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籠子里,是兩只又肥又壯的大老鼠。
“很簡單,你倆自己選,一人一只,活吃了它們!”
“秦峰,我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
秦峰突然站起身來,一腳揣在大山的胸膛,將他踹倒在地。
背后剛剛清理的傷口,再度流出鮮血,張靈急忙清理著。
“既然關上了門,你倆就只有兩條路,要么吃了它們!要么,躺著出去!”秦峰眼神狠辣,殺氣毫不掩飾。
大山被阿強提著肩頭拽了起來,再度按在了椅子上。
“我給你們,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秦峰說完,坐會座椅上,雙目微閉等待著。
趁此機會,張靈急忙幫他清理著傷口,用紗布包扎著。
看這一幕,大山心知今天若不照做,按照先前秦峰的狠辣,恐怕自己真是沒命活著出去。
“好!你有種!我大山今天落在你手里……”
“十秒!”秦峰淡淡的說道。
大山霍然起身,一把提過籠子,伸手進去抓住一只老鼠,他的手臂都在顫抖著。
無奈之下,他只能眼一閉,一口咬了下去。
老鼠吃疼的嘰嘰喳喳叫著,他嘴里咬了一口毛,卻只能硬著頭皮往下咽。
這一幕,看的一旁張靈反胃,急忙跑到角落里,嘔吐了起來。
“你呢?”秦峰睜開眼睛,盯著那名西裝革履的男子。
男子渾身都癱了,語無倫次道:“不關我的事,是蕭大少,讓我借此機會,找他們來刁難胡嘯天跟您的,真不關我的事。”
見二人滿嘴是血,也滿嘴是毛,一旁的老楊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好了小峰,給我個面子,算了吧。我這兒烤肉不香,非得要吃老鼠。”
秦峰點頭道:“既然楊哥都說了,那給他倆,一人上十串烤肉,吃完后就可以走了。”
聽到這話,大山和那名男子,急忙將手里的死老鼠扔在一旁。
可想象的,完全跟現實不同,當老楊端來二十串烤肉時,看著那烤肉,他倆便是想起了剛才的老鼠。
雖然吃烤肉,原本老鼠的味道要好,但是心里直發歐,三串烤肉還沒吃完,西裝革履的男子就吐了四次。
“哐哐哐……”
卷閘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黑龍,大山,你他丫的,給我把門打開,要是敢傷我兄弟,我胡嘯天弄不死你們。”
“胡嘯天!”秦峰皺了皺眉頭,道:“曹千兒這家伙,怎么辦的事兒。”
他示意張靈去打開卷閘門,胡嘯天看到她時就愣了,再看沒穿上衣,背嵴上包扎著紗布,還滲著血的秦峰。
胡嘯天一頭沖了進來,一把拿起桌上的狗腿刀,向著大山走了過去。
“胡嘯天!你別亂來!剛才,秦峰已經處置過了。”大山急忙起身,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秦峰。
擺了擺手,秦峰笑道:“胡嘯天,該還的,他們已經還了。”
張靈急忙上前,拉住胡嘯天,在他耳旁小聲的嘀咕著,還指向不遠處那兩只死老鼠。
胡嘯天聞言,這才是惡狠狠地,指了指大山,行至秦峰身旁。
“哥,對不起,我來遲了。”
“不是讓曹千兒給你……”
“再別說她了。”胡嘯天一臉怒氣,道:“安眠藥,我能看不出來嗎?還假裝,跟我的藥混在一起,被我識破了,卻悄悄把我手機時間改了。”
秦峰咧嘴一笑,藥的事情是他的注意,不過曹千兒倒是聰明,知道悄悄改了時間。
“噢,對了,昨天不是說,給你介紹個兄弟。這位是阿強。”秦峰介紹道:“阿強,這位是我好兄弟,胡嘯天。”
“阿強兄弟,這次多謝你陪我哥走一趟,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
“不客氣。”阿強點頭。
胡嘯天伸出的手,對方并未理會,秦峰笑道:“阿強就是這個性,以后接觸多了,習慣了就好。”
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一刻了,秦峰穿上衣服,站起身來。
“阿強,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你盯著他倆,十串烤肉,必須吃完。”
“放心。”阿強沉聲道。
“胡嘯天,張靈過來,沒有開車,你送她回去,然后乖乖去醫院。”
“哥,我已經辦理出院了。”胡嘯天說道。
“那就送她回家,你先回!我這兒真有急事。”
說完,秦峰跟老楊打了個招唿,便快步向著街口走去,上車后趕往丈母娘家。
因為如今有了錢,并且幫助江曉晴,拿下江家大部分股份,丈母娘二老對他的態度有了不小的轉變,好女婿的身份想要延續,還得走一段漫長的道路。
阿強耿直,辦事穩妥,硬生生的等著大山和那男子,吃完十串烤肉,這才是放他們離開。
胡嘯天開車,送張靈范家。
楊家烤肉店里,老楊不住搖頭,嘆息道:“我們的世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了呀。”
他拖著一瘸一拐的腿,收拾桌凳開始打烊,曾經的他在道上也是個人物,但可惜他走的只有那一條道。
一路疾馳,趕往丈母娘的居所,還有十分鐘才十點。
行至門外,還沒敲門,屋里便是傳來吵鬧聲。
“我養了你二十多年,養了個白眼狼是吧?好啊,如今你有錢有地位了,倆老人你不管不顧,江曉晴你的心真夠狠的啊。”
那是丈母娘的咆哮聲。
江曉晴顯然也很氣憤,道:“你倆衣食無憂,有吃有住就行了!為什么非得要股份!在江家這么多年,你們沒有股份,不一樣過了這么多年嗎?”
“那是外人,但現在,執掌股份的,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我生的女人,是你!你都不給我們,何況是江家那些人。”
丈母娘越吵越兇,站在門口的秦峰,大概也是聽明白了。
這不是請他們來吃飯,而是要問他們要股權。
“這就奇怪了。”秦峰一手摸著下顎,嘀咕道:“曉晴拿到股份,也有一段時間了,怎么二老突然想要江家的股份,這股份的事,可并非兒戲。”
屋里,母女倆還在爭吵著,老丈人江忠良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似乎這件事跟他無關。
半響后,秦峰敲著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