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什么人啊?”白衣士卒臉色發白。
“竟然有三百多道氣息不弱于將軍的存在。”
杜老亦是臉色難看,“這幫人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他喃喃自語,心中卻是泛起一股子寒意。
因為,他察覺到,那出現的眾多不知名強者中,有個身穿白衣的少年,似乎在看到自己等人,臉色就陰沉下來。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杜老可以確認,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他偷偷打量了一眼四周,在眾人集體愕然望天,臉露震驚之余,趁著眾人沒人注意到自己,他的腳步慢慢向后退去。
“主人,要全部殺了嘛?”
猿山跨前一步,掃了一眼底下的眾人,臉露森然殺意。
“周靈王,這些人,你認識嗎。”
趙放頭也不回問道。
周靈王上前一步,略微一掃,連忙恭敬道:“主公,他們是‘雪豹軍團’的人。”
“雪豹?”
“雪豹、雪狼、雪狐、雪雕統稱為雪域帝國四大王牌軍,軍團長都是武圣級別的強者,其兵力配置,以及整體實力方面,要略勝于我的第二軍團。”
“對上有把握?”
“有!”周靈王毫不猶豫道,“跟了主公這么久,我們早非昔日的我們,若是連他們都收拾不了,如何隨主公征戰天下?”
“好!我看你表現!”
趙放含笑,卻是不再說話。
“得令!”
周靈王深吸一口氣,看向趙云。
畢竟。
現在趙云才是這支集團軍,名義上的第一人。
“此戰,你全權統籌。”
“遵命!”
周靈王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戰意迸發。
他站在前方,猛然抽出戰刀,“兄弟們,到了顯露修行成果的時候了!”
“戰戰戰戰戰戰戰!”
原第二軍團轄下四大軍團,現名為‘騰龍軍團’的眾將士,在聽到周靈王這話這時,均是厲聲大吼,刀槍撞擊著盾牌,在‘轟轟’聲中,一股難言的狂暴殺意,自‘騰龍軍團’所有人體內涌現。
“排開陣型,沖鋒!”
隨著周靈王此話落下,騰龍軍團近兩萬人,均是同一時間出動。
宛如離巢捕食的惡狼,在周靈王的帶領下,形成了一支無人可擋的巨箭,以三角陣型,對著雪豹軍團進行了他們返回荒域后的‘首殺’!
幾乎只是一個回合。
雪豹軍團的陣型,便被沖散。
白衣士卒死傷過半。
哪怕有將士拼命組織反擊,卻也沒有抵擋住,最后,徹底淪陷。
對于周靈王等人,能取得如此成績,趙放并未有多少欣喜。
眼前這群士卒的整體實力,也就略強于初臣服于趙放的四大軍團。
但與如今脫胎換骨的‘騰龍軍團’相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幾乎沒用多久。
這在烈焰國耀武揚威,橫行無忌的雪豹軍團,就被‘騰龍軍團’碾壓的,連他們軍團長都認不出來。
在血腥的殺戮之下。
一切,漸漸趨于平靜。
“主公,抓到一個人。”
周靈王揪著一個白衣軍卒,仍在趙放面前。
“你,你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嘛?竟敢與雪域帝國作對,還敢殺戮雪域帝國的將士,你難道,就不怕雪域帝國百萬大軍,將你踏成肉泥!”
白衣軍卒色厲內荏。
“將我踏成肉泥?”趙放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他沒有理會白衣軍卒,而是看向那被囚的眾人,“我把他交給你們處置。”
話音剛落,趙放一記飛腳踢在白衣軍卒氣海,頓時廢掉他的修為。
在身體劇顫中,白衣軍卒落在被囚眾人之中。
起初,眾人看向那白衣軍卒的目光,還略帶著一絲畏懼。
并非是畏懼白衣士卒本人,而是他身上那層皮。
那層代表著雪域帝國,四大軍團士卒的皮。
如果殺了此人,那就等同于背叛帝國。
“我親眼目睹妻女被雪域帝國的惡狗凌辱,此仇不共戴天,哪怕雪域帝國要取我性命,此人,我方恨,也要殺之!”
一個方臉男子站出來,臉上布滿仇恨!
“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報此大仇。”
連續,又有數名漢子站出。
這些人的妻女,或者家人,均被雪域帝國殘暴大軍蹂躪殺害。
他們對于雪域帝國的仇恨,已然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殺了這狗賊!”
也不知誰喊了一句,一腳將白衣軍卒踹倒在地。
頓時。
無數雙帶著滾滾江水都澆不滅恨意的腳,紛紛向著白衣軍卒的身體落去。
那白衣軍卒,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烏泱泱的一大波人圍住。
等到眾人散去之際,哪里還有白衣軍卒的身影,地上,滿是殘碎的血肉。
分明是被踩成了肉醬!
如此一幕,即便是站在趙放身后的三百多名武圣看到,亦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雖說也殺人,但手段都是極其干脆利落。
像這般將大活人活活踩死,且踩成肉醬的,別說沒做過,就連見,也是第一次!
而這一幕,又是趙放有意為之。
他的心性之兇殘,令這三百多名武圣,倒吸口涼氣的同時,也讓他們對趙放更添敬畏。
踩死了一個白衣軍卒,并不能解這些家園破碎的烈焰國人的心頭之恨,怒意填胸之下,他們將目標,定在那些與騰龍軍團廝殺后,重傷倒地的雪豹軍卒身上。
一時間。
慘叫聲接連響起,一幕幕極為血腥殘忍的畫面,在孤山腳下,一遍遍的重復著。
“主人抓到了!”
這時,猿山出現,手中提著一個年老的將領。
“告訴我,你是什么人?”
“橫豎都是個死,老夫為什么還要告訴你。”
那老將知道,自己被抓,定然難逃厄運,索性硬著骨頭,絲毫不睬趙放。
“呵呵,死也分很多種死法。痛快點的,有砍頭,麻煩一點,跳河上吊,痛苦一點的,凌遲,絞殺。壯烈一點的,跟敵人自爆……”
望著老將領那越發難看的表情,趙放笑了起來,“放心,我一定讓你死的這么痛苦的。”
聞言,老將大松了一口氣。
就連看向趙放的目光,似乎都沒有之前那般仇恨了。
趙放從清風戒中,取出一個青綠瓷瓶,“知道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