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歡早就預判了李狗蛋接下來的操作,她剛準備閃身避開他的攻擊,然后給他來個致命一擊。
讓他也來個惡狗啃屎。
最好也能將門牙磕掉。
免費送他們兩口子一個夫妻相。
可沒等她挪動,就看到一條大長腿踹向了李狗蛋的腹部……
等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李狗蛋已經像小蝦米似的蜷縮在幾米外了。
周秀巧、蘇麗麗、林天霞三人奮力反擊的板凳同時僵在了半空。
“劉春亮,你個忤逆不孝、遭雷劈的玩意,你怎么能打你舅舅呢?”中年女人氣得破口大罵。
言語間,已經一臉心疼的沖過去查看李狗蛋的傷勢。
劉春亮懷里還抱著熟睡中的男寶,他沉臉看著不遠處的李狗蛋夫妻二人,對于中年女人的咒罵,他沒有半分動容。
李狗蛋蜷縮著身子,半晌動彈不得,稍微挪動一下,腹部的位置就火燒火燎的疼。
額頭更是因為劇痛,狂飆冷汗。
中年女人想扶李狗蛋起來,剛碰到他的胳膊,李狗蛋就“哎喲哎喲”直叫喚。
嚇得中年女人趕忙松了手。
見自個兒的男人疼得臉色都變了,中年女人扭頭又開始罵劉春亮,“劉春亮,你的心咋那么毒呢?他可是你大舅啊?”
眼角的余光掃到一旁的沈知歡,她眼珠子一轉,扯著嗓子哭嚎起來,“大家快來看啊,親外甥打舅舅啦!”
“劉春亮,你為了個野女人打自個兒的親舅舅,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你媳婦才給你添了一對龍鳳胎,你一天天就在外面鬼混,還將人帶到家里來……”
沈知歡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野女人……
那個死女人不會說的是她吧?!
眾人也聽得直皺眉。
劉春花結婚,除了回老家給岳父辦喪事的李狗蛋一家沒去,劉家的親戚差不多都到場了。
對于沈知歡的身份,劉家親戚雖然知道的不多,卻也知道人家有個當旅長的男人。
“瘋婆子,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張鳳霞抄起手邊的保溫壺就朝中年女人砸了過去。
要不是抱著乖孫,她早沖過去抽她了。
“啪!”一聲悶響。
可能是因為太過激動,沒瞄準,保溫壺堪堪擦過中年女人的肩膀,重重砸在了李狗蛋的腦門上。
“哎喲!哎喲……”李狗蛋的腦門上剎那間就鼓起了一個大包。
“你個黑心爛肺的,你居然敢打我男人……”中年女人擼起袖子就要沖過去打張鳳霞。
那氣勢洶洶的樣兒,配上一嘴的血,頗有幾分末日喪尸的感覺。
這年頭的板凳都是實木,重的一逼,早在李狗蛋倒地的那刻,沈知歡就將板凳給放下了。
這會兒見中年女人又要動手,她趁中年女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張鳳霞的身上,上去一把薅住了中年女人的頭發,然后掄圓了胳膊往中年女人的嘴巴上招呼。
中年女人仗著力氣大,動手能力強,在家蠻橫慣了。
頭發被人薅住,她反手就要去撓沈知歡的臉。
沈知歡扭頭避開,順帶照著中年女人的膝蓋窩就是一腳。
中年女人腿一軟,“撲通”跪了下去。
饒是如此,中年女人還是伸長胳膊想去撓沈知歡的臉。
一副不把沈知歡的臉撓爛,誓不罷休的模樣。
周秀巧、蘇麗麗、林天霞直接沖上去抱胳膊的抱胳膊,壓腿的壓腿。
眨眼的功夫,中年女人就被她們四人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中年女人死命掙扎不開,朝著沈知歡幾人吐起了口水。
遭受了物理攻擊的沈知歡氣得從斜挎包里掏出了小家伙的尿布塞到中年女人嘴里。
“唔唔唔……”
中年女人惡狠狠地瞪著沈知歡。
如果目光能殺人,沈知歡少說也死千八百回了。
對此,沈知歡直接選擇了無視。
見沈知歡壓著中年女人的胳膊,遲遲沒有動作,眾人還以為沈知歡要放過中年女人了,誰知她氣一喘勻,麻溜脫下了腳下的小羊皮涼鞋。
瞧熱鬧的眾人面露不解。
不知道她脫鞋想干嘛。
就連周秀巧、蘇麗麗和林天霞都不知道她究竟想干嘛。
在眾人迷惑的目光中,沈知歡手起鞋落。
“啪啪啪……”
乳白色的軟膠鞋底一下一下的抽在中年女人的嘴巴上。
不多會,中年女人的嘴就紅腫了起來,有些地方甚至隱隱有破皮流血的跡象。
緩過來的李狗蛋見自個兒的媳婦被打,掙扎著起身。
眾人以為他要去幫忙,誰知他扭頭沖出了食堂。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時,他帶著幾個身穿橄欖綠的男人回來了。
劉從正赫然就在其中。
“同志,你瞧瞧,有她們這么欺負人的嗎?”李狗蛋手指著沈知歡幾人,裝模作樣的抹起了眼淚。
領頭那人朝身后的人使了個眼色。
身后幾人隨即上前將沈知歡幾人從中年女人身上拽了起來。
中年女人一得了自由,立馬扯掉了塞在嘴里的尿布。
瞧清手里的東西,中年女人氣得將手里的尿布狠狠地砸向沈知歡。
沈知歡一個閃身,靈活的躲開了。
末了,還揚起下巴朝中年女人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
險些沒把中年女人氣出個半身不遂。
忌憚沈知歡那邊人多勢眾,中年女人到底沒敢再沖上去。
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的中年女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聲哭嚎起來。
“同志,你們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要不然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真的沒法活了。”
“你讓同志們幫你主持公道?那你敢告訴他們,我為什么要打你的嘴嗎?”沈知歡嗤笑一聲。
中年女人有些心虛的垂下眼。
“不敢說是吧?!”沈知歡沒打算放過她。
中年女人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沒敢抬頭。
“怎么回事啊?”劉從正問。
“讓那女人說,她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沈知歡輕哼。
有膽說,沒膽認啊!
中年女人低著頭安靜裝死。
“春亮,這到底怎么回事?”劉從正看向一旁的兒子。
他那妻嫂是個什么樣的人,旁人不知道,劉從正還能不清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