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在玩火。
他又不是神仙圣人,沒有七情六欲,怎么能這樣。
“放手啊,你抓這么緊,我怎么幫你換藥呢。”蛋寶扯了扯他的褲子,結果扯不動。
忍不住笑了,這是干什么,搞得好像她耍流氓一樣。
“無雙,你快放手,別鬧了好不好。”
齊裕喉結動了動,聲音沙啞,。
“誰跟你鬧了,我這不是要幫你換藥嗎?怎么能算是鬧呢。”
然后蛋寶突然湊近齊裕,“太子哥哥,你不會害羞了吧?”
齊裕感覺“轟”的一下,臉紅到了脖子根。
頭一次見他臉紅成這樣,蛋寶漂亮的眼睛全是笑意。
怎么辦,她好想欺負人。
“不會吧,真的害羞了?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還扭扭捏捏的。”蛋寶假裝嚴肅。
齊裕別過頭,領口微開,露出來的鎖骨都是粉色,語氣晦澀,“沒有,你不覺得你的行為有問題嗎?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能扒男人的褲子,快點放手。”
骨節分明的手,此時拽著自己的褲子,壓根不敢放松片刻。
“我就不放,你快點松手,讓我給你換藥,你自己又換不了。”蛋寶出其不意,又拽了一下,拽動了一點點。
“我換不了,可以找李公公,李德福,進來!”
外頭的李公公假裝性耳聾。
又站遠了一點兒,郡主都在里面呢,太子殿下,這是喊他干啥呢?
他可不敢得罪郡主。
“李德福!”
李公公又遠離一步,反正就是假裝聽不見。
“李公公,你怎么在外頭不進去啊,這個點兒太子殿下醒著吧?你也不進去伺候。”
“你剛才沒聽見呀,太子殿下喊你!”
外頭太子的侍衛剛過來,見李公公在門口發呆,大著嗓門喊了一聲。
屋里的兩人同時不動了。
李公公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急忙把人拉到了一邊。
“你這個沒眼力見兒的傻大個,不許進去。”
侍衛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為啥不能進去啊?你沒聽見太子殿下在喊你嗎?你這伺候得也太不盡心了,平日里也不見你是這個樣子!”
“你懂什么,里面有人呢。”李公公擠眉弄眼,暗示這傻大個。
侍衛后知后覺,恍然大悟,“你是說……郡主在里面?”
李公公立馬變了臉色,“嘴巴長著不是讓你說話的,閉嘴,要是敢胡亂說話,信不信割了你的舌頭。”
侍衛急忙點頭,懂,懂。
房間內,齊裕眼底都有了濕意。
整個人都衣裳凌亂,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像是被那什么了一樣。
蛋寶居高臨下看著他,“太子哥哥,都說了讓你別動,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萬一你動的太厲害了,又傷到了腿怎么辦呢。”
“那你也沒必要把我……”
齊裕整個人都成了粉色,他的雙手被蛋寶用綢緞綁著,吊在了床頭。
長發披散著,此時仿佛勾人魂魄的妖精。
蛋寶語重心長,“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齊裕臉紅。
藥都已經涂完了。
他傷的是膝蓋以下,這樣把褲子退了,大腿都露在外面了,腿上感覺涼涼的。
“嗯……稍微等一等就好了,先讓藥膏晾一會兒。”蛋寶目光下移。
“那你先給我解開,我不會亂動的。”齊裕不知道是羞恥,還是在克制自己。
腦子里亂成了一團。
蛋寶落在了他的身后,低聲開口,“我剛才就讓你別亂動,可是你不聽話,怎么太子哥哥和小孩子一樣,不聽話就要這樣。”
這種看不見她這種感覺,讓齊裕十分難受不自在。
總感覺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
“你在干什么?”
蛋寶輕聲開口,“我在看你的傷口啊,看樣子恢復得還行。”
她用了一點異能,要不然的話齊裕這條腿,可能就要壞了。
蛋寶把手放在齊裕肩膀上。
齊裕抖了一下,聲音低壓,“無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脫他的褲子,還把他……
“知道啊,我在給你換藥,難不成你發了一次燒,腦子都不靈光了?”
蛋寶的手放在了齊裕的額頭上。
“那可怎么辦好,太子哥哥不聰明了,變笨了。”
齊裕徹底瘋了,一下掙脫了束縛。
“二皇子,你在這兒干什么呢?”
臘月二十九,景寶出門在路上碰見了不正常的齊鳴。
在景寶的眼里,反正齊鳴就是不正常的樣子。
齊鳴耷拉著腦袋,“我才知道,原來蛋寶去找我哥了啊。”
景寶糾正他的說辭,“不是去找你哥了,是去徐州救災了。”
“這有什么區別嗎,我哥就在徐州。”齊鳴語氣低落。
頭都快低到鞋面上去了。
他以前還笑話他哥,現在徹底笑不出來了。
景寶彎著腰湊近他,“你這個樣子是哭了嗎?”
齊鳴:……
“你這人怎么這么討厭啊!太討厭了實在是。”本來剛醞釀出一點悲傷的情緒,現在讓他哭還是不哭啊。
專門趴下看,他不要臉啊?
景寶開口道:“男子漢大丈夫,沒什么過不去的,你換一個角度想想……”
“換什么角度?”齊鳴問。
景寶開口道:“換我的角度,你現在應該擔心妹妹會不會被傳染時疫,而不是在這兒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齊鳴:……
“我換我哥的角度,我覺得他應該想瘋。”齊鳴想了想。
蛋寶去了,就會有傳染的風險。
“這么一想,我好像也沒那么傷心了。”
他哥這會兒估計刀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景寶:……
見景寶轉頭就走,齊鳴喊他,“哎,你干什么去?”
景寶頭也沒回,“我去戶部。”
“大年二十九去什么戶部,真是的,不是好端端的安慰我嗎,太不夠意思了,這就走了。”
齊鳴嘀嘀咕咕又去軍中了,他之前記得有個軍醫,問問他去不去救災。
不知道他大哥咋樣了。
他從小就壞的出水,應該沒啥事吧?
應該沒事。
肯定沒事。
過年了。
今年的年,不熱鬧。
因為徐州的災情,皇上連宮宴也沒辦,往年放的煙火照亮半邊天,今年也沒有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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