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匪首,定是不太正常的。
二人倒也并不耽擱,快步上前,走到這些鳥籠前,開始運轉靈力。
很快,這些鳥籠在她們二人的靈力作用下,迅速地散落開來。
同時,捆綁著他們手中的麻繩,也是如此。
這些人之中,老弱婦孺,男女皆有。
人群之中,便有一男子開口:“多謝恩人!多謝恩人!”
“這些盜賊簡直是喪心病狂。”
“將我們關在此處,不見天日,還不如將我殺了呢!”
陸星晚往那些鳥籠的底部瞧去,卻見那鳥籠底部鋪著厚厚的稻草。
甚至還有少許的干糧和清水。
的確是喪心病狂。
他并不是想以這種方式折磨他們致死,只是單純的囚禁。
有病。
姬月也在一旁攙扶著這些百姓走出這牢籠之中,更是哭笑不得。
“這盜匪到底意欲何為?”
陸星晚腦海之中,卻忽然閃過了方才她們看到的那石門,以及那匪首手中的戰斧。
她只覺得,有一個念頭在自己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卻又抓不住。
“多謝姑娘。”
身旁忽然傳來一聲男聲,倒將陸星晚嚇了一跳。
她忙蹙眉轉過頭來,卻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赫然是一個“女子”。
“你”
陸星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
她看出來了,是女扮男裝。
這男子反而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不瞞兩位姑娘,我是府衙之人,女扮男裝來此處,也是為了做內應。”
“本想著憑借自己的美色”
說到這里,這男子面上竟有了幾分緋紅。
“可沒想到,這盜匪倒是個奇怪的,他竟只將我們關在此處,卻沒有絲毫動作。”
姬月在聽了這男子的話之后,卻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所以你是想出賣自己的肉體,勾引這匪首?”
“然后,來個里應外合?”
姬月這樣一說,這人再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姑娘若是如此說,倒也是這個道理。”
看著這人這模樣,陸星晚也不由得笑了出來。
她伸出手來拍了拍這人的肩,努力憋住笑:“下次,讓你們老大選個合適的。”
這男子聽了這話,卻有些不忿。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
“我不合適嗎?”
陸星晚上下打量著他。
只瞧著如今他那抹的極其不均勻的粉底,已經散落了不少。
所以能夠瞧見明顯的結塊了。
更別說那被涂的如猴屁股一般的腮紅,艷麗至極的女裝,夸張的發飾。
說是女扮男裝,實在是抬舉他了。
他這般模樣,若是能順利打進匪窩,怕是這匪首瞎了眼。
而隨著這男子一低頭,他臉上的有塊粉底,竟直接掉落在地面上。
這人方才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再次嘿嘿一笑,滿臉尷尬。
陸星晚自是上前幫了他的忙,讓他換上了合身的衣衫。
“如今這山寨之中的人,都已經被控制住了,想來衙差也即將攻上來。”
“也算是你的功勞了。”
這男子心中對這兩位姑娘滿是感激:“我自是不會搶兩位的功勞!”
可陸星晚卻只是著急想要將他“趕走”。
她總覺得,這山洞之中并不簡單。
“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快些去吧!他們怕是需要人引路的。”
一聽陸星晚這話,這男子覺得也有些道理。
他忙對著她們二人拱了拱手。
“兩位姑娘,既如此,我便先行一步。”
說著這話,他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這山洞。
“師姐可是發現有什么異常之處?”
陸星晚卻只是搖了搖頭。
她從自己的匣子里找出先前小強曾贈予自己的破界符篆,開始在這山洞中四處走動著。
她認定了,這山洞之中定是別有洞天。
姬月便跟在師姐的身后,在這山洞之中四處探尋著。
若說起來,這洞壁上倒也并無奇怪之處。
他們漸漸的,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何處。
只覺得周圍的環境愈發的冷。
陸星晚忽然感覺到,前方有一陣強烈的力量。
“不好!”
她一把拉住姬月,以自己的靈力將二人的身體護住。
同時,她順著這股力量,直直的向上沖去。
整個山洞,竟轟然炸開。
陸星晚提腿離地,順著這被炸裂開的縫隙,離開了此處。
低頭看去,卻見這整個山洞在這震動之中搖搖欲墜。
更是有滾滾濃煙瞬間彌漫開來。
陸星晚自是將還未曾反應過來的姬月護在自己的結界內。
而此時,山洞外。
的確如陸星晚所言,這些衙役已然摸了上來。
他們自是詫異,是誰將這些盜匪全數捆綁了起來?
而這時,便見一群百姓從那山洞之中陸續走出來。
最后一個出來的,便是他們的同伴。
只是他們還未曾來得及開口交流,卻見這山洞猛的炸裂開來。
這男子自是忙轉身就要沖回去。
“不成!那兩位姑娘還在里頭!”
方才那兩位姑娘將自己救了出來,如今她們
她們分明未曾出來呀!
可是衙差卻拉住了他。
“你瘋了,不要命了?”
這山洞之中,不知埋藏了多少炸藥。
隨著第一聲炸響,如今陸陸續續的,未曾終止。
百姓們也只覺得心頭猛的一縮。
更有一位老婦人,直接淚水奪眶而出。
“怎么會這樣?這兩位姑娘可還在里面呢!”
眾人自是一片慌亂。
而這班頭看著仍舊在不斷爆炸的山洞,也面露自責之色。
“都怪我等疏忽,未曾提前察覺此處的危險。”
從他們的描述中,他們大概也知曉。
應當是有兩位姑娘進入這山洞之中,將他們救了出來。
他甚至懷疑,方才一路上來,將這些匪徒捆綁在一處的,也是這兩位姑娘。
眾人的目光只緊緊的盯著那漸漸的被炸成廢墟的山洞。
他們知道,這兩位姑娘,怕是死無全尸了。
這山洞這樣,且不說會將她們炸的粉碎。
只山洞坍塌,便足以將她們壓死。
眾人便只是懊惱。
山寨中的百姓們,甚至紛紛跪地。
這消息,自也很快傳到了山下。
這報官之人,自是樹生。
樹生駕著牛車快步回到承安鎮,甚至顧不得鎮上的規矩,將這牛車直接駕到了府衙外。
若不早些讓府衙出兵,怕是兩位姑娘要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