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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我……我們……很想念您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4日  作者:想變成光的占星者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想變成光的占星者 | 戰錘:開局一條狗 


“非常優秀的戰利品,我主。”

“我知道。當然。”

“那么……”

“沒有醫務室的事兒。洪索。他需要的只是一點鎮定劑跟一套病號服。”

“如有任何需要,我主,我很樂意再額外擠出一點時間……”

“如有任何醫療服務方面的需要我會通知你的,謝謝。”

于是藥劑大師在安了一個神奇鎮定劑泵與其他監測儀器后遺憾離場。

留下的兩位戰團長在辦公室隔壁的隔壁里看著躺在那兒的這位新鮮出爐的……

“呃,你說為什么在我們這鄉下旮旯會刷新一名禁軍?”

拉彌贊恩看著眼前穿著病號服躺在鋼制臺上的超高肌肉大塊頭壯漢發出疑問。

此人閉著雙眼,有著一張皮膚黝黑的臉孔與一頭短發,拉彌贊恩在許多來自不同軍團的伊斯塔萬老兵身上見過這種膚色特征。

通過閱讀圖書館的藏書,拉彌贊恩已經知道這是一種30K泰拉裔的普遍膚色,實際上很可能許多著名軍團戰士的初始膚色都是如此。

不過,這名禁軍臉上的皮膚雖然狀態粗看還不錯,但已有滄桑粗糙的痕跡,細細的魚尾紋從他眼角延伸,而他剃得光潔的下巴上雖然看不出太多胡子變白的跡象,但兩鬢的頭發也已染上了歲月的風霜。

“我怎么會知道?我又不讀心。老實說,他沒穿盔甲,也沒有攜帶制式禁軍武器,所以,如果他是一名黑袍者,其實是合理的。畢竟我們在這里呆了有一段時間了,如果他正好游蕩在這個星區,被傳聞吸引過來也正常。”

“黑袍者?”拉彌贊恩問。“有點耳熟啊,是不是禁軍退休后的稱呼?”

“對。‘退休’禁軍,或者說,當一名禁軍覺得自己揮動武器的速度已經沒有辦法更快反而慢了那么一點點的時候,他就會認為自己可能已經無法在最好的狀態下履行禁軍的職責……”

“禁軍的職責除了看守皇宮、影牢與王座間到底還有什么……雖然……好像也沒怎么看住啊。”

佩圖拉博BC飛快掃了他一眼。

“……總之就是,當他感到自己的身手有一點點衰退的可能性的時候,一名禁軍會選擇‘退休’,將自己的武器裝備與鎧甲歸還給禁軍修會,隨后穿上黑袍并開始游歷銀河,有人也會稱呼這樣的禁軍為“帝皇之眼”,他們在游歷途中將自己看到的情報發回泰拉或者出手挫敗意圖顛覆帝國的陰謀……”

“……什么暗行御史,問題是,首先,禁軍個頭這么明顯的大,比普通阿斯塔特都要高大(此處有奇怪的笑聲),嗯,我是指,真人看來確實如此,那結合第二個問題,一萬年了從皇宮散出去這么多大塊頭銀河里沒有半點記載也沒有成功靠他們阻止任何大事件的戰績這正常嗎……”

“這個問題你不妨問問某位看了那么久的人啊?”

佩圖拉博BC毫不客氣地說。

在陰影中偷偷摸摸沿著墻試圖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鴿子非常尷尬地定在了原地。

“咕……朕只是……那個……”

鴿子的羽毛還七歪八扭地支棱著,看得出使勁撫平過,桂冠倒是戴得還挺正,不過有幾片金葉子都歪了或者變形了,顯然,與血神摔角絕對拳拳到肉,大伙都使用了拉滿的會心與會心效果,力求讓對方破防再破防。

“欸,等等!”拉彌贊恩突然大喝一聲。

佩圖拉博BC立刻垂下了尾巴。

“干、干什么了?!”

某位寵物主人手比嘴還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梳子——把鴿子凌亂豎起的羽毛全都梳理整齊。

“羽毛亂了別跑!這樣才好……這又是啥?”

他驚訝地抖了抖手里的鋼梳子,從上面幾片掉落的絨羽里落下幾顆金閃閃的小金屬屑。

“黃銅……?”

“沒什么!”鴿子撲過來在拉彌贊恩的手指接觸到它們之前抓起它們塞進了翅膀底下。

“欸?你翅膀底下怎么能藏……”

“會說話的鳥可以在翅膀底下藏任何東西是黑森林古法所以它理應被允許發生!”鴿子高聲快速喊道。

拉彌贊恩帶著疑惑的表情想了下,“……有這樣的書嗎?或許是格林童話?或許吧……”

佩圖拉博BC的目光在預見了賬本可悲的情況后如淬了毒一樣刺向鴿子,鴿子回以一個“不然咋辦”的眼神裝作沒看到。

不過當邊牧盯著他的目光越來越不善的時候,鴿子心虛地提出了一個建議。

“他能游歷銀河的原因就是這套幻影迷彩發生裝置,”鴿子解釋說,“這是很古老的設計了,但比現代的絕大多數要小巧好用。”

他很快就要醒了,只要看到朕他一定能認出來。但他多半不能跟你們平心靜氣地面對面。”

他這么說,“你們不妨先去邊上房間等等,朕跟他好生談談,然后把他替你們帶來。這樣你們就不用很累很麻煩也可以收獲一名非常優秀的人手。”

“你這么有把握。”佩圖拉博BC挑起一側的眉毛,“所以他是你造的第一批?第二批?”

“呃,第一批。”

聽到這句話的某人發出了某種單抽出奇跡的喜悅怪笑聲。

“第一批手搓限量版金玉米!桀桀桀桀桀桀……快告訴我這是誰?拉·恩底彌翁?阿蒙?總不會是瓦爾多吧?!”

“當然不是。”鴿子的眼神開始有點躲閃,不過最終他還是說出了一個名字。

“呃……戴奧。”

“誰?”

“全名太長了——戴克里先·柯羅斯。”

“哦豁。”拉彌贊恩說,佩圖拉博BC看起來很想突然制造一臺禁軍無畏,“那你們是得好好談談了。”

而天命鋼鐵號的另一邊……

沃倫撲到食堂那個安靜的窗口前,這是一扇開在普通的石頭與陶鋼制成的臺面上的小窗戶,其大小剛好夠一個餐盤的寬度,上方則是圓弧狀的,一般來說可以讓飲料或者高聳的甜品堆安然無恙地通過它。

他先朝里面看了眼,燈光熄滅,但奇異的是即使是阿斯塔特的眼力也無法在食堂流明正常開啟的情況下看到里面的任何細節。

“嘿!有人嗎?!這兒有人沒有?!”

撕肉者高聲咆哮著,甚至焦急地將手伸進窗口捶打摸索著后面的任何——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

但即使在這么近的距離上,他還是無法看到食堂窗口后存在之人的樣貌。

這就不但很可疑甚至非常不對勁了!

沃倫悚然一驚,伸手就去腰間摸自己的爆彈槍,隨后他想起來武器已經被收繳還未歸還,糟了——

等下,這只手……

他的感官告訴他,這只手非常……大。

但骨相完美,手指修長有力。

他雖然是隨意揮拳但力道相當驚人,可在對方手中仿佛只是孩子微不足道的胡鬧,大人稍微溫柔地收攏手掌,就將他的手包裹在內。

一股溫暖的感覺傳遞過來。

還有一個非常優美、低沉、讓沃倫渾身發抖的聲音。

“你好。孩子,有什么能幫你的嗎?”

撕肉者仿佛害了熱病般地顫抖起來,這個聲音他知道,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無數次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返回沒有被黑色所占據的世界之前都會聽到這個聲音。

只是他每一次在努力擺脫黑暗與血腥之前所聽到的這個聲音都是充滿痛苦、被背叛的悲傷與復仇的憤怒的嘶吼,而不是如現在這樣平靜柔和,充滿安撫著他身心的溫暖的。

“我……”

他張了張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唇有些干裂,自己的面孔可能看上去一團亂,而自己狀態糟糕的動力甲上一次維護涂油是多久之前了?

沃倫·查拉卡在兩個世紀以來第一次退縮了片刻。

但對方沒有催促他,仍然握著他的手,耐心地等待他的回復。

多么慈愛啊,溫暖的感覺沿著被握住的手流淌進他的身體與靈魂中,撕肉者的嘴唇被咸味的液體浸泡著,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熱淚盈眶。

“我……我們……很想念您。”

“我知道。孩子。”

那個聲音從黑暗中回答他,慈愛,高貴,憐憫。

“我知道。”

因為鴿子說要保證成功率的要求,拉彌贊恩很遺憾地沒有聽到鴿子與戴克里先·柯羅斯談話的具體內容。

不過,顯然某位鴿皇還是有點辦法的,祂用了某種方式很快地在這名著名禁軍保民官面前驗證了自己的身份并對他提出了要求。

總而言之,現在戴克里先·柯羅斯已經成功再次認主(?),并同意在鐵血號上作為臨時成員服役。

既然如此配合,于是他就獲得了少有的在戰團長辦公室簽賣身……簽合同的待遇。

不過這一項花費的時間比較久,簽到具備合同效力的名字比例用了整整兩小時。

“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說服多了啊,呃,好了,歡迎你加入我們溫暖的……‘銀色顱骨’戰團,或者卡洛西尼行商浪人王朝?戴克里先。”

拉彌贊恩·卡洛西尼閣下在見面的時候依然話多,不過禁軍顯然嘴巴更勝一籌的欠費。

“雖然我認為這里依然充斥著不可信任的叛徒、騙子、惡魔與非人之物,但既然吾王再次出現,并用祂自己的嘴唇告訴我你們是如今銀河大業所必須的、不可或缺并需要我為之服務的,那么它就是如此。”

他甚至拒絕伸手與對方行那古老的握手禮。

戴克里先眼前那有著叛徒造物面孔的存在并沒有生氣,相反,那張臉孔上出現了非常似人的笑容。幾乎完全是人。

“噢!棒極了,就是這樣!”那個存在喜氣洋洋地說,搓著手,“所以現在我們有一名禁軍保民官在船上了!我能想象到接下來能有多少戲劇性場面……真是太棒了!呃,對了,戴奧,你的金甲與長矛是否都沒帶出來?”

它叫我戴奧。戴克里先心想,這只有我最親密的兄弟或是萬夫團之首才可以、才能如此稱呼我的名字。但我竟然不反感。真是可怕。

保民官此時才低下頭,朝著他行了一個謹慎的禮節。

對方再次露出一種傻笑般的神情。

……這種東西真的能如吾王所說的把所有人從目前的悲慘境地中拯救出來嗎……?

保民官在數千年后再次對此不確定起來。

馬拉金·福羅斯感到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

但卻是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感到輕松、美好而溫暖無負擔的夢。

起初,那是個噩夢,徹頭徹尾的。

在他就任戰團長前、就任戰團長后受到的所有壓力、質疑、背叛、攻擊乃至承受的每次失去一位戰斗兄弟的痛苦都化作了具體的巨石將他死死壓在巨石形成的山峰下。

舉目望去,純然黑暗,只有無盡的悲痛與憤怒滲透著他,逐漸埋葬了他的靈魂與心臟,在絕望形成的堡壘底部沉默無聲,直到肉體終結或是最后一分理智消磨殆盡。

有人似乎在拖曳著他。

可能是沃倫·查拉卡,那個撕肉者。

馬拉金漠不關心地想,淚水同時從他的雙目中止不住地滾落。

他幫不上忙……撕肉者也自身難保,馬拉金在看到他眼白內的紅色與他因為時常突起而過度發達的犬齒的時候就知道了,撕肉者的末路只是時間問題。

我也幫不上忙……悲傷淹沒了他,數千年來無悔忠誠辛勤的服役,無數原本可以活下來的戰斗兄弟,星空之爪示好背后的背叛,牛頭人的掠奪,家園艦的損失……身為圣吉列斯子嗣的驕傲與絕望……

惟愿吾之死不負圣吉列斯之血。

身體似乎被大力抬起來放到什么狹窄的臺子上……

不過,如果沃倫現在發作了,想要喝他的血,也無所謂,能讓自己的血解除表親的片刻饑渴,也好。

這說明他……還是能幫上一點點忙的。

是嗎?你這樣想?

一只溫暖的手搭上了他垂落到深處的手。

一個聲音像是照進黑暗的光芒般出現了。

誰……

你能做的事情還很多。馬拉金·福羅斯,很多,在這里,信任他們。

信任……他們?

信任這里的每個人,不管他們用什么面目出現在你眼前。

我……恐怕在休倫那件事之后……我不能……我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

你可以的。那個聲音溫暖、堅定、像是巴爾的土地一樣堅實干燥,你可以的,馬拉金·福羅斯,再相信一次。

那我就……再相信……一次……最后一次……?

你做得很好。那個聲音說,如此溫暖、慈愛,只是在末尾突然變得有一點點小狡黠。

你做得很好。……按照他們說的做,他不會讓你吃虧的。現在去外面吧。

等等!您別走!求您別走!我們很想念您!

那只溫暖的大手又緊緊攥了他一下,伴隨一聲令人心碎的嘆息。

馬拉金在食堂地面上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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