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上第五百五十七章 算你厲害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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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算你厲害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6日  作者:風月  分類: 玄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風月 | 天命之上 


正如同樓封所知的那樣,季覺這狗東西,是絕對的功利主義者。一切手段有用就用,不帶任何猶豫,所有言辭有謊就撒,絕不打半點草稿。

但凡有關利害,你能從他嘴里聽見半句真話,都算他坦誠待人了。

是否從來這么想過姑且不提,有沒有當做真正的對手也另說,這都不妨礙工匠的嘴和手其實是兩套班子,絕不協同……喊著友情、羈絆和兄弟的時候,豈不是更適合從背后捅上兩刀?

裝甲內的季覺操縱著喇叭復述自己的話語,精力集中微不足道的一瞬,就已經依靠著純鈞的穿梭憑空跳躍到了樓封的身后。

不假思索的拔劍,刺出,貫穿!

行云流水。

在瞬間的突變之中,靈質之劍從樓封的胸前穿出,劍刃之上,泛起了一絲絲猩紅,卻不是樓封的血,而是……

“景震?”

場外,孔大師的眼瞳瞬間收縮,僅僅只是剎那的浮光掠影中的一瞥,便判明了季覺手中技藝的本質。

昔日葉限拿著解離術在同行之間,大殺特殺的時候,不知道招致了多少敵意,積累了多少血仇,而當復仇者們工于心計的設伏圍殺時,為此不知道準備了多少,可一應準備卻盡數碎裂在了這一招之下,反而自己送上門給葉限擴充素材庫……可是給她釣了一波爽的!

數種截然不同的質變迭加之下,自身的靈質化劍,一擊之下,摧枯拉朽,一合之間,應碎盡碎。

就像是現在一般。

不到彈指的瞬息間,磐郢與純鈞相激,爆發,自內而外,席卷所有!

孔大師不動。

葉限的眼瞳微微抬起,似是意外——以孔青雁的小家子氣,吃點虧就記十年,更別提看著學生遭受重創了……也就是說,她覺得樓封,應對的來?

應對,就是,沒有應對。

樓封毫無動作,任由景震爆發,席卷全身,可威力,卻如此渺小,只有一聲悶響,再緊接著渾身上下,血口崩裂,凝固的血液如同利刃一般,穿刺而出!

磐郢重創!

可純鈞呢?純鈞之破壞……

被消解了!

以靈對靈,如同用聲音的波谷去抵消波峰,在瞬息之間,將自身的靈質進行了相對應的質變,彼此觸碰的瞬間,如同酸堿中和一般,將這一擊中的震蕩給消除大半,不過是肉體重創!

“你拿靈質之劍,來斬我?”

背對著季覺的樓封咧嘴,那一張血口遍布的面孔放聲大笑,如此猙獰——天工誠然可怖,可你如此傲慢的以靈質之劍相攻,又將樓氏的傳承,置于何地?!

就在景震爆發的瞬間,樓封就已經頭也不回的,攥緊了了季覺的手腕,笑容如此燦爛:“我還說,你什么時候能送上門來呢。”

破碎的聲音響起,封鎖解除。

確切的說,是純鈞的沖擊,撕裂了覆蓋在靈魂之上的偽裝,于是一根根仿佛昆蟲節肢一般的靈體從樓封的身體里破封而出,鋒銳無比的觸須之上洋溢著賜福之光,絕非人類靈魂的模樣和構造顯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寄生靈體?”

童聽微微挑眉,看向了樓觀,旋即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對,那些靈體和樓封靈魂之間渾然一體,仿佛天生如此一般,是將外部的靈質構造,強行植入了自己的靈魂之中,進而以樓家的傳承融合,催發出了人為的靈魂異化?!

到底是工匠啊,實在是有夠癲!

“靈體外裝啊。”

葉限瞥了一眼樓封,淡然點評:“倒是給你研究出了點好東西。”

“學生自己的研究,能有所成就,難道就一定跟做老師的有什么干系?”孔青雁依舊冷淡,毫無得色,視線就和葉限一樣,落在自己的學生身上。

沉默旁觀。

短短的剎那間,十三根各有不同的靈體肢體就已經嫻熟無比的駕馭著靈質塑形的能力,向著近在咫尺的季覺發起猛攻。

狂暴穿刺、劈斬、甚至同歸于盡的爆破、無孔不入的侵蝕……

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空間。

攥住季覺手腕的手掌也在源源不斷的爆發著靈質沖擊,近在咫尺的糾纏之中,矩陣善工以剎那間上千次的靈質攻伐,強行消耗著非攻的應對。

同時,五指之上,指甲蓋下面,一道道符文和繁復的構造浮現,將自己的手掌暫時轉化為了枷鎖,死死的將季覺扣住,不容許他再躲閃。

對此,季覺,一步不退。

一手應對著樓封的靈質沖擊,另一只手掌之中,靈質之劍閃現變化,劈斬,格擋,阻攔,精準如機械,毫無任何的謬誤,妙手天成的加持之下,將一切猛攻盡數阻攔在外。

再緊接著,當靈質之劍消散的瞬間,一根抬起的手指,已經抵在了襲來的靈體之肢的前方,一瞬的觸碰,靈體消散,破碎!

內部的回路和構成,盡數破碎。

解離術!

短短的幾個彈指之間,十三根靈體肢體便已經被解明了構造,一一解離,可就在勢如破竹的解離之中,季覺的動作卻驟然停滯,猛然抽手。

仿佛觸電。

第六根肢體消散的瞬間,從其中所顯露出的,是一縷令人毛骨悚然的微光,悄無聲息的向著季覺刺出!

如此熟悉……

還能不熟悉么!

昔日他在兼元的工坊里做二五仔的時候,還提著這玩意兒大殺特殺呢……那可是孔大師專門用來對付同行的壓箱底絕技——流光匕首!

同塵和光的賜福連鎖之下,模糊一切界限,令意識和肉體也徹底溶解,靈魂潰散,專門針對的就是余燼!

可現在,他所見的,卻是純粹的靈質構造,孔大師的技藝在樓封的手中完成了轉化和改變,藏匿在他的靈魂之中。

可如此要命的構造,怎么可能這么妥善保存?一不小心失控了,最先遭殃的就是他樓封自己!

也就是說,為了贏自己,甚至不惜口吞大寶劍,肚子里裝著炸彈和自己打到現在么?

真有你的啊,老樓!

躲無可躲的季覺搖頭,無可奈何的,一嘆。

流光之匕,穿刺而出!

刺了個空。

一道裂隙從鋒刃之上浮現,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無聲瓦解,失去了靈質保存的環境之后,一次性道具無聲自毀。

那一瞬間,樓封也愣在了原地。

季覺已經抽身,電射而出,再一次的,拉開了距離。

可自己手里攥著的又是什么?

他面無表情的低下頭,然后,看到了手里的半截手臂。

齊肘而斷。

覺察到危險的瞬間,季覺毫不猶豫的斬斷了自己的手臂,拉開了距離,搖頭感慨:“為了贏,還真是下血本啊,老樓。”

“彼此彼此。”

樓封瞥著手里半截斷臂,冷笑一聲,丟到了旁邊,失去壓制之后,那一只手臂瞬間爆裂,異化,無窮血肉和詭異的尖刺擴散開來,爆炸!

樓封昂起頭來,“看來非攻之手,也不過如此啊。”

“呵呵。”季覺笑了起來,“剛才柔情蜜意牽著人家的手的時候,還不肯撒呢,一旦好了之后,說話立刻就硬氣起來了啊……當年在裂界里,你拽著我說想要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樓封漠然:“垃圾話有用么?”

“不,只是忽然有點感慨,到底是小看了你。”季覺想了一下,認真的說:“搞不好你比我想的還要更有威脅一些。”

“害怕了?”

“不,就算更有威脅……”

季覺聳肩,坦然回答:“那也威脅的有限。”

樓封面無表情,不為所動,只有腳邊的箱子,轟然洞開,然后隨著滿地的彈珠亂滾,破碎的聲音不斷響起。

封鎖解除。

海量的靈質巨像從其中拔地而起,恢宏猙獰,咆哮怒吼!

無需怒火去表達決心了,賭上自己成為工匠以來的所有積蓄和積累,哪怕是傾盡一切,哪怕勝負的虛名毫無意義。

我要贏!

我他媽的,要贏!

不擇手段也要贏!

季覺,遺憾一嘆。

工匠之間的斗爭,從來都無所不用其極,別說只是儲備而已,就算是樓封現場搖個什么鬼東西出來,也算正常。

同樓封相比起來,只是帶了小牛馬的季覺,完全就是輕敵過甚,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小覷輕蔑了。

雖然受限于各種原因,各種見不得光的東西太多,以至于,自己沒辦法在這種地方全力以赴,但至少……也得拿出態度來才行。

“既然如此的話,就讓你堂堂正正的輸上一場吧,老樓。”

季覺做出決斷的瞬間,抬起了殘缺的手臂,晃了晃,猩紅流轉,血肉之色褪盡,缺口之處,鋼鐵之色延伸而出。

轉瞬間,一只機械手臂就從傷口之中生長而出,靈動之處,更勝原本的模樣。

再緊接著,按在了龍山裝甲之上!

就在樓封的錯愕眼神之中,猙獰狂暴的裝甲驟然解離,再緊接著,數之不盡的機械構造如流水那樣向著季覺延伸而出,反向,沒入了那一具徹底化為機械的身軀之中。

就好像,被吞噬了一樣。

那是根據自身的重生形態所開發出的專屬應用——同化!

厚重的裝甲覆蓋在機械化的身軀之上,層層迭迭如鱗,一個個引擎嵌入了胸腔的空缺之中,一雙厚重的鋼鐵之翼從背后層層展開。

四臂舒展,緊握猩紅的靈質之劍,雙腿如同反關節一般,雙足化為鋒銳的三指機械之爪,長尾猩紅,鋒刃游走如鏈鋸。

鐵翼之上,仿佛矢量引擎一般的噴口之中,烈光激射而出。

預熱完畢!

如是,一步步的走向拔地而起的靈質巨像,明明形單影只,可那猙獰的模樣,卻映襯的一切對手都宛如塵埃。

“從現在開始,拿出全力來吧,樓封。”

四道眼眸之中,猩紅的光芒激射而出,來自朋友的最后提醒,從風中傳來:

“盡量不要……輸得太快!”

轟!!!

那一瞬間,颶風憑空掀起,席卷,擴散。

馬赫環驟然擴散!

大地的蒼白舞動,而赤紅色的彗星,已經疾馳而來!

如同烈光一般吞吐不定的緋紅色劍刃之上,六邪之二的徽記亮起,磐郢解放,化為巨劍的猩紅之光瞬間橫掃,摧枯拉朽的將眼前高聳入山的巨像攔腰斬斷,巨像眼眸之中藍光一閃,轟然自爆。

戰車損壞!

可緊接著,靈質焰光之中,一縷猩紅就已經突破而出,雙翼的方向微變,升上天穹之后,如隕星墜落,砸向了大地,狂暴的震蕩擴散開來輕而易舉的震碎了虛空之中延伸而出的水母。

腳下,高聳尖銳如塔的巨像,分崩離析!

主教損壞,但擴散開來的桎梏封鎖為騎士爭取到了至關重要的時間,十六具宛如巨人一般的騎士瞬間合圍,長矛穿刺,可金屬和靈質之矛碰撞,火花飛迸,再緊接著,磐郢劈斬。

交錯的長矛如同陶瓦那樣,瞬間斷裂,連帶著兩具士兵一起!

龍山化的季覺漠然,不動,一把攥住了另一具騎士的頭顱,舉起,捏成了粉碎,再緊接著,張口咆哮。

轟鳴之中,純鈞之刃從口中噴薄而出,將手中的殘骸化為飛灰。

甚至,并不急著向距離上‘近在咫尺’的樓封發起突襲,而是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一個個的將觸目所及的一切造物,盡數摧毀!

化為機械的季覺本應該毫無任何的感情波動,可此刻和龍山結合之后,源自小牛馬的龍血卻沸騰在血脈之中,源源不斷的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饑渴和狂暴,引導著他,大施破壞,將一切盡數毀滅!

這樣的感覺……真好!

季覺揮手,背后的沖擊矛拔出,電光纏繞,反手擲出,瞬間,跨越漫長的距離,將升空的一具巨像擊落。

皇后損毀,可另一具皇后已經成功升空,展開雙臂,如同優伶一般的姣好面孔張口,仿佛縱聲高歌,無形的聲浪所過之處,動搖一切魂靈,帶來無窮幻象。旋即,幻覺就在沸騰的龍血之中被徹底驅散,眼眸之中的兇暴愈盛!

國王舉起了宛如鐵錘一般的權杖,猛然砸下,轉瞬間,整個領域之內,一切靈質的變化盡數凍結。

不,不只是如此,所有的靈質盡數向著國王匯聚而去,一切靈魂都在瞬間感受到了恐怖的窒息。

再度進階的絕靈滅域。

可惜……沒用!

這一招他早就見過了,怎么可能半點防備都沒有?

就在這不斷靈質不斷流失的環境里,龍山咆哮,裝甲之下,水銀流轉之中,徹底隔絕了內外,完成封閉。

再緊接著,掄起了手中的另一具主教,向著前方悍然砸出,連帶著沖上來的禁衛一起,砸成粉碎。

踐踏著一座又一座巨像的殘骸,他一步步的向前,樓封卻站在原地,一步不退,操控著巨像接連不斷的猛攻。

就在季覺的背后,破碎的殘骸重聚,仿佛重生一般,從地上爬起。

如山的巨手拍下,又被季覺頭也不回的斬成碎片!

碎片之中,海量的霧氣噴涌而出,聚散不定,恐怖的腐蝕力從其中浮現,樓氏秘傳的變化顯現,由無數細微的靈質結晶所構成的霧氣無孔不入的侵蝕著裝甲,附著在表面,然后迅速異化,自外而內的瓦解外層的裝甲板,向內侵蝕。

可剝落的漆面之下,帶著猩紅血色的漆黑鋼鐵卻好像怪物一般,反過來開始侵吞外來的靈質,強化自身。

地負海涵的強化之下,損不足奉有余,掠奪一切強化自身,愈發猙獰!

十步!

龍山前突,抬肘,撞碎了攔路的皇后,劍刃揮灑之中,鋒芒震顫不休,景震再度爆發,碾碎了從其中跳躍而出的詭異陰影。

七步!

磐郢之血光噴薄,橫掃,將沖上來的一切對手盡數斬成了碎片。

五步!

一切巨像盡數分崩離析,季覺的陰影幾乎已經籠罩了樓封的面孔,可樓封依舊不動,遍布血口的面孔毫無變化,只是沉默的,雙手合十。

激發了最后的變化。

一瞬間,絕靈滅域的封鎖和壓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完全出乎預料之外的,靈質暴亂!

所有人,面色驟變!

一切巨像的碎片陡然崩解,再度回歸原本的面貌,整個空間的靈質密度瘋狂拔升,轉瞬間就像是被液化的靈質盡數淹沒一樣,形成了不折不扣的深海。

可深海涌動,迅速的向內坍塌收縮,到最后,一重重質變重迭之下,引發了最后的‘禁忌之變’!

將自己的所有的靈質,變成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炸彈!

同歸于盡吧!

烈光從兩人之間憑空浮現,吞沒了一切。

哪怕是在場外,整個樓宇也都劇烈的震蕩了起來,兩位大師的聯手封鎖居然也都在瞬間無從壓制。

可她們齊齊抬起的手,卻又齊齊停滯。

季覺不為所動昂首向前,化為鋼鐵的身軀,居然顯現出嶄新的變化,沸騰的龍血熾熱奔流,陡然變化。

逆著近在咫尺的毀滅,向前。

而最后的剎那里,樓封的面孔之上,虛無的鱗片浮現,龍鱗之胄覆蓋身軀,甚至抽取著暴亂的靈質,迅速的增長。

剎那間,犧牲了所有的棋子之后,將所有的力量匯聚在了自己的身軀之中,完成了著最后的升變!

而就在他的雙手之中,一縷寒光浮現。

海量靈質匯聚,卻勾勒出了一片絕對的虛無,視之不見,察之難覺,無限的精粹和變化之后,無限制的接近于無,越是虛無,那凌厲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就越是清晰,無從壓抑。

也不需要壓抑了。

就在靈質暴亂的干擾之中,這唯一的痕跡,已經被淹沒在躁動的亂流之中,再難得知。

此刻,圖窮匕見……

含光之劍!

吞沒一切的烈光和恐怖的高熱里,只傳來了一聲無比清脆的碰撞聲,那尖銳的聲音凌駕在爆發的轟鳴之上,擴散,回蕩,縈繞在所有人的耳邊。

當烈光消散之后,化為熔爐地獄一般的領域之內,只剩下兩個截然不同的身影,彼此碰撞在了一處。

龍山巍巍,依舊,不動如山的賜福序列之下,主體構造依舊完好,充其量不過是外層的裝甲板盡數溶解,部分精密設備損壞罷了。

臉接,硬吃!

小牛馬體內的靈質儲備足夠地負海涵在這瞬間進行爆發式強化。

就在地負海涵的催化之中,徹底激化的龍血已經反客為主,居然反過來侵蝕了鋼鐵,從胸前開啟一道巨大的裂縫,仿佛巨口一般,將樓封所刺出的那一劍死死的咬住了!

恰如未卜先知……

純鈞的示警之下,心血來潮已經昭示出危機襲來的方向!

嘎嘣一聲,交錯的鐵齒之下,樓氏攻伐魂魄的含光之劍,攔腰而斷,再緊接著,暢快大嚼,嘎嘣聲不斷。

而就在樓封的面前,遍布裂痕的龍鱗之胄前方,磐郢的血光穩穩懸停,恰到好處的卡在了裂隙之上。

明明距離樓封的面孔近在咫尺,卻又未曾再向前推進半分。

戛然而止。

而當劍刃抽出的瞬間,龍鱗之胄便瞬間,分崩離析,化為虛無,只留下了千瘡百孔的殘軀,難以站穩,卻又死死的撐著身體,不肯低頭。

劇烈喘息。

“一不留神,還真是被你搞了個大的出來啊。”

季覺感慨著,垂眸凝視著眼前的對手,贊嘆發問:“玩爽了吧,樓封。”

“切!”

樓封斜眼,遍布血口的面孔之上再次浮現出毫不掩飾的嫌棄和不快——裝什么逼呢,狗東西?信不信老子邦邦給你兩拳?!

可事到如今,別說握緊拳頭,就連罵臟話的力氣都已經快沒有了。

精疲力盡,油盡燈枯。

他媽的,說起來,好像連說臟話這破習慣,也是被這個狗東西給帶歪的啊……

不,搞不好,自己本來就不是學好的料呢?

拼盡全力結果,丟人現眼。

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

他無可奈何的,吞下了苦果。

“算你厲害。”

“啊?啊?!”

季覺‘疑惑’,好像沒聽清一般,側耳湊過來,茫然吶喊:“哎呦喂,樓大少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清楚啊!麻煩聲音大一點,我好錄下來,你等等,我找找錄音機……來,快,再說一次!”

“狗東西,我扌——”

樓封再克制不住,怒吼,卻忽略了自己此刻的狀況。

狂怒之下,甚至來不及完成起手式,便已經,眼前一黑……

仰天倒下。

最后的昏沉之中,只聽見了一個驚奇的聲音吶喊。

“大家都聽見了嗷!我都錄下來了,是他親口說季先生真是厲害,甘拜下風,飄零半生未逢明主,從此之后,跟定義父……”

內心拔涼的樓封,徹底的‘死’了過去,半點求生念頭都沒有了。

死吧,死吧,馬勒戈壁的,不活了!

這輩子算是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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