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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忙碌的一天,剛上到四樓,就被402走出來的一位老爺爺截住。
“阿瑜?”
蔣瑜對任何人心狠,都沒法對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心狠,她嘆口氣,“蘭家人?”
“我是蘭紹申,蘭逸華的爺爺。”
“這么晚了,為什么不等到第二天?”
“我等很多個白天了,都沒截到你。”
“那你早些休息,明天上午十點,我在302等你。”
“好的。”
老爺子露出一個慈愛笑容,“你也早些休息。”
進了502,鄭秀拽著蔣瑜不放手,“你別逃跑。”
“不會了。”
蔣瑜拍拍秀姐肩膀,“我游遍京城名勝古跡后,唯一的感受就是:如果注定了,逃是逃不掉的。”
鄭秀“……”
歷史教人成長?!
第二天,蔣瑜穿的很正式,但她依然回去了一趟,把留給秦老太太的土豆辣椒帶了過來,還扛了一麻袋稻子。
秦燕“……”
穿著正式的服飾扛著麻袋的女老板,誰見過?
“趕快接著啊!”
秦老太太嗔責孫女,該給孫女買點豬腦子補補了,比她這個老太太反應還慢。
不用秦燕接,蔣瑜就輕松把麻袋放下,
“機了米后,給大伯母寄些過去,等二季稻收割后,我會多買一些,慢慢帶過來。”
秦老太太想拒絕,在聽到阿瑜最后一句話后,笑著同意了,“行!給她寄十斤熬粥喝。”
秦燕“……”
夠不夠郵寄費?
她還是關心自己的老板吧!“今天怎么穿的這么正式?”
“一會有人來。”
“篤篤篤。”
蔣瑜話音剛落,302房門就被敲響了。
門外是一個比秦老太太年紀還大的老者,但身體狀態很不錯,身邊跟著蘭俊。
蘭俊手上拎著禮盒,他把禮盒放在餐桌上,“阿瑜,這些補品是給你的。”
他把得到的消息告訴爺爺后,爺爺找人一問,就問出阿瑜的病應該是女性發育問題。
這讓蘭家人更內疚。
小堂叔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幾天,然后開始改自己的潔癖臭毛病。
先從家人開始。
吐的昏天黑地也繼續堅持,只要死不了就行。
前幾天,小堂叔把大陸的生意都交給他,出去找記憶去了。
“我不說謝,也不希望你繼續送,時間無法逆轉,歷史不可改變。”
耶耶耶!
她的文化底蘊越來越深厚了吧?
底蘊?真厚呢!臉皮。
蘭俊點點頭,后退到太爺爺身后。
“阿瑜。”
蘭太爺爺開口道,“我知道你恨我們……”
“我不恨。”
蔣瑜打斷蘭太爺爺的話,不知道蘭家人是不是都這樣自我感覺良好,
“我目前想要的只是安安靜靜的掙錢,卻總是事與愿違。
你們以前不知道我的存在,日子不也過的很舒心嗎?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我不缺家人和愛,我視你們的彌補性質的愛為累贅和麻煩。
您,能不能聽懂?”
蘭太爺爺“……”
不缺家人和愛?
“如果你把你從小到大的經歷告訴我,我這把老骨頭也許會減少來打擾你的次數。”
可以把這把老骨頭丟出門外嗎?
“我有爺爺父母和弟弟,他們都很疼我,連弟弟都把他的吃食節省下來留給我。
現在,我有能力,我能掙錢養活我的家了。
我不需要多出來的親人,我不需要所謂的彌補,我更不需要不是我雙手掙回來的錢。
您和您的家人想彌補我,我更想彌補我的家人,用我自身的能力去彌補。
而且,我的按摩手法是家傳的,我和我的家人,真的不需要別人的彌補和憐憫。您懂了嗎?”
懂了!
怎么可能不懂?
就是讓蘭家有多遠滾多遠。
蘭太爺爺嘆口氣,“阿瑜,我這輩子,也許就只是來這一趟,你,如果到了那一天,你愿意去送送我嗎?”
“不愿意。”
蔣瑜毫不猶豫,送老人走的,是親人和親戚,與她何干?
蘭太爺爺佝僂著背離開。
賣慘?
真正會賣慘的人,才不可憐呢!
鄭秀緊緊抓著阿瑜的胳膊,就怕她跟她玩消失。
蔣瑜對秀姐燦爛一笑,“秀姐覺得我應對的如何?”
“非常好!就該這樣。”
蘭家人沒再出現,蔣瑜被鄭秀和秦燕帶去醫院,蘭俊也沒出現,很好,打發走了一家了。
要不是軍區醫院需要證件才能插隊掛當天專家號,鄭秀是不會叫上秦燕的。
趁著拿藥時,鄭秀警告秦燕不準亂說話,阿瑜根本不知她自己得的什么病。
秦燕內疚的直捶自己,她做的啥助理?連秀姐都不如。
可是,可是,“秀姐,阿瑜自己也有證件的。”
“一用不就露餡了嗎?”
鄭秀的想法很與眾不同,“用你們的證件,只會標注秦家家屬,用阿瑜的,直接暴露阿瑜了。
對了,你查一下迎賓阿紅,她家有人在這醫院住過院,她看到阿瑜的過敏,說是梅毒。”
注:這時候看病還沒有實名制。
秦燕用力點著腦袋,敢誹謗她二嫂,祖宗十八代都給她查出來。
這次換了藥。
加上蔣瑜不總往古代那邊跑了,鄭秀每天盯著蔣瑜吃藥。
每天早上八點,睡得正香的蔣瑜都會被秀姐叫起來悶一碗晾溫的粥,再把該吃的藥吃下去。
這天。
蔣瑜驚慌失措的拎著褲子從衛生間跑出來,“秀姐,秀姐,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從下面流血了?
快!快!我們快點把人民幣換成金銀給爺爺送過去。
不能讓爺爺知道我病入膏肓了,那我就死在這邊好了。
不過這邊要火化,不知道燒起來疼不疼?”
鄭秀“……”
“秀姐,你干嘛哭了?我真的不行了嗎?別怕別怕,我給你寫遺囑。
這邊帶不走的東西都是你的,工資小本上的工資也給你留著……呃呃呃!”
蔣瑜的脖子被秀姐掐住,羅里吧嗦的話,被掐斷了。
“你給我閉嘴!”
鄭秀松開手,“你屁股還流著血,你就坐我的沙發上,怎么洗?你讓我怎么洗?”
“我洗,我洗。”
“洗個屁!”
鄭秀嗔怒,“你這時候不能下冷水,不能給人按摩,你請假算了。”
“是是是!我是該請假,把后事安排清楚了。”
鄭秀“……”
這個誤會,要不就別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