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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蔣瑜傻笑著后退,“姑奶奶說,這個就該給蔣家,她后半輩子就為蔣家付出了。”
“你把她弄哪去了?”
“秦府。”
沒錯,蔣瑜把縣城的院子定為秦府,“她是秦府的蔣嬤嬤,管事嬤嬤。
不給她事情做,她不得悔死?她知道她公婆坑她的事兒了……”
蔣爺爺也想拍桌子,“混賬,吳家混賬至極!”
“我替姑奶奶報仇了。”
為了安撫爺爺,蔣瑜把自己勾引吳有才外室的事兒抖摟出來。
蔣爺爺又舉掃帚了。
蔣瑜又跑給爺爺追。
追著追著,蔣爺爺噗呲樂了,扔掉掃帚坐回椅子上,
“這事兒你做的也沒錯,就該這么坑他。那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都會恨他。
小瑾,趕緊做飯,爺爺餓了。”
蔣瑾一直躲在廚房門邊偷看,聽到爺爺的話,忙探出頭來,“姐,你來做。”
蔣瑜摸摸自己的臉,“姑奶奶是做飯的人嗎?”
“爺爺都敢揍你,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做?”
就是啊!
蔣瑜反應過來,“爺爺,您怎么舍得對這張臉下手的?”
“你趕緊做飯,我要吃肉。”
“行!”
蔣瑜捋著袖子,“我過去給你們做。”
502沒人,蔣瑜先拿出肉來解凍,然后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換上自己的衣服,吹干頭發就開始動手做紅燒肉。
趕時間,蔣瑜關上了門窗用了高壓鍋。
冰箱里有西紅柿,她又燒了個西紅柿雞蛋湯。
等秦燕聽到五樓動靜上來后,只聞到空氣中的香味。
她忙給二哥發信息:二哥,二嫂回來過,我上來晚了。
正在陵園那邊壘灶臺的秦越心中一痛,那個小丫頭回來,竟然沒想著下樓看看奶奶?
小沒良心的。
你在廚房留個字條,就說奶奶病了。
蔣瑜是連高壓鍋一起端走的,還有電飯鍋和湯盆。
她把高壓鍋原理告訴爺爺,“……我和秀姐的酒樓,就要用這個鍋,所以要買死契廚子。”
蔣爺爺吃著紅燒肉,舒服的嘆口氣,“你回來干嘛?”
“銀子不夠了。”
“還去?”
“是的。”
“我跟你去看看。”
蔣瑾忙舉手,“我也去,我也去。”
蔣瑜道,“去可以,但得化妝。”
還鍋時,看到字條,蔣瑜猶豫了一下,沒下樓。
她要帶爺爺去縣城,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她養著十來個人,秀姐還拿了十多萬塊與她合資,她沒有時間拖延。
回去后,叫弟弟拿碎銀子找村民撈了些魚,又買了些蔬菜,送過去一趟。
給秀姐發了短信,叫秀姐替她看望奶奶。
鄭秀接到短信就往家跑,只看到一木桶活魚和一籃子蔬菜。
聽到她跑上樓的秦燕和秦越也跟了上來。
看到木桶和籃子,秦燕回頭看二哥。
秦越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秀姐,阿瑜在忙什么?”
“酒樓。”
秦越的笑容不再苦澀,“我先回陵園了。”
秦燕心疼二哥。
為了能找到阿瑜,二哥像瘋魔了一樣。
奶奶也跟著二哥瘋,給二哥找了道長來壘灶。
道長探測了幾處,說陵園那邊合適,二哥就跟著道長在陵園沒日沒夜的壘灶。
她有些怨阿瑜了,“秀姐,掙錢真的很重要嗎?”
“很重要。”
鄭秀在沙發上坐下,“你二哥沒告訴你,阿瑜初來時的狀態嗎?”
“沒有。”
“她呀!”
鄭秀眼眶有些紅,“她爹娘在她十歲時相繼病逝,爺爺性子軟,弟弟年幼,全憑她用大力氣撐住家。
蔣家以前還好,經過她爹娘一病,就只剩下兩畝田了,扣除糧稅,根本不夠吃的。
初春,爺爺和弟弟感冒發熱,家里沒錢又沒糧,她出去借了一圈,倒也借到一把糙米。
路過經常找茬欺負蔣家的村霸家時,村霸說阿瑜的糙米是偷他家的。
阿瑜脾氣直,喜歡用拳頭講道理。
村霸被揍,追到蔣家叫蔣爺爺賠錢,家里的欠債就又多了一筆。
借來的糙米在干架時灑了,阿瑜準備把家里唯一值錢的鐵鍋拿去當了,剛揭開鍋,她就莫名其妙過來了。
又怒又餓的她,看到路邊吃食攤子直接就搶,攤主以為她是瘋子。
她衣衫破舊,發髻又亂,跟瘋子沒二樣。
我正好去食堂吃飯,就賠了那攤主的錢,把她帶走了。”
秦燕的淚水涌出,原來阿瑜家的日子過得這么艱難。
“我知道她為什么不下樓?”
鄭秀繼續說道,“因為酒樓是我和她合資的,她知道我欠很多債,她想報答我。你走吧!我想靜靜。”
秦燕下了302就向奶奶說自己做錯了事,她不該對阿瑜不滿,秀姐肯定對她不滿了。
“砰砰砰!”
秦老太太在孫女的后背上連捶幾拳,“你二哥那個機器人難得活了過來,找不到阿瑜,他后半輩子只會是個行尸走肉。
你個蠢貨!你連阿秀都不如!”
“怎么辦?”
秦燕著急,“秀姐會不會告訴阿瑜?”
“不會!”
秦老太太搖頭,“她是真心為阿瑜好的人。”
鄭秀緩了很久,才穩定住情緒,她把木桶和籃子拎去了302,
“奶奶,這是阿瑜給您送來的。我跟您說過,別擔心她,有需要,她自己會過來的。”
“好好好。”
秦老太太眼眶濕潤了,“你也別憂心,燕兒比較笨。”
“沒事的。”
鄭秀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若換作我,我也會覺得阿瑜心狠的。我回去上班去了哈。”
“去吧!晚上一起吃夜宵,奶奶給你做。”
“好的。”
鄭秀沒著急去上班,她去買了圖書故事,批發了冰棒和雪糕。
拎上樓時,告訴秦老太太是給阿瑜弟弟準備的。
秦老太太暗暗責怪自己不細心,都沒想到給阿瑜的兩個親人準備點什么?
阿瑜還因為孫女的謊言,特意給她送了野生魚和蔬菜過來。
待鄭秀下次下樓,真的去上班了,她又批評孫女了,
“你哪點比得過阿秀?以前不知道阿瑜有家人也就算了。
你二哥早就從阿秀那里知道了阿瑜的家庭情況,他就想著怎么過去,一點都沒想著被阿瑜放在心上的蔣家人。”
秦燕“……”
您自己不也沒想到嗎?咱一家人都是粗枝大葉的好不好?這叫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