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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4、夏道生來了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23日  作者:伴讀小牧童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伴讀小牧童 | 完蛋 | 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皇權更迭對大部分人特別是那些早已經分散投資的人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事,畢竟不管上頭是誰當皇帝,下面終究是要有人來當官的,所以不管是異族入侵還是內部紛爭,他們都可以高枕無憂。

但夏道生來了,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可就是要緊急召開全體大會的程度。

至于那個傳話的小子,他回家把事情這么一說,他家里的家長們一個個幾乎都站不穩了,當時那一瞬間就如天雷直轟腦門兒,接著他們中的大部分人腦子里蹦出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是不是應該再次卷鋪蓋跑路。

很快,這個消息就如春雷一般擴散開來,長安各界都拉響了一級警報,各方勢力奔走相告,好不熱鬧。

“陛下,僅一日時間,市井之中便開始流傳說夏道生來了的傳聞,各家族紛紛閉門謝客不設宴席,家中的小輩也都被勒令不許外出。”

“哈哈哈哈……”

三娘聞言暢快大笑,這當真是太好笑了,想她一國皇帝,李唐正主,平日里威懾告誡不知道多少次了,然而自己這龍袍加身之人的循循善誘終究卻是頂不住一段不知真假的流言蜚語就如此如臨大敵,當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當然除了有趣更多的還是隱藏在笑聲下的滔天憤怒,她在屏退屬下之后一個人坐在書房里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些人對自己肯定是沒有什么敬畏之心的。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看來應當也是該她這個一貫好說話的女皇帝拿出點霹靂手段了。

夏林在長安城自己轉悠了兩天,果然不出他所料,撲面而來的果然是一股子深度懷舊服的氣味,這種感覺他在洛陽見識過,在揚州見識過,在金陵見識過,一路走來那邊的人現在不敢說多良善吧,至少也是蟄伏了起來。

唯獨這長安,它與洛陽相隔不遠但卻是另一番的景象。

說起來當年夏林也去過阿三家執行過任務,除了那邊的水土讓人不適之外,森嚴的等級制度也是叫他十分好奇,雖說人家明面上早已經廢除了種姓制度,但整個國家上下都沒把低種姓的人和賤民當成人,就連他們自己也是如此。

當下在長安懷舊服里那種感覺再次涌了上來,之前他來的時候沒太關注這種事,這次來他主要就是調研這方面的事情,這一看才知道這哪里是需要他幫個小忙,這是三娘用自己為餌把夏林騙過來拆洗用了十五年的抽油煙機吶。

長安城是大西北第一城,同時也是絲綢之路上極重要的集散地,它連通著中原、江南和喀什、波斯的陸地交通命脈,還掌握著各類貨物進出口的議價權,而這里頭能摳出來的油水就可太多了。

甚至夏林都不用細查,只需要調查一下這邊市井上貨物的平均價格和整體交易規模再結合一下去年三娘報到浮梁審計的稅收總額,這稍微一算就知道這里頭有多少是被人吃了虧空。

這不算不知道,雖然具體數字不清楚,但粗略估計這地界吃回扣吃掉的大唐骨血大概得有二分之一。

這擺明是欺負李唐王朝孤兒寡母呀。

不行,得請李世民上身!請李世民上身!!!

“當時那女子的夫君就因為吐了口痰被那大戶人家的小姐見了,小姐覺得不雅埋怨了幾句,接著那小姐的夫家便派人將他抓了起來,治了個盜竊之罪,打成了廢人,回家沒幾日便病死了。而后一家老小都沒了口糧,父母孩子都生生餓死了,那女子也瘋了。”

夏林端著一碗水坐在一個破廟門口的賣水推子前,聽那老頭講述著破廟之中倒在那里睡覺的瘋女人的故事。

“幫我給她送一碗水吧。”

夏林再次摸出一枚銅板遞給老頭,老頭嘆了口氣:“她能活到現在,全靠你們這些善心人,這世道是壞,但總也是能有好人。”

看著那破廟里的女人端起水一飲而盡,夏林仰著頭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碗遞還給老頭之后,他拿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折子遞給了老頭:“這些錢你就當是她的伙食費吧,你代為照顧一些。”

“喲……這位大官人可使不得,老頭子我一年也就十幾兩收入,這可太多了……”

“無妨。”

夏林起身拍了拍身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刻他在長安城之中行走的越久就越是對這所謂的盛世長安祛魅,也許這對大部分的百姓來說甚至是再往后幾百年都算是頂好的日子了,但這個標準當下已經被夏林生拔高了一節,他對長安的治理十分不滿,如今更是滿肚子怨氣怒氣。

三娘這會兒還在書房里坐著,這會兒外頭就傳來了腳步聲,她也不用抬頭看知道能不用通報直接進門的人大概天底下也就那么一兩個了。

“喲,發愁呢?”

聽到這動靜就知道是那豆芽子來了,三娘不由得嘆了口氣:“煩人的很。”

“你煩什么呢?”

“自然是煩后頭的事該如何處理。”

豆芽子哈哈一笑,大喇喇的坐在了旁邊:“還有心思煩這些細微末節的事情?你等著挨罵吧。”

“嗯?挨罵?”三娘眉頭一皺:“誰敢罵我?”

“你說呢?”豆芽子就像是那潑猴一般拍手笑道:“我可聽說他失蹤好幾日了,你猜猜以他的性子他會去作甚?”

三娘臉上的肌肉先是慢慢松弛下來又慢慢的緊繃起來,表情也變得愈發的凝重,眼神中透露著與她身份不符的慌張。

如果說別人的話也許是會去體驗一下長安的風土人情,什么西域的歌姬,波斯的舞姬,還有各種各樣的奇妙小奇趣,英雄救個美或者是調戲一下那散落民間的美女。

然而那人可不會干這些事,三娘曾經跟著他一起歷練過一陣,他每去一個地方就會從最下層開始一點一點的掌握最真實的情況并在其中想出解決的辦法。

然而長安的問題三娘還能不知道么?只是他真的沒辦法,長安不像金陵,他李唐稱帝也是靠著眾多世家一起給抬上去的,利益分配早在李淵那會兒就已經定了下來。

現下李淵沒死,三娘若是公然撕毀之前締造的盟約,這可不是簡單不忠不義的問題,而是整個朝堂都要傾覆的問題。

所以長安現在管理的有多爛,她比誰都清楚。而這一趟夏林若是在下頭走了一圈回來,那自己是免不得一通劈頭蓋臉的臭罵。

他不敢?他有什么不敢,他罵景泰帝的時候那都沒把景泰帝當個人,別以為說給他生了個兒子就能被特殊對待,不存在的,看看豆芽子就知道了,都被他壓迫成什么樣了,這不照樣還給他懷二胎了么。

“完了。”

三娘仰起頭來,此刻的她就感覺自己眼前已經冒出金星來了,恍惚間甚至耳邊都出現了夏林在那拍著桌子罵人的幻聽。

豆芽子半閉著眼睛半晌沒動靜,這時三娘多少是有些病急亂投醫了,她開口問道:“你可有法子?”

“我?”豆芽子睜開眼頗為玩味的看了看那穿著龍袍的女子:“也不是沒有。”

“快說說。”

“就是你挨罵的時候我搭幾句話,然后叫他連我一塊罵了,這樣你不就只是挨了一半的罵么?”

早知道她會出這種餿主意,一開始就多余問她……

“你唉聲嘆氣也沒用,長安在你上位之后的確是爛,其實我覺得還不如你大哥監國的那陣,不過這也不是你的錯。畢竟南方的狗雜碎們都跑到這邊來了,人一多了,事情就混亂了起來。”

豆芽子雖然說話不好聽,但她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原本的長安各大勢力早已經劃分好了,只要按部就班的分配即可,但自從夏林屠滅一城高種姓老爺之后,南方大量的家族便拋家舍業的跑到了這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來扎堆。

這幫人最喜歡的就是拉幫結派,他們好像不知團結兩個字怎么寫一般,來到長安的人立刻就跟這邊本土勢力發生了激烈的沖突,選邊站之后就出現了極端的分化。

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家族門閥,如果都只是用史書上那種表述說他們是靠聯姻互相聯系,那可就真的太天真了。

他們之間的互相聯系除了聯姻還有就是相當極端的犯罪,越是違反人倫道德越好,越是十惡不赦越好,就是那種一旦暴露就會徹底被抹殺在天地間,哪怕是背景再強大也掩蓋不過去的惡行。

這就是為什么很多紈绔子弟會干出離譜的事一般,他們在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被家族扔出去打窩的可憐人。

雖然時間并不長,這一張張的人脈網絡迅速的憑借各種儀式進行了重建,重建之后的網絡甚至遠比之前的還要兇險,而且因為不同派系的力量盤根錯節,當下三娘真的可謂是有心無力了。

“在金陵城他干的很漂亮,即便是我也是宗族譜之人,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快刀斬亂麻非常奏效,殺戮的確還是最能夠瓦解同盟的辦法,但我昨日仔細想了想,這法子在長安恐怕行不通。”

豆芽子的話讓三娘支棱起了身子:“為何行不通?我倒是想聽聽你的說法。”

“很簡單。”豆芽子豎起三根手指:“原因有三。其一,夏道生能在金陵發動兵變,誅殺群英,那是因為他手中握有先帝虎符且耕耘十余載,用多年時間將金陵守軍、外廂軍等軍隊都掌握在手中。其二,金陵城從一開始的新城布局就已將那些人聚攏在一起,這也是一個橫跨了近十年的事情。其三,高士廉背叛其階級,讓夏道生有了提刀的由頭。然而在長安,他一無有勢力,二無有布局,三無有把柄。你說他會如何辦?”

雖然豆芽子說話的語氣神態越來越像那個死鬼了,但她說出來的東西的確是叫人深思的,這里是長安而不是金陵,夏道生即便是有通天之能也難以搞定這些事情。

“等他回來之后再問問吧。”

可這一等啊,就是六十九天。

整整六十九日不見人影,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跡,全城上下都在打探他的動向,但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他人去了什么地方。

“他不會被人殺了拋尸荒野了吧?”豆芽子在打麻將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怎么都這么久了,他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在作甚?”

“不好了,陛下!”

這會兒外頭的太監匆忙了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新咸陽那邊十二萬工人鬧罷工了……”

豆芽子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三娘:“好了,我現在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就如豆芽子想的那樣,夏林此刻人在延州膚施縣,他在一個土坷垃牙洞里頭點著一截蠟燭,腳踩在一張凳子上,嘴上叼著煙,眼下擺著一張地圖。

身邊有十幾個漢子,他們一部分是本地人,一部分是他在長安忽悠出來的讀書人還有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這些年李世民他們那一伙子人偷偷摸摸從江南道挖走的人。

這幫人如今不少都身居高位或者索性就是一州一縣之長,夏林過去直接就把人給征用了……

“按照時間來看,大罷工已經開始了。家伙都送到了沒有?”夏林抬頭看了一圈:“別讓他們赤手空拳去干。”

“都到了,我們從漢水渡口偷偷把家伙都接過來了。”

“嗯,他們頂不了多久,只要他們按照計劃在三日后回撤便可,我們到時在銅官縣集合。”夏林的筆在銅官的位置上畫了個圈:“殺入長安!當下我們手里有多少人?”

“加起來有二十萬左右。”

“時間還是太緊迫了,西北關隘那邊怎么說?”

“六個關卡聽聞是您要辦事都紛紛響應,屆時李唐回防的邊軍都會被堵在關外。”

夏林摸了摸鼻子:“人的名樹的影啊,從周圍縣城征調糧草,沒有現錢就寫欠條,到時候一并給人家還了去。記住一件事,把紀律給我拿捏好了,不然出了紕漏我拿你們的人頭給人老百姓道歉,聽見沒有?”

“明白!”

這會兒外頭的偷偷摸摸跑過來響應夏林的年輕人們正在開展學習活動。

“我們如今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子孫后代,是為了安居樂業。所以現在我給你們說一下紀律,每個人都需要嚴格執行,你們要記住!”

夏林推開小門,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抬頭看了一眼大西北的天空,對身邊的人說道:“恐怕沒人能想到我要打進長安吧?對了,梳理一下目標。就說是長安內外妖氣沖天,我等百姓感念上蒼垂憐,念大唐及陛下不易,所以清君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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