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
林宵宵跟扛著兩扇豬肉似的,哼哧哼哧往牢房走。
她先把倆小霸道捆巴捆巴掛在了墻上。
她瞅著變形的牢房,嘟囔著:雖然窩敢作敢當,但素,這影響市容吶。
想著,小手把扯開的欄桿拉了回來。
尷尬地摸摸鼻尖:有點彎了,那不能怪她,誰讓這牢門不結實了。
她扒眼瞅牢門的時候,倆小霸道相互對視一眼。
鼓鼓球球的把繩子解開了。
他們貓著腰,鳥悄的朝林宵宵逼近。
哥倆挺有默契的,打算一人咬住一條腿。
要狠狠給這個小屁孩一個教訓。
他們的嘴才張開,便覺得腦門子上一燙。
是林宵宵的符貼了下去,他們哥倆不受自己控制般,背上更像是壓了個大石頭。
他們的小腿彎在地上。
他們不服,氣得嗷嗷大喊。
“耍賴精,我們比一比!”
“比一百次,你們也是輸。”林宵宵打哈欠,又把他們掛在了墻上。
還感嘆的拍拍小手:“明熙說得對啊,甭管老的小的,這男的啊,只有掛在墻上才老實呢。”
她朝倆小霸道飛過去一顆大白眼:“你倆耽誤了開晚飯的時辰,再不聽話,我,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她一揮手,牢房內的陰氣都散了。
犯人們,獄卒們,牢頭們各干各的。
他們完全不知方才發生了什么。
牢頭把飯發到林宵宵跟前,下意識瞅瞅邊上。
獻殷勤的打開食盒,獻寶的介紹著:“今兒個我們食堂的飯菜香!紅燒肉,紅燜羊排,土豆牛肉沫還有肉餅,小祖宗,您滿意不?”
林宵宵口水橫流,很給面子的,就手拿一塊塞嘴里。
熱乎的在嘴里來回搗,還舍不得吐出來,豎起一根大拇指:“頂呱呱!”
“嘿嘿。”牢頭摸摸腦袋:“那……”
林宵宵拍拍胸脯:“好說好說。”
她從兜兜里掏出三張符:“一張平安符,一張健康符,聽說你兒子要考鄉試了,再送你利考符。”
牢頭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綁吊起來的倆霸道小孩兒朝牢頭吼著。
“你瞎嘛?看不到我們兩個大活人!”
“她是壞蛋!綁架我們!”
可牢頭壓根一點反應都沒有,揣著符開開心心的走了。
林宵宵站在亂吼的倆小孩跟前。
“不要白費力氣啦,我用了結界外加隔音符,誰都看不到你們。”
倆小霸道太無力了。
他們打小說一不二的,第一次遭遇這種待遇。
“你是誰!報上名來!”
林宵宵拍他們屁股:“嚴格來說,我們還有親戚關系吶,我是你們的堂姐!”
恩,嚴格來說,是堂妹。
但她不準兩個小霸王比她輩分大。
“堂姐?”倆人顯然懵懵的,隨即反駁:“你,少和我們當神仙的攀親戚!”
“對,我們是天上……”他們指天,小手又滑下來:“逼u,神仙生的。”
“那這神仙可太倒霉了。”林宵宵吃飽便困了,四仰八叉的一躺。
沒一會兒便聽到了肚子的咕嚕咕嚕聲。
林宵宵瞥他們:“餓啦?”
“哼!”倆小孩別過頭。
林宵宵:“好叭,本來想給你們一人一個羊排的,既然你們這么有骨氣,那就算了叭。”
倆小孩:……
更氣了,怎么辦!
她睡醒一覺后,蘇州西來了,肅著臉看她:“你知錯了么!”
“若是知錯,明日一早便放你回家,若是頑固不靈,便一直待下去吧。”
“哼╯╰。”林宵宵下巴一揚:“不用你,明兒個我也能出去,而且你還不敢攔著。”
這話可激怒蘇州西了,他愣了下,哈哈的笑著:“這御案部可是我的地盤!我倒要看看未經我同意,誰敢讓你出去!”
他甩袖離開,林宵宵繼續睡大覺:“要養精蓄銳。”
她睡得安穩,皇上這一夜可謂是翻來覆去的,他總在做夢。
而且還夢到了老祖宗。
老祖宗掐著他的脖子,piapia地打他巴掌。
下手毫不客氣。
“個蠢貨。”
“青元竟出你這么個蠢貨。”
“救你命,救我們青元的貴人都來了,你還敢拒之門外,你還敢讓貴人去牢房!”
皇上在夢里抱頭求饒,猛地驚醒,擦了擦頭上的汗。
脖子的疼痛讓皇上覺得真實。
拿鏡子一瞅。
脖子果然有被掐的痕跡。
想到夢里小貴人的名字和長相……
再也躺不住了。
“走,走走走,去御案部!”公雞還沒叫呢,狗還沒醒呢,天才蒙蒙亮呢,皇上已經到地方了。
牢頭驚愕的爬起來迎接。
“皇上,蘇大人還未來。”
“朕不是來找他的,這兒是不是有個叫林宵宵的被關起來了?”皇上問。
牢頭點頭:“她還在睡覺,皇上是要……審訊么?”
咋整,得想法子替小祖宗說點好話。
“睡覺?”皇上背著手往前走:“不必打擾她,朕等著她醒。”
牢頭一聽這話,妥妥的了。
看來他這次抱上金大腿了。
皇上坐著起著木刺刺的凳子,就那么等啊等。
等的過程中不由得想,真能睡啊!
忽然,皇上激動了。
因為這祖宗有要醒的意思。
她的手指頭動了動,腳丫子動了動。
她頂著呆毛爬起來,看到皇上一點都不驚訝:“你來啦。”
皇上挑眉:“你怎么知道朕要來。”
林宵宵從兜兜里掏出小木梳,挺臭美的梳著立起的毛毛:“你老祖宗都托夢給你啦!你不來,不就是不孝!”
又盯著皇上的脖子瞅:“你都被你老祖宗掐了。”
皇上驚訝之余更覺得林宵宵這小孩兒有點本事。
入夢這等事都知道。
而且,他明明用妃子的脂粉蓋住了掐痕。
她竟還是看出來了!
“朕,接你出來,回宮洗洗,吃點好吃的,你這幾日坐牢辛苦了。”皇上道。
林宵宵拍拍屁股起來了,又說了句等等,她再一次跟抗豬肉似的把倆小孩抗在了肩上。
但因為用了隱身符,皇上看不到,只看到她對著空氣做些奇奇怪怪的動作。
他們往外走,快走到門口時便聽到了蘇州西冷沉、憤怒的聲音:“誰敢私闖!誰敢放走犯人!老子定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