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合道境一重?”
風輕語俏臉上,露出一絲不可思議。
“你,你……”
她指著宋清,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樣。
“大哥,快點走吧,我感覺,有強大妖氣,正在靠近!”呂瘟則叫道。
大哥?
風輕語嬌軀一顫。
哪怕她再沒腦子,也明白過來,自己被騙了!
不遠處,傳來刑猛憤怒刺耳的咆哮聲,他一臉殺意的望著宋清,想要前來殺他,卻被三頭禽妖纏的死死的。
且身受重傷,看模樣,根本活不了多久的樣子。
“永別了。”宋清神情淡漠。
風輕語面顯絕望,無法控制的身形,宛如一片落葉,不由自主的向著地面落去。
一頭禽妖凝視著宋清,銳利目光中透著一絲忌憚,最終,它選擇撲向風輕語,準備先解決這個最弱的對手。
風輕語墜落在地。
禽妖凌空而來,長大了嘴巴。
宋清搖了搖頭,平淡的面容上,帶著一絲看淡生死的冷漠,好像根本不在乎,這個昔日的好友身死。
正欲催動大挪移符離開。
風輕語不遠處的地面,突然炸出一個大洞。
一記流光拳印似從地底冒出一樣,不偏不倚,打在那禽妖的翅膀上。
嗤啦。
禽妖翅膀被流光拳印打中,宛如冬雪被熱油澆蓋,瞬間被轟碎半個翅膀。
禽妖猝不及防,身體失衡,宛如折翼的戰機,在半空翻了幾番后,重重砸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生生砸出一個大坑!
“怎么回事?”
“剛才那流光拳印哪來的?”
呂瘟則身旁幾人,看的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等驚人變故。
哪怕是宋清也微微瞇眼,停止催動大挪移仙符,目光看向風輕語身后那個大洞。
而正在狂虐刑猛的兩頭禽妖,似察覺到了什么,銳利目光,死死盯著洞口。
“嘖嘖,沒想到剛破關,就被狗血淋頭,遇到這種被最信任朋友背叛的事情。”
大洞深不見底,里面卻傳出一道戲謔的聲音。
風輕語一怔,茫然的看了過去。
卻只看到深不見底的洞穴,根本看不到說話之人。
“裝神弄鬼!”宋清冷笑。
抬手,一掌壓下,欲要將洞穴拍成粉碎。
“流光拳!”
一道比擬迅雷的驚人光影,從洞穴內沖出,悍然一拳轟在宋清的手掌之上。
宋清起初并未在意。
以他合道一重的實力,除了禽妖之外,無人是他對手,更別說隨意冒出來的一個無名氏。
但他是個謹慎的人,這一掌足足動用九分實力,哪怕是個半步合道境的存在,也能被重創當場。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
一道光影,陡然從地底騰出地面,瞬間沖入近前。
那速度之快,連他都來不及作出反應,只能依靠著慣性,本能的打出那一掌。
拳掌相碰的是瞬間,宋清面色劇變,原本清俊溫潤的臉龐中,陡然出現一絲猙獰痛苦的表情。
緊接著。
宋清半個手臂炸掉。
沒有任何預兆。
直等宋清被轟飛近千丈時,呂瘟則等人才反應過來,連忙接住倒飛中的宋清,卻駭然發現,宋清的手臂,斷了一條!
“大哥!”
呂瘟則難掩驚容。
“快走!”
宋清艱難吼道。
在對方那一拳下,他有種生死盡在別人掌控的感覺。
對拼一招后的結果,也證實他的感覺沒有錯誤。
自己堂堂合道一重的強者,只是一合,就被對方一拳打爆了一條手臂,那一拳若是打在自己身上,豈不是連肉身都能打爆?
這樣的對手,太強大,太恐怖!
“走?你們還沒陪我好好練練拳,怎么能這么輕易就走了?”
一個黑發黑瞳,身穿白衣的少年,踏著虛空而來,神情淡漠說道。
“返虛八重?”
呂瘟則一眼看穿少年修為,不由一怔,露出狐疑之色。
與此同時。
先前狂虐刑猛的兩頭鷹妖,在看清少年模樣后,如看到殺父仇人般,直接舍了刑猛,殺向白衣少年。
“當日我剛到層疊空間,被你們追殺,如今,我流光拳小成,也是時候解決恩怨了!”
少年冷笑。
他正是三日前閉關苦修的趙放。
經過閉關苦修,終在第三日,將豹獸精魄熔煉入拳法之中,將流光拳推到小成的境界。
雖是小成。
但威力之強,不遜色其他大成的八品仙術。
畢竟,流光拳可是一門九品仙術!
唯有的美中不足就是,趙放對于力量的掌控,還不是太過精準。
否則。
以小成流光拳之強,完全能一擊轟殺鷹妖,乃至宋清。
“小心!”
見鷹妖氣勢洶洶而來,風輕語俏臉大變,急聲提醒。
趙放好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著搖頭:“太慢了!”
“慢?”
風輕語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禽類云獸本就擅長速度,堪稱同級別最強。
哪怕是宋清,在速度方面,也要遜色三頭鷹妖。
面對這樣的速度,不惜燃燒血脈的刑猛,也被吊打成死狗,風輕語自己,更是連其一招都接不下。
如此恐怖的存在,在別人口中,卻只是一個慢?
正狐疑間,趙放猛的踏前一步,身隨拳走,整個人似一道流光,眨眼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時,已然迫近那兩頭禽妖。
“不知死活,竟然敢與兩頭禽妖硬拼,他真拿自己是合道二重了?”呂瘟則冷笑。
卻不打算再停留,直接催動挪移仙符。
他原本以為,自己離開前,會看到趙放被兩頭禽妖撕碎成渣的畫面。
卻萬沒想到,無論是身形還是力量,都無法與禽妖成正比的趙放,卻憑借著驚人的速度,以快打快。
在陣陣悶響的拳爆聲中,兩頭強大的禽妖,直接被趙放一拳拳打爆了肉身。
看著兩頭禽妖肉身一點點爆開,那個畫面,對于在場所有人的沖擊力,堪稱震撼!
“這……”
風輕語紅唇微張,俏臉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不遠處的刑猛,亦是目瞪口呆。至于呂瘟則,完全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望著那個浴血而立的少年,宛如在看一尊恐怖的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