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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院子里的人看傻子似的看著他,江鴻運干咳一聲,又恢復了風度翩翩的模樣。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溫娘子,我餓了,廚房有吃的嗎?”
天知道他都快饞……擔心主子擔心瘋了,原本一個月的路程,他硬是半個月就趕來了,人都瘦了一大圈,結果主子拋下他走了。
天可憐見的,這要是回到京城,他娘估計能用眼淚把他淹了。
溫巧娘伸出手,“有,先掏錢。”
玉瓚一個當主子的都得掏錢吃住,沒道理江鴻運這個隨從來了白吃白喝的。
江鴻運搖著扇子風流倜儻,“咱們朋友之間就不用講究那么多了……吧。”
“誰跟你是朋友了,我不是你姑奶奶嗎,你親口叫得要么掏錢,要么去你的天緣樓吃。”
溫巧娘瞇著眼睛看著江鴻運笑得溫柔無害,突然心里有了主意。
或許他從江鴻運這里知道玉瓚是什么身份。
之前她一點也不好奇,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有孩子了。
總得找個過硬的靠山,關鍵時候頂用的那種,她的孩子才好在這個封建社會過得更好。
江鴻運指著溫巧娘,好像她是負心人一樣。
見溫巧娘不松口,半響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霸氣地拍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行,這是五十兩,好酒好菜給爺安排上。”
溫巧娘立馬笑臉相迎,“小妹,錢拿著,你帶著大丫去廚房給江東家做飯!”
江鴻運心里暗道見錢眼開的女人,實在是太現實了。
見溫巧娘坐在原地不動,江鴻運急忙道。
“不對啊,我出錢是要吃你做的菜,她們做的不行。”
除了溫巧娘的廚藝值得他出這么多錢,別人做的他可不認。
蕭芹一聽脾氣就上來了,“你還想讓我三嫂下廚,你怎么不想屁吃,多大的臉啊,你的錢還你,你去天緣樓吃,我們家不歡迎你!”
這不要臉的每回見面都要說兩句騷話,一看就是個浪蕩子,她看著就不順眼。
總之討厭一個人沒有理由。
第一次見面江鴻運就沒給她留下好印象,這會兒還想讓她三嫂做飯。
江鴻運被懟的一臉懵逼,轉頭問溫巧娘,“不是,她是不是吃錯藥了?原本多溫柔一個小姑娘,現在說話這么嗆干什么?”
這才出去不到半年,這小丫頭以前看見他就躲,現在居然指著他的鼻子罵?
還有溫巧娘,這又是老嬤嬤又是丫鬟的圍著,活脫脫一個貴夫人做派,怎么感覺出去一趟回來怎么這些人都變了。
蕭芹在鋪子里膽子早就變大了,現在說話也很利索,臭著臉看著江鴻運。
“我三嫂有了身孕哪能給你下廚,現在是我們家的重點保護對象,我三哥都舍不得讓她下廚,如今家里來客人我做飯,你要是不吃錢還給你。”
蕭芹說著把銀票遞到了江鴻運面前。
不過給得不怎么真心就是。錢啊,都拿到自己手里了,怎么能退回去。
江鴻運一聽這話看了一眼溫巧娘的肚子,這才發現她腹部微微隆起,說了句恭喜。
也沒收錢,生無可戀地坐在了石桌旁。
“罷了,你做的就你做的,上菜吧,我都餓壞了。”
這幅樣子落在蕭芹眼里就是她對自己的三嫂有所圖,一聽見三嫂有孕了傷心了。
他不高興,蕭芹瞬間高興了,帶著大丫去做飯。
溫巧娘就坐在院子里和江鴻運聊閑話,“江東家出門這么久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這么長時間沒見人,天緣樓的生意也不管了。”
江鴻運瞎編道:“去了趟南邊跑生意,天緣樓有大掌柜,平日里自然不用我操心。”
他確實是去南邊了,不過不是做生意。
正要問溫巧娘怎么對這個感興趣了,就聽溫巧娘慢悠悠開口。
“你離開這段時間,沒趕上咱們家的好事,你還不知道吧,玉瓚認我當姐姐了。”
江鴻運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聞言直接一口噴了出來,不敢置信。
“真的假的?”
主子認了溫巧娘當姐姐,是他耳朵壞了聽錯了?
還是溫巧娘癡心妄想說錯了?
雖然溫巧娘長得是漂亮了一點,人是聰明了一點,做飯好吃了一點,但不可否認她是個村婦啊。
光身份上就是天壤之別啊,怎么可能以姐弟相稱。
還有主子,骨子里那么清高的一個人,能讓他認了姐姐,溫巧娘這是給他的主子灌了什么迷魂湯。
溫巧娘見他反應劇烈,心情又好了很多,故意道:“這種事情我還能騙你不成,他身邊的人都留給我用了。”
“應六啊,別在外面站著了,等會兒該就開飯了。”
大門外面站著的影六抽了抽嘴角從門外進來,“見過江公子。”
江鴻運一看見影六已經徹底愣住了。
主子瘋了?
把影衛里功夫最好的影六都就留下了。
江鴻運愣了片刻,然后給影六擠眉弄眼,“不是,你應該不認識我呀,你怎么能認識我呢?難不成我這么有名氣嗎?”
讓他趕緊找個借口圓,他們之間不認識才對。
影六嘴角又抽了抽,“江公子,你就別擠眉弄眼了,溫娘子又不是沒見過你和主子在一起。”
他之前給溫巧娘教功夫的時候,意外發現溫巧娘分明就是個練家子,不過不知為何,她的體內沒有絲毫內力。
影六甚至懷疑,那日在天緣樓無聲無息就救了主子的,就是溫娘子。
又覺得不可能,畢竟她沒內力。
江鴻運咬牙,“我和他什么時候在一起了,你話表達的別這么有歧義好不好,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這蠢貨,不是故意暴露身份嗎。
溫巧娘似笑非笑,“江東家的朋友,不去天緣樓住著,怎么暈倒在我們家門口非要說自己遭了難無處可去……”
編啊,接著編啊,之前的圓不過去了吧。
江鴻運有些汗流浹背了,“這個……那個……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也得諒解諒解。”
“嗯,你說得對。”溫巧娘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確實防人之心不可無。”
“應六,打出去!”
江鴻運瞬間嬉皮笑臉,“姑奶奶我錯了,這事兒不方便說,但我敢指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