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沒有得罪拓跋黃龍,拓跋楊禹,看在這次的救命之恩份上,我或許會拉你一把,但你太過不識時務,得罪的人太多,哪怕有紫羅蘭商會撐腰,但進入荒城古地后,你也是必死!”
拓跋王鐘瞥了眼氣定神閑的趙放,暗暗搖頭。
等到火山噴發之勢減弱,戰艦在三位神王強者的護庇下,如同離弦之箭,迅速駛過前方爆發的巖漿區域。
繼續前行。
因為有著三位神王坐鎮,接下來的路途,倒是平安許多。
即便碰上危險,到了最后,也都能解決。
稱得上是有驚無險。
一路前行的四千多里。
漸漸接近火山群的中心區域。
到了這里后。
三大神王的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不復先前的輕松。
“接下來的兩千多里。堪稱是這片火山群最危險的地方。之前,我拓跋家就有兩艘戰艦,在這里化作廢墟,大家千萬要小心!”
拓跋王虎道。
他氣勢凌厲,性情霸道,加上實力強大。
在登臨趙放所在戰艦后,好幾次戰斗中,都掌握著主導地位。
現在,更是鳩占鵲巢,代表拓跋楊宏發話。
拓跋楊宏皺著眉頭,卻也沒說什么。
至于陸陀。
他不是拓跋家族之人,對于拓跋王鐘,根本不怎么在意。
“叔父說的對,大家散開,分出一波人,去掌控戰艦中樞,其他人全部加入催動戰艦陣法行列。”
拓跋王鐘發號施令。
除了他帶來的人外,趙放的屬下,沒有一人理他。
見狀。
拓跋王鐘眼中多出幾分陰翳,但望向趙放時,卻一臉笑瞇瞇的神情,“九公子對于本公子提議,有異議?”
拓跋王鐘是十公子。
按照族禮,他應該稱趙放為兄長。
這般稱呼九公子,實為不拿趙放當族兄,這是外人才有的反應!
趙放根本不睬他。
直接走到戰艦最前端。
拓跋王鐘見狀,眼中陰翳之色更濃。
火山群中心區域,的確是兇險萬分。
只不過短短兩百里,趙放戰艦在其上花費了,堪比先前行一千里的時間。
戰艦速度并未減慢,實在是坑點太多,讓人防不勝防,不得不謹慎。
這還是有三尊神王的前提下。
若是一尊神王或者兩尊,都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行進火山群中心。
爆發中的火山數量越來越多,巖漿如海水般,蔓延四周。
那恐怖的灼熱氣息,幾乎能將這片星空,都燒出一個大洞。
哪怕被陣法保護的眾人,也都感覺到,呼吸熾熱,雙目通紅,渾身異常的難受。
更有幾個火修,被巖漿中的狂暴火之規則攪擾,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服清涼神丹!”
趙放看了眼眾人,沉聲道。
清涼神丹,二品丹藥。
主要功用,便是鎮壓邪魔外祟,平穩心神,防止走火入魔。
一百多號人,齊唰唰取出清涼神丹服下。
他們的呼吸依舊熾熱,但雙目的通紅之意,卻隱隱消散不少。
“二階上品?”
拓跋王鐘卻被眾人方才取出丹藥的品階給嚇到了。
“一百多顆二階上品的清涼神丹?”
拓跋王鐘面皮抽搐了下,連忙收起,剛從儲物空間取出的二階下品清涼神丹。
他本想借此機會,邀買人心。
卻不曾想。
這幫看似不起眼的家伙,身上竟然有著二階上品丹藥,簡直讓他無法接受。
話雖如此。
他還是將丹藥下發給自己屬下。
只是。
在服用丹藥時,拓跋雷鋒屬下看向自己時,那隱帶不屑的目光,讓拓跋王鐘俊逸的臉上,多了幾分陰沉。
眾人服下丹藥后。
勉強能鎮壓住入體的狂暴火之氣息。
至于沒有服用丹藥鎮壓的。
只有三尊神王,以及趙放!
三尊神王可以憑借自身強大修為,來鎮壓火之氣息。
而趙放領悟出火之規則,本身的規則,又是六種天火雛形,自然不懼普通火焰。
轟!轟!
遠處,十數道火焰巨龍騰空而起。
這代表著,又有十數座火山齊齊噴發。
“那邊有危險,快走!”
拓跋王鐘叫道。
拓跋楊宏有些不悅。
這里有三尊神王坐鎮,何時輪到他這個小輩來插嘴?
“閉嘴!“
拓跋王虎冷聲道。
拓跋王鐘一怔,很快反應過來,臉色發白,向著拓跋楊宏,陸陀二人道歉。
兩人并沒有睬他。
而是齊齊看向那火山口爆發的位置。
在火山爆發之際,同樣有一朵極為璀璨的紫火,籠罩半個天空。
“紫火……”
拓跋楊宏心中一驚,與拓跋王虎相視一眼,“是拓跋流火長老!”
“救!”拓跋楊宏當即道。
拓跋王虎并沒有表態,只是皺起眉頭。
“王虎兄,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要坐視家族痛失一名神王強者?”拓跋楊宏不悅道。
“當然不是。只是,前方太過兇險,若能救出還好,皆大歡喜,可若是不能,我們這一船的人,可都要搭進去。”
拓跋王鐘道。
他的話,令不少人目光閃爍。
拓跋楊宏面色發沉。
盡管拓跋王鐘沒說不救,但這句話,已然表露出不救的意思。
他望向趙放。
“你覺得呢?”
眾人愕然,誰也沒想到,拓跋楊宏與拓跋王鐘爭執不下,拓跋楊宏居然會詢問趙放的意見。
但一想到,趙放手下有陸陀這種神王大將,便有些釋然。
“拓跋流火長老帶著誰?”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拓跋流云!”
“拓跋流云……”
聽到這個名字,趙放笑了笑,“那就救吧!”
趙放不是爛好人。
若是無法保證自己安全,他也不會去冒險。
之所以答應救拓跋流火。
的確與拓跋流云有關。
拓跋流云是拓跋家族十三公子,武道天賦平平,卻喜歡法陣,銘紋,煉器的旁門左道。
被稱為拓跋家族的異類。
或許他的武道修為,無法與拓跋黃龍,拓跋王鐘這樣的俊彥相比。
但能發揮出的作用,就是這兩人加在一起,也比擬不了。
當然。
最重要的是。
拓跋流云曾派人,照顧過拓跋雷靜,與他也算有恩。
“不行!我反對!”
拓跋王鐘道,“你這是拿全船的人陪葬,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