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只是返虛八重?”呂瘟則表示很受傷。
他堂堂合道一重,也無法做到如趙放這般,殺禽妖如殺雞,可趙放卻做到了,而且,一次性連殺兩頭。
這豈不是表示著。
自己合道一重,連一個返虛八重都比不上?
“是那個拳法的問題。快如流光,勢不可擋!”宋清瞇著眼,面帶一絲痛苦之色。
他盯著趙放的身影,眼中射出濃濃的怨毒,“該死的小兔崽子,下次再見,我一定剮了你!”
眼前光芒一閃,出現一道人影。
“是你!”宋清驚叫起來。
“你這種無恥家伙,還是死了比較省心!”
話語傳出的那一刻,一記流光拳,生生打在空間之力形成的光罩之上。
哐當!
光罩震顫,并未碎裂,他這一拳,沒有任何奏效。
“白癡!”
宋清放下心來,嘲諷笑道:“挪移仙符一旦開啟,會自動形成防御光罩,護住挪移者,就算你實力再強,難道還能與神鬼莫測的空間之力對抗?”
趙放面色淡然,不斷揮拳,嘭嘭砸在光罩上。
光罩雖無碎滅跡象,但其上的光芒,明顯黯淡不少。
“我的確碎滅不了空間之力所化罡罩,但想要改變你們傳送的位置,還是很容易的,希望,你們不要被那頭藍鯨給吃了!”
趙放再度轟出一拳,將光罩內眾人,宛如皮球般轟飛后,咧嘴笑了起來。
光罩遁入虛空,眨眼消失。
趙放長長吐出一口氣。
剛才阻攔宋清等人,看似短暫、輕松,卻比力戰兩頭鷹妖還要困難,幾乎耗去他六成的實力。
畢竟是與空間之力對抗。
而且,若非他施展的是流光拳,根本不可能在一剎那轟出那么多拳,也不可能改變宋清等人的傳送方向。
“祝你們好運!”
趙放揮了揮手,再度轉身,目光落在場上僅存的一頭斷翅鷹妖身上。
“死!”
那頭鷹妖斷去一翅后,實力大降,連速度都慢了許多,面對趙放的流光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打爆,化作一片血霧灑下。
至此。
三頭大妖級別的鷹妖,全部身隕。
趙放開啟掠奪,沒掠奪到一個鷹妖的精魄,讓他有些失望。
“道友!”
風輕語扶起身受重傷,腰背佝僂如老翁的刑猛,欲向趙放道謝。
“快走吧,又有一群禽類大妖趕來了!”趙放揮了揮手。
說著。
也不理會風輕語二人,丟下一瓶療傷丹藥后,身形化作驚電,轉眼消失。
風輕語神色一黯。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戰力,應是那些大教培養出的傳人,是不會看上我們這種出身的修士的,咳咳……”
刑猛說著咳出一大口黑血。
風輕語面色大變,搜遍全身,也沒找到一瓶丹藥,不得已,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趙放留下的那瓶丹藥上。
禽妖領地一處山谷中。
趙放皺著眉頭,“得提升修為了。流光拳太消耗仙力,以返虛八重境界雖然也能催動,但根本不能進行持久戰!”
“若把修為提升到合道初期,乃至中期,完全能隨意施展流光拳,根本不用擔心仙力會枯竭!”
趙放思索的同時,也在盤算著八品高等禽類云獸的精魄。
流光拳小成,便有如此威力,若能達到大成,他的戰力,還能再提高一個層次。
找到一個隱蔽洞穴,將修為恢復到巔峰后,趙放踏出洞穴,征伐禽妖領地。
連續十數日。
他憑借著流光拳賦予他的力量與速度,接連斬殺了近千頭禽類云獸,其中大妖也有近百頭。
終將修為推到返虛九重。
且經過十數日的打磨,他對于流光拳的控制,已然有爐火純青之勢,若再遇到禽妖乃至宋清之流,根本不需出第二拳。
一拳就能掃平!
“運氣太差了吧,殺了那么多禽妖,一塊禽類云獸的精魄都沒弄到。”趙放很郁悶。
他決定,把目標放在那些中等禽妖身上。
中等禽妖是個籠統的稱呼。
實力介于合道四重到合道六重之間。
以趙放如今實力,能輕松碾殺合道一重的禽妖。
合道二重的禽妖,要稍費些手腳。
合道三重的禽妖,會有一定的失敗率。
這等實力的禽妖,防御強悍,速度驚人,流光拳雖能壓制,但它若是一心想逃,拼持久戰,趙放必輸。
“可惜,進入層疊世界后,我也一直在聯系云里霧跟霧里云,始終沒有消息,看來,若真的遇到合道四重的禽妖,也只能靠我自己了!”
這樣想著。
他來到一處崖畔。
悄悄潛伏在一塊空心木中。
耐心等候!
沒過多久,一頭渾身血淋淋的青翼大鳥,從遠處搖搖晃晃飛到崖畔。
那青翼大鳥似根本沒察覺到趙放的存在,直接進入自己在懸崖處的洞府中調養。
他也是無意間,發現此處崖畔,無意間看到重傷歸來的青翼大鳥。
當時的青翼大鳥,傷勢比今日還嚴重,卻輕易撕裂了一頭想要偷襲它的合道三重的禽妖。
趙放本也沒打算要打它的主意。
能以重傷之軀,輕易斬殺一頭合道三重禽妖,青翼大鳥的實力,至少是中等禽妖。
可隨后兩日。
他都意外的碰到青衣大鳥,發覺它每天都渾身帶傷,且傷勢一天比一天重,便起了心思。
“中等禽妖,應該能貢獻出一塊精魄吧。”
這般盤算著,趙放隱藏了所有氣息,宛如一個獵人般,等待自己獵物露出破綻。
第二日一早。
恢復如初的青翼大鳥,再度騰空而去。
到傍晚時分,才拖著一身比昨日還要慘烈的軀體,搖搖晃晃的進入洞府中。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七日傍晚。
青翼大鳥再度搖搖晃晃的回來了,它一身鱗羽幾乎被拔光,身軀上,處處都是傷口,一些位置,甚至還能看到透出的白骨。
格外的凄慘。
而這次,它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進入懸崖中的洞府內。
索性。
便窩在懸崖邊一處角落中修煉。“七日了,今天的傷勢,好像是最重的!”趙放目閃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