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全部防御,加速前行!”
拓跋楊宏大叫。
戰艦速度,瞬間激增一倍,戰艦陣法,瘋狂的運轉,一股股極強的壓力,自戰艦上蔓延開來。
趙放面無表情的望著前方。
其他人一臉緊張的盯著各處。
唯恐四周本應處于‘睡眠’狀態的火山群,突然集體大爆發。
他們運氣不錯,接連奔行出三四百里,并沒有遇到其他火山爆發,倒也是有驚無險。
但行至火山群千里位置,爆發的火山,數量明顯激增。
比起外圍,這里突然變的危險起來。
甚至,有好幾座本應沉眠的火山,無聲無息間,在戰艦左右突然爆發。
熾熱而滾燙的巖漿,雖然沒有破壞戰艦上的防御法陣,卻在戰艦上,留下數道觸目驚心的燒傷。
若非有精通冰之大道或者火之大道的神君同時出手,遏制住巖漿火勢,只怕這艘戰艦三分之一都會被燒成飛灰。
經此,戰艦上眾人神色變的格外凝重。
“快看,前面有戰艦!”
突然,有人指著不遠處,數座爆發的火山群間,一艘若隱若現的戰艦影子叫道。
眾人定睛看去。
“是戰艦!”有人確認。
“是我們拓跋家的。”
楊宏臉色有些難看。
“宏叔,能看出是哪位公子所在戰艦?”
“十公子,拓跋王鐘。”
拓跋楊宏沉聲道。
拓跋王鐘?
趙放聽說過此人,天賦極強,算是拓跋三驕之下,數一數二的存在。
甚至比起拓跋黃龍,還要強上一些。
正說話間。
“不好了!”突然有人大叫。
眾人齊見,拓跋王鐘所在戰艦左前方,原本應該沉寂的火山,突然爆發。
爆發的無聲無息。
巖漿來的更是毫無征兆。
即便戰艦早早開啟了防御法陣,但被這么龐大的巖漿波及,還是瞬間被毀掉大半。
“拓跋王鐘戰艦上,有拓跋王虎長老坐鎮,問題應該不大。”
拓跋楊宏如此說道。
眼看都要毀滅戰艦了,這還叫問題不大?
當然。
趙放知道,拓跋楊宏如此說,完全是基于那個叫拓跋王虎長老的存在。
哪位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讓拓跋楊宏如此推崇備至?
趙放不免有些好奇。
陸陀在聽到拓跋王虎的名字時,目光微微一皺,但下一刻,就恢復正常。
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前方戰艦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陸陀的小動作。
突然。
前方戰艦內火焰漫天,一張大口出現在漫天火焰之中,直接吞向戰艦外的巖漿火焰。
連續數口,戰艦外的火焰,全部被火焰大口吞走。
戰艦危機解除!
然而。
不等他們喘息。
右前方的火山群,同樣噴發。
不單是右前方,還有正前方十數里外,同樣有火山群噴發。
這要是全部傾覆在戰艦之上,拓跋王鐘等人必死!
“不好!”
拓跋楊宏大叫,“去接應!”
說到底,對方也是拓跋家族人,他不可能見死不救!
趙放戰艦化作一道流光,迅速接近拓跋王鐘戰艦。
剛靠近百里。
右前方與正前方的火山群噴發之勢,如同十數道火劍,攜驚人威勢破空而來。
哪怕拓跋王虎的火焰大口,不停的吞噬,卻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化解這一波攻勢。
嘭!嘭!
火劍斬落的剎那,戰艦應聲崩潰,瞬間被斬成十數段。
戰艦上傳出凄厲的慘叫與救命聲。
儼然末日之景。
甚至有不少人,直接喪生于火劍之下。
看到這一幕,拓跋楊宏神色大變,以自身怒浪大道,封鎖前方火焰,形成一片海洋。
同時暴吼,“拓跋王虎長老,來這邊!”
崩碎的戰艦上,立時傳出雄渾的聲音,“是我們拓跋家的拓跋楊宏長老,大家快趕過去!”
頓時。
拓跋王鐘戰艦上,不管是受傷,還是沒有受傷的,全部發瘋一樣,向著趙放所在戰艦沖來。
拓跋楊宏下令開啟戰艦入口,一道道狼狽的身影電射而來。
片刻間。
原本清曠的戰艦上,便多了五六百人。
在這群人最前方。
站著一個披發過肩,雙目如鷹如狼,氣勢如虎的男子。
在察覺到,這男子不遜色拓跋楊宏的修為時,趙放立時確定,他應該就是拓跋楊宏口中的拓跋王虎。
在拓跋王虎身旁,還站著一個身形挺拔,如柏如松,面色俊逸的青眸青年。
能與拓跋王虎站在一起,且擁有著,五星神君的修為,這男子的身份,也不難猜。
拓跋王鐘!
“多謝楊宏兄!”
“小侄王鐘,謝過楊宏叔的救命之恩!”
兩人登上戰艦后,掃視一圈后,目光齊齊落在拓跋楊宏身上,感激道。
“都是我拓跋一族,族人有難,我自然幫襯,不必言謝。”
拓跋楊宏擺手,旋即,指著趙放道,“這位是拓跋雷鋒,剛才我猶豫不決時,是他拍案,讓我救你們!”
趙放一怔,自己什么時候說過要救王鐘等人?
但很快。
趙放反應過來!
拓跋楊宏是要幫自己拉人情。
他身為拓跋家神王長老,自然不需要拓跋王鐘等人的感謝。
但自己不同。
自己根基尚淺,此次又是在兇險萬分的荒城古地進行奪嫡之戰。
有個朋友,總比有個敵人強得多。
兩人聞言。
拓跋王虎矝傲的看了眼趙放,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拓跋王鐘卻是笑了起來,“原來你就是九公子,聞名不如見面!”
拓跋楊宏微微皺眉。
這兩人對趙放冷淡且生疏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
相比于二人,趙放則是比較得體許多。
但總的來說,還是尷尬居多。
其中的主要成分,無外乎是兩方身份不對等,勢力不對等,無論是拓跋王虎明面上的矝傲,還是拓跋王鐘表面熱情,實則冷漠的態度,都是促成這一局面的罪魁禍首。
起初。
趙放看在拓跋楊宏的面子上,跟拓跋王鐘寒暄幾句。
待發現這家伙的心思后,趙放目光漸冷,便也沒有了攀談的念頭。
對于這點。
拓跋王鐘大松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拓跋雷鋒因為這件事,而賴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