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靈和夜池暝兩個靈神一出手,很快就平定了東盛國四處爆發的戰亂,甚至大多時候都不用他們兩個人有什么動作,單單只是九尾和雷豹往那一戳,所有人便都自動投降了。
若是太平盛世,也沒有人愿意起義造反,怪只怪當初的夜傾宇太過昏庸,甚至連百姓的安危,東盛的存亡都不屑一顧。
當初在對戰南靈國的時候,甚至還在戰勝的情況下,將十幾座城池拱手相讓,更是讓東盛國上下都為之汗顏,覺得丟臉。
夜傾宇哪里還有一點身為君王的樣子?便是連百姓的氣節,都丟了個一干二凈。
現在夜池暝成為了新皇,中間的是非曲折他們并不關心,他們只關心自己如果不打仗的話,到底能不能吃飽。
顯然,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所有拿起了長槍和長矛的百姓,都樂顛顛地把各自手中的武器給放下了,各自解散,回去了各自的家鄉。
夜池暝戰神的名號可不是空穴來風,他們才不想跟他硬碰硬的。
更何況,他們其實是連仗都不愿意打的。
就這樣,夜池暝和花陌靈以一種十分強勢的姿態在最短的時間內橫掃了整個東盛國,境內大大小小各種規模的起義軍皆是不戰而降,規規矩矩地將占領的山頭和城池土地,全部都交還給了夜池暝的人。
是以,東盛國這次暴亂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為安靜,持續時間也最短的暴亂了。
關于慕容婉兒的惡行,花陌靈親自修書一封,著人送到了南靈國皇帝的手中。
皇帝看完勃然大怒,當即下令廢了慕容婉兒這個皇后,并打入了冷宮,那對敗壞了整個南靈國皇室尊嚴和顏面的兒女,也被皇帝下令處死。
慕容家想要反對,被南靈皇帝冷冷地懟了回去,“何時慕容家出了四個靈神,何時再來同朕談那廢后的事情!”
慕容家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忍氣吞聲,不敢再為慕容婉兒求情半句。
四個靈神?慕容家若是能夠出一個靈王,現在南靈國的江山,就早已經姓慕容了!
除此之外,南靈國皇帝還將先前因為夜池暝和蘇錦睿爆發的那次戰爭,被夜傾宇送來的那幾座城池,都還給了夜池暝,以表歉意和結交的誠意。
花陌靈和夜池暝對此不置可否。
南靈國皇帝恐怕也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結交什么的,花陌靈和夜池暝完全就不考慮了。
不當還好,而一旦他們夫妻當上了東盛國的皇帝,那就意味著,整個清月大陸,會在他們有時間的時候被全完的統一。
四國鼎立?不存在的。
花陌靈和夜池暝在整個東盛國的境內強勢地亮了相之后,就回到了皇城之中,歐陽蘇整日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終于盼回了他們兩個。
但是,等待歐陽蘇的,卻是一個晴天霹靂,“我和靈兒準備前往外域,東盛國就交給你了。”
說完,夜池暝還十分鄭重地拍了拍歐陽蘇的肩膀。
其實歐陽蘇的心中一直隱隱約約有這種預測,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外域之行,花陌靈和夜池暝確實早就有所打算了,不過是因為被清月大陸上太多的人和事絆住了腳步,這才讓他們將前往外域的計劃擱置。
現在,整個東盛國文有麒麟才子歐陽蘇坐鎮,武有雷默可以操練軍隊,抵御外語,有這兩個人強強聯手,再加上花陌靈和夜池暝靈神的身份擺在那。
即便是有人想要圖謀不軌,恐怕都要掂量幾分了。
花陌靈和夜池暝在離開清月大陸之前,還有最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找到夜傾宇的下落。
趙廣是頭地獄犬,如果在夜傾宇的蠱惑懇求下,召集一隊地獄犬向東盛國皇城發動進攻的話,恐怕到時候歐陽蘇和雷默都會遭遇不測。
是以,花陌靈和夜池暝必須在離開之前先行找到趙廣和夜傾宇,將其斬草除根,以免其卷土重來。
夜傾宇和趙廣的下落,對于花陌靈和夜池暝來說,并不算難找。
地獄犬的身上,有著屬于魔獸的獨特氣味,而身為靈獸的九尾和雷豹,則是對這種氣味十分的敏感。
因此,花陌靈和夜池暝只花了半日的工夫,就在皇城之外的難民營中找到了他們。
花陌靈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夜傾宇了,誰能想到這個與難民混在一起的,衣不蔽體的男子,竟然就是之前呼風喚雨的皇帝夜傾宇呢?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倒是讓他給貫徹到底了。
“你們想怎么樣?”
夜傾宇跌坐在地上,不斷地后退。
趙廣就在他身邊,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也依然不離不棄。
“你可知道,我是誰?”
花陌靈問道。
夜傾宇看著花陌靈的眼神和表情,一時間有股難言的感覺沖到了自己的腦門上,他沒有開口,盡管心里已經有個答案在呼之欲出了。
“前世今生,夜傾宇,午夜夢回之時,你難道從來沒有夢見過被你親手殺害的徹兒么?”
“徹兒?徹兒……”夜傾宇喃喃低語,好像是在記憶中搜尋這個名字。
“晚兒,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你那樣恩怨分明的一個人,怎會縱容我茍且活在這個世上?”夜傾宇笑了,笑容有些戚戚然,又有些解脫之感。
花陌晚死了,夜傾宇的心頭卻從未有過一絲的快感,他追封她的謚號,他搜羅天下與她眉眼相似的女人,但那些人,從來都不是她。
花陌靈沉默地看著夜傾宇,他必須死,即便是為了給徹兒一個交代,他也必須死!
夜傾宇閉上了眼睛,抬起了脖子,一副甘愿赴死的模樣,“我該死,但是我請求你放過秦妃和思博,他們是無辜的。”
“我忘了告訴你,秦妃的孩子,你想的沒錯,是吏部尚書程前的,他們兩個自小便是青梅竹馬,秦妃是被你強行封妃的。”
花陌靈的眼神平靜無波,夜傾宇也只是眼底劃過一絲了然,再沒有多余的表情。
“這樣也好。”夜傾宇喃喃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