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慈母系統后,我擺爛了第714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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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07日  作者:北海游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北海游 | 綁定慈母系統后 | 我擺爛了 
顧南夕伸出手,摸摸陳逸軒的腦袋。

她的笑容如同盛開的牡丹,眼神中藏著歲月的智慧,讓人感到和善的溫暖。

“害怕了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陳逸軒紅了眼眶。

他低著頭,吸吸鼻子,然后重重點頭:“嗯,害怕了。”

怎么不怕呢?

歲月是一柄無情的刀,能輕易割斷各種情誼。

他們在收到消息,云國公打算接他們離開京都來云州時,是欣喜若狂的,是毫不猶豫的。

他們堅信著,憑他們和云國公的交情,憑他們對云國公的忠心,憑他們的能力,他們一定能在云州闖出一片天。

可當他們來云州后,不,是從朔州開始,他們的信心就動搖了。

云州發展的太快,制度,法律,條例,各種技術,一切的一切,跟大周差別甚大。

云州好似高速前進的軌道車,但凡跟不上它節奏的,都會被遠遠甩在身后。

而他們能依靠的,好像只有云國公的那份情誼。

聽到陳逸軒的回答,顧南夕環視四周。

穩重如蔣御史,他面前的酒杯都空了,還渾然不知,舉杯自飲。

顧南夕站起身,朗聲道:“是我的過錯,是我以己度人,沒考慮到諸位的心情。自罰三杯!”

顧南夕咕咕喝了三杯酒,這才開始解釋:“遠行不易,我顧慮到諸位老的老,少的少,外加云州風景和京都迥異,便想著讓大家伙先在云州好好玩上一圈,放松筋骨。”

所以,不是故意不見,不是在給下馬威。

而正是因為考慮太多,才會不催促,讓大家伙先玩個夠。

顧南夕安撫地拍拍陳逸軒的手,這孩子,渾身都在顫抖。

顧南夕心中酸楚,語調越發柔和:“逸軒,你叫我什么?”

“干娘。”

顧南夕又朝蔣光海招手,示意他過來。

蔣光海遲疑一瞬,便走了過去。他的嘴不如陳逸軒甜,性子端方,不似陳逸軒那般討人喜歡。

盡管他心中對顧南夕頗為崇拜,但從來不曾把這份崇拜宣之于口。

顧南夕左手牽著陳逸軒,右手牽著蔣光海,和善道:“昔日,你們在橋洞子川飯店釋恩怨,同玄明,云亭,云煙等人義結金蘭。當初,是怎么說的?”

陳逸軒和蔣光海脫口而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們把彼此當兄弟,把我當娘親。在我心中,你們自然也是我的孩兒。親情豈會因距離而變淡?在我腹背受敵之時,你們可曾想過和我劃清界限?”

陳逸軒:“這怎么可以?哪有父母受難,做子女的棄而不管的?”

蔣光海:“背信棄義,非君子之道。”

顧南夕笑了:“那我可是小人?”

“當然不是!您是天地下頂呱呱的英雄!”

“您若是小人,天下再無君子。”

顧南夕板著臉道:“那你們心中有顧慮,為何不直說?尤其是你!”

顧南夕點點陳逸軒的額頭,恨鐵不成鋼道:“酒壯熊人膽。有什么話是你清醒時不敢說的,只敢裝醉,才敢說出一二?我竟不知,我家十郎居然是個熊貨。”

陳逸軒羞愧難當,他扭頭看了看親爹,然后在顧南夕鼓勵的目光中,大聲道。

“我就是想給我爹和我老丈人求個官。我爹除了做官,啥也不會,我們也沒帶太多家財,他總擔心會有坐吃山空的那一日。我老丈人就是個官迷,不披身官袍,他渾身刺撓。”

陳大人撫額,這熊孩子,沒救了!

陳逸軒的岳丈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這事該怎么說?女婿為自己求官是好意,但請解釋一下什么叫官迷?啊?!什么叫官迷?!

顧南夕笑出聲:“早這么說,不就省事了?何必讓你家人擔驚受怕一場?”

顧南夕轉向陳大人,正色道:“陳大人,聽聞您擅西夏語,高麗語,常和番邦打交道。我有一重任交給你,但另一方還在來的路上,等人到齊后,我們再細聊。”

陳大人一聽就知道,這不是敷衍,是真有事要交代給自己做,連連拱手:“愿為大人驅使。”

至于陳逸軒的老丈人,顧南夕想了想:“您有何想法?”

陳逸軒舉手:“他對火炮感興趣!”

他老丈人雖有當官的心,但技術水平還是不錯的。

顧南夕問了他的意見,便把人安排到部隊后勤,先跟著秦伯淮熟悉業務,等他能上手了,確定人沒問題,就能把秦伯淮解放出來。

李大人以前在吏部干活,對大周的律例爛熟于心。

他本人是想繼續去吏部的,但顧南夕沒同意。

“李大人,云州律法和大周不一樣。我有心休整不全,然力不能逮。望李大人助我。”

李大人人都麻了。

依照律法判案和修正律法,完全是兩碼事。

前者只要秉公辦理,就能無愧于心。

后者則是為百年計,甚至能影響一個朝代的持續。法律上出現一兩個漏洞,就能被人鉆成篩子。

任務何其之重?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顧南夕給了顆定心丸:“放心,不止您一個人負責此事。”

李大人猶豫片刻后,便答應了下來。畢竟,我不想當制定規則的那個人呢?

顧南夕和蔣大人對視一眼,隨即笑道:“蔣大人,當日,松山書院,深夜之談,我牢記心中,未曾忘卻。我在為當日之言,踽踽前行。蔣大人,你呢?”

蔣大人眉毛微挑,腰背更筆直了幾分。

他站起來,畢恭畢敬道:“位卑未敢忘憂國,愿為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顧南夕直截了當道:“蔣大人公平正直,敢直言不諱。云州雖有制度法理,但人心不可控,人性不可賭。我需要蔣大人監察百官,也監察我。可敢?”

“當仁不讓!”

安排完大人,顧南夕又把視線投向年輕人和女眷。

蔣光海比不多說,本就是在大周朝廷磨練過的人,稍微培訓一番,就能直接上手政務。

“諸位夫人,女郎,如若有時間,不如去百川書院上個學?我們云州是有女官的。誰有都不如自己有,與其等夫君兒子替自己掙個誥命,不如自己當個官。”

“哈?”

女眷們面面相覷,原來舉家投效,是這個舉家法嗎?

連女眷都不放過?

蔣夫人躍躍欲試,但又不大自信:“可我兒子都這么大了……”

顧南夕鼓勵道:“廉頗六十依舊老當益壯。我們不過四十,正在當打之年。”

陳逸軒粗溜到媳婦身邊,給媳婦捶背捏肩,討好道:“夫人,咱們孩兒的未來就落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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