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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六出來洗手了,溫巧娘趁著蕭旭下馬車,從自己的公寓里拿出藥交給李翠花。
“娘……”
溫巧娘正猶豫怎么解釋這藥片不一樣,結果李翠花就悄聲打斷了她。
“巧娘你什么都不用說,我保證不讓其他人看見。”
仙姑嘛,不管拿出什么東西來都很正常。
溫巧娘:“……”
她懷疑李翠花知道了什么。
所以她知道了什么?
“娘你剛才在說什么?”蕭旭此時走到馬車旁問道。
李翠花快速把手里的藥片收起來,從溫巧娘的馬車上下來,“沒什么,我去喂藥。”
巧娘是仙姑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蕭旭了,免得嚇壞了他。
唔……就是不知道巧娘的原型是什么。
算了,還是不要知道了,萬一很嚇人怎么辦。
蕭旭納悶,“馬車上何時有藥了,我怎么不知道?”
“出門的時候我帶的,過來問問巧娘對癥不,你問那么多干什么,煩不煩啊?”李翠花頭也不回地上了后頭的馬車。
蕭旭:“……”
這是他親娘?
不會突然被人調包了吧?
李翠花為了不讓兒子多問,態度都不耐煩了,上了后頭的馬車,隨便尋了個借口把劉姑姑也支開,然后開始給昏迷的中年男人喂藥。
結果藥片死活喂不進去。
這怎么辦啊!又不能喊人來幫忙。
李翠花急得不行,突然靈光一閃,咬了一下藥片,見可以咬動,干脆用茶杯碾碎化了一點點水給這人灌了進去。
呼……李翠花松了一大口氣,她可真聰明。
不愧能當仙姑的婆婆。
外頭蕭旭還在發呆。
溫巧娘掀開車簾,“相公,你在愣什么神,快上來,衣服別淋濕了。”
外頭的雨還沒停,不過雨不大,可以繼續趕路。
“我在想娘什么時候帶藥了,巧娘你會看病?”蕭旭又看向溫巧娘。
溫巧娘笑,“會一點。”
蕭旭點了點頭不多問,他拿了塊干布子,把頭發上的雨水擦干凈。
拿了一本書,繼續對著溫巧娘的肚子念。
溫巧娘原本以為他會問,結果什么都沒問。
又走了一段路,影六在路邊的草叢里又發現年輕一些的男子,癥狀和之前他們撿的人相似。
這下李翠花忍不住道:“啥情況,這…不會真是傳染病吧?”
這一個人還說得過去,又發現一個,滿臉的膿瘡,真的很像傳染病。
這就有些嚇人了。
溫巧娘道:“一個也是救,兩個也是救都抬上馬車吧。”
蕭旭最近給她讀的書里有句話,是說緣分因果的,所以碰上了就是緣分。
影六利索地扛人。
主子說以后溫娘子就是他主子,溫娘子還給他發月銀,所以溫娘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又一個病患被扛上去,李翠花手里的藥片夠三次,于是故技重施把人支開喂藥。
馬車外劉清芙站了一會兒,突然向著溫巧娘那輛馬車走了過去。
“夫人,奴婢能不能跟你一輛馬車?”
溫巧娘隔著車簾回應她,“怎么,我娘都不怕,你怕?”
這種黃水瘡,不認識的人很容易覺得會傳染。
劉清芙咬唇,臉色十分蒼白,“奴婢……只是不想和男子待在一處。”
“哦?”溫巧娘看了她幾眼,“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你上來吧。”
不放人進來,怎么能知道她想干什么呢。
劉清芙剛上來,蕭旭就道:“巧娘,你躺著,我到外面坐著。”
劉清芙遭遇了什么蕭旭大概是心里清楚的,以為她對男子恐懼,就主動避開了。
溫巧娘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外面下著雨,你在車里坐著就是,跑什么。”
蕭旭十分聽她的話,巧娘說不去那他就不去。
劉清芙低著頭,“奴婢給老爺夫人沏茶。”
溫巧娘當她不存在,閉著眼睛休息。
至于蕭旭也沒看她,劉清芙低著頭默默的坐在角落里。
外面的雨下午的時候才停,他們也到客棧了。
只不過客棧提前被魯立軒打了招呼,他們的馬車還沒靠近呢,就被無情驅趕了。
沒客棧住,只能繼續趕路。
影六探路回來,“前面有間破廟,去破廟吧。”
破廟就破廟吧,總比露宿在荒郊野外強,畢竟下了雨的夜晚怪冷的。
李翠花在心里把那個魯家公子罵了千百遍,和劉姑姑生了一堆火,又讓影六把那兩個人從馬車里弄了出來烤火。
兩人被救的時候身上的衣裳都是濕的,所以換上的是蕭旭的衣裳。
前頭救的這中年男子塊頭挺大的,穿著蕭旭的衣裳緊繃繃的,看著有些滑稽。
后頭那年輕的,倒是看著有幾分書卷氣,應該也是個讀書人。
兩人臉上的膿瘡實在是讓人看著倒胃口。
溫巧娘拿出小鍋在煮泡面,李翠花盯著這兩人看了一會兒,偷偷對溫巧娘道:“這兩人咋還不醒啊?要不咱們把他們放在坡廟里算了?”
反正給吃藥了,死不了,坐在馬車怪影響她們的。
帶著這兩個人,這一路上住不了客棧怎么行。
別人也就罷了,巧娘這么大肚子呢。
話音剛落,地上的人動了動眼皮子。
李翠花急忙喊道:“巧娘,人醒了。”
中年男子聞到香味,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個臉色黝黑的老太太正滿臉殷切地看著自己。
然后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坐起來,把李翠花嚇了一跳。
“這是哪兒?你們是什么人?”中年男子警惕的看著四周,眼神凌厲地掃過。
李翠花擋在溫巧娘面前,“你這話問的,是我們救了你!”
這人咋這么嚇人?不會是救了土匪吧?
“少爺,少爺!”中年發現了地上的年輕男子,臉色一變,急忙去查看。
李翠花大著膽子問,“這是你家少爺啊,既然是一起的,你倆咋隔得那么遠躺著?”
還是個少爺啊,身份不簡單啊。
還得是巧娘啊!
她就說嘛,巧娘咋可能無緣無故救兩個這么惡心的病人,肯定是有來頭。
就像江鴻運,不就是個官嗎。劉清芙還是個官家小姐呢。
不對,劉清芙是自己到她家門口的,差點把她嚇得魂飛魄散。
見這人神色警惕,蕭旭主動開口,“我是鄉試的考生,這些都是我的家人,回家的路上發現的你們的,既然你們醒了,那我們明日一早也要離開了。”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蕭旭,見他身邊還有個大肚子婦人,這才放松了警惕。
“你不怕我們得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