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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瑜也不亂發善心,柳達現在的身體狀態明顯是營養不良的虛弱。
和爺爺吃了退燒藥下床后一樣的癥狀,
“興兒的身體,大夫是怎么說的?”
柳達道,“大夫說興兒是瘡瘍,就是金瘡傷。”
“傷口化膿?”
“是。”
蔣瑜“……”
買退燒藥和消炎藥時,秀姐不停叨叨中醫調理身子的好,西醫救命的快。
秀姐準備救命藥,難道有先見之明?
鄭秀“……”
古代動不動就打板子的懲罰,電視劇里沒少演。
見夫人又拿出大荷包,柳達和何氏歡喜跪下了,“多謝夫人賜神藥。”
蔣瑜的手頓住,她還沒說話(忽悠)呢!
從荷包里拿出一板膠囊,“每日兩次,早晚飯后服用,一次一粒。
能用水送咽就用水送咽,實在不能送咽,就打開外殼化水。
之前剩的半粒藥,若不起熱,就別再給他吃了。”
“砰砰砰!”
柳達夫妻倆對著蔣瑜砰砰砰磕頭,何氏甚至把懷里的孩子放下,叫孩子給夫人磕頭謝恩。
見興兒彎腰磕頭的姿勢僵硬,蔣瑜嘆口氣,又拿出兩個瓶子和棉簽,
“好了,別磕了。先用這個藥水給興兒擦拭傷口,再灑上小瓶子里的藥粉,用干凈的布條裹上……
如若他的傷口里有膿,用藥水給縫衣針消毒……”
蔣瑜把秦越說的處理傷口辦法說給夫妻倆。
夫妻倆又砰砰砰磕頭,“多謝夫人!”
蔣瑜“……”
她若再多施一點善心,這兩人會不會把腦袋磕出洞來?
“去吧!去找蔣嬤嬤安頓去吧!”
“是!”
沒多久,蔣香慧拿著一把鐵鍬來了。
兩人去了后院東屋,關上房門挖地洞埋銀子。
“阿瑜,這樣不行啊!要不要建個密室?”
“建完呢?”
蔣瑜問,“建完工匠怎么處理?滅口嗎?”
“那怎么辦?”
“挖地窖就行了。”
蔣瑜三兩下就把一個地洞挖好,把小箱子埋了進去,“我們先搞定瑣事,等事情進入了正軌,我自己挖地窖。”
蔣香慧去隔壁還鐵鍬,順便打聽各種店鋪的價格行情等等,然后回府喊上車夫帶著兩個粗使婆子上街采買去。
埋了銀子,蔣瑜回客棧去住,府里亂糟糟的,只有家具沒有被褥。
她若在府里,那些奴仆不自在,她也不自在,不如一個人住客棧舒服。
當然,客棧房間被褥又被換了一遍新的。
第二天,蔣香慧帶著何氏來找蔣瑜一起去采買布匹針線,好給蔣瑜趕制服飾。
何氏看到蔣瑜又要跪,被蔣香慧拉住了,“你這是做甚?”
何氏落淚,“奴婢想感謝夫人的大恩大德,興兒的傷口開始愈合,還要感謝夫人賜下的吃食。”
從昨晚到今早,所有奴仆都激動的熱淚盈眶,因為府里給他們吃的是粗細糧混合食物,他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的糧。
今早興兒還得了兩個煮雞蛋,她不知該怎么感謝夫人,只能多給磕幾個響頭。
“行了,行了,你們以后用心做事,就對得起夫人的善心了。”
蔣香慧不準何氏再跪。
進了布莊,蔣瑜是好的次的布都買,因為府里人都需要添置衣服。
但她的急用,現做來不及,成衣是最好的選擇。
何氏就眼看著夫人買了男女老少、和夫人一樣身高一樣鞋號的服飾和鞋襪。
回府后,她低聲對丈夫說了,柳達叫她閉緊嘴。
他們是府內下人,生死都拿捏在夫人手里,而且夫人對他們一家有恩,怎可背后說這些?
夫人剛說的兩條府規,難道忘了嗎?
何氏連忙搖頭,“我并不是說夫人的壞話,就是覺得夫人行事有些怪,我們多留意些,發現有缺失不妥之處,給圓上。
我們能跟著夫人這么善良又體貼下人的主子,是我們的福氣。”
柳達道,“不可再對外人說一個字。”
何氏用力點頭。
蔣瑜和姑奶奶去了首飾鋪,一看價格,祖孫倆都倒吸一口氣。
便宜的,一兩銀起步,到10兩不等。
中等的,10兩到50兩之間。
上等的50兩起步。
優等的,那是要被請上樓上貴客室,掌柜親自送去挑選的。
蔣瑜按住姑奶奶,指著一個白玉簪子和一個金簪子對一臉不屑的小二道,“就這兩個。”
60兩銀子,蔣瑜沒講價也沒試戴,給了銀條就走。
她以為自己已經翻身了,其實她還是底層人士。
蔣香慧沉默跟著,350兩銀子是吳家剩下的全部家產,與首飾鋪一比,寒酸的可憐。
回到客棧,蔣瑜鼓勵精神不振的姑奶奶,同時也是鼓勵自己,
“相信我,我們的酒樓開起來后,肯定能上首飾鋪的二樓的。”
士農工商,商人最低賤,想上二樓,不是商人里面出類拔萃的,估計首飾鋪的掌柜都瞧不上。
但蔣瑜不服,任何事都要有錢打底,秀姐還說過‘富可敵國’,她不信,她努力不出與普通商人不同的身份地位來?
整理好情緒,蔣瑜開始教姑奶奶化妝。
姑奶奶給她做管事,就不能被別人或是吳家人認出來。
誰知,姑奶奶的手像腳似的,眉毛畫成了毛毛蟲,嘴唇畫成了血盆大口。
望著姑奶奶臉龐上不停抖動的兩條毛毛蟲,蔣瑜夸道,
“如果不為了門面擔當,只為掩人耳目的話,姑奶奶您這妝容,已經非常到位了。”
“噗呲!”
蔣香慧忍不住噴笑,嗔怪道,“也不知道你在哪學來的這什么化妝術?你姑奶奶我一把年紀了,哪有你小姑娘腦子好使?”
蔣瑜退而求其次,“您先把服飾和發型換一換,那根金簪子是給您買的。
您把何氏叫來,我教她試試,她若是會了,就叫她每天幫您化。”
“能行嗎?”
蔣香慧看著這一堆瓶瓶罐罐,“你這些到底從哪兒弄來的?”
“爺爺知道,您問爺爺。”
蔣香慧“……”
侄孫女對付她,只需這一招,
“我是擔心這些不能見人。”
“沒關系。”
蔣瑜很自信,“何氏她不敢亂說的,她一家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上捏著呢!”
何氏來了,得知自己被委以重任,差點又跪了,“夫人您放心,奴婢保證不會亂說的。”
繡娘手指非常靈巧,何氏的腦瓜子和審美也非常好,很快就學會了化妝技巧。
她學的是化妝,不是蔣瑜的仿妝。
蔣瑜也試圖教她仿妝,但發現何氏沒有一絲天賦,便放棄了,
“你以后每日幫蔣嬤嬤化妝,化的越有氣勢越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