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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邪在前往幽都荒原的途中追上了云櫻櫻。
她的狀態很奇怪,神情像是感知不到外界了似的,只知道朝著幽都荒原而去。
她的速度不快,整個人如同失憶般。
君無邪喊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反應。
即便他用上了道音,亦是如此。
她的體表有神秘力量流淌,令人無法靠近其身體一定范圍。
君無邪嘗試,結果被震開。
那種力量并不霸道,反而比較柔和,但是卻十分強大。
無奈之下,他只能放慢速度,跟在云櫻櫻身后,與她同行。
同一時間,某神秘區域,正有幾雙幽冷的眼睛望穿遙遠長空,注視著幽都荒原上那座白骨壘成城墻的古老巨城。
“道友,如今幽都古城已然降臨,我們的人何時才能前往?”
說話的乃是浮世三千的帝祖。
他的身邊還有天凈仙宗的帝祖。
兩人都是大帝之境。
他們活了很多個紀元了,但一直沒有露面,蟄伏著。
這個時代,按照計劃,本該輕松完成使命,不會有懸念。
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誰知道,元始諸天這邊,竟然出了一個應劫之人!
這個人的出現,將他們以往布下的棋子全都抹去了。
上下兩界加上神古。
他們在那三界的傳承,全部被那個應劫之人連根拔起。
原本,在三界的傳承,是用來與偉大的黑暗軍隊里應外合,以最小的代價拿下那三個世界的。
可最終,三界傳承覆滅不說,那幾個黑暗世界折戟沉沙,整界整界的軍隊與強者倒在了邊荒戰場上。
黑暗攻占元始諸天的步伐就此被迫停下。
此次是個機會,那幽都古城,是葬掉那君無邪的好地方。
這是一個其他諸天針對他的陽謀,明知危險至極,但那君無邪卻不得不去。
幽都古城降臨混元,會給混元帶來怎樣的變數,怎樣危機?
那君無邪敢放任不管嗎?
他當然不敢那么做。
他必然要保證混元的基礎力量,否則的話,未來的末世洪流,浩瀚的戰場,那么多的戰線,怎么守得住?
末世洪流,并不是一個人或者一群人強大就可以。
需要眾生并肩作戰,去對抗黑暗大軍。
不然的話,就算那君無邪再強,最終一個人殺光了所有黑暗大軍,只怕是混元的眾生也死得差不多了。
他們心里自是清楚,對于偉大的黑暗而言,占領混元這個世界,并不是目的。
偉大黑暗對元始諸天的地盤不感興趣,只對元始諸天的生命感興趣。
偉大黑暗要的就是屠戮,屠戮元始諸天的生靈,不管什么種族,只要是活著的生命體,統統殺之。
至于偉大的黑暗為什么志在殺戮生靈,天凈仙宗的帝祖并不知曉,浮世三千的帝祖更是不明白。
唯有獵魂仙殿的帝祖明白真相。
但他卻從未提及,也不可能給天凈仙宗與浮世三千的帝祖說。
此事關乎黑暗始祖那個層次的謀劃,并不是一個小小的大帝境有資格去了解的。
“兩位稍安勿躁。”
獵魂仙殿的帝祖,也就是古巫族少皇太子化身,淡淡地看了浮世三千和天凈仙宗的帝祖一眼。
“幽都古城是十分特殊的存在,若無準備,這般前去,九死一生。
不是每個人都是那君無邪。
他或許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在里面活下來。
但你們若此時派人進去,基本可以說必死無疑。
等其他諸天的天驕至尊到來。
屆時,他們自有手段令幽都古城內的某些殺機沉寂。
我們的人,那時再進去,有他們的接應,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說到這里,少皇太子化身冷冷一哼,“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
幽都古城神秘莫測,存世無盡久遠,不知道曾經出沒過怎樣的世界。
里面說不定葬下了不少帝境強者,有大機緣等著人去撿。
你們心里是這么想的吧。
沒錯,里面卻是有可能存在這些機緣。
我們也可派弟子進去嘗試尋那些機緣。
但此事急不得。
晚些進去比較好。”
三千浮世與天凈仙宗的帝祖聽了,有點不甘心,“那君無邪已經在去的路上了,還有那個狀態奇怪的仙寶樓的女子。
若是等到其他諸天的天驕至尊來了之后再派人進去,只怕是機緣早已落入他人之手。
先有君無邪與仙寶樓的人,后有其他諸天的天驕至尊。
等我們的人進去,還能有機緣可得嗎?”
古巫族少皇太子化身聽到這話,不由啞然失笑,“你們想得太多。
有些東西,對于你們而言是難得的機緣,是夢寐以求之物。
但對于那些天驕至尊而言,或許并不具有什么價值。
估計他們都懶得浪費時間去取。
再說,幽都古城如此巨大,城內面積廣袤浩瀚。
你們害怕被人探索完了?
你們大可不必有此心思。
盡管你們是大帝境的強者,但在眼界上來說,卻遠不如將至的那些諸天年輕至尊。
生活的環境不同,世界不同,眼界與認知自然也就不一樣。”
浮世三千與天凈仙宗的帝祖都不說話了。
他們雙雙沉默,并沒有反駁對方。
獵魂仙殿的帝祖,此人很是神秘,身上總有一種迷霧繚繞的朦朧感,讓人看不清。
他們早就懷疑他還藏著更深的根腳。
“道友,其他諸天的人,只能通過幽都古城來混元嗎?”
“當然不是。”
古巫族少皇太子化身搖頭,“只有極其強大的諸天,才需要從幽都古城來。
別的諸天,應該是不用的。
只要尋到與混元之間的空間節點,便可強開界路。
根據實際情況,開辟界路所需的境界,最低為大帝之境。
那君無邪得罪的人不少,估計過不了多久,會有其他世界的人降臨混元。”
“那些世界的人來了,只怕也無用。
若是直面君無邪,不說君無邪在幽都,縱使不在,也無異于以卵擊石。
拋開君無邪,若是去對付其身邊之人,怕也是行不通的。
其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逆天。
不管是那墨清漓亦或是南梔都極強,那叫做青月的女子,同境戰力更是可怕。
那些世界若沒有天驕至尊來此,跟送死沒有什么區別。
如今的君無邪,在這混元已經成為了極難對付的存在了。
那一向神秘的天庭,如今也完全站在了他這邊。”
“到時候看來人的實力如何。
若是實力不足以對付君無邪身邊的人,便只能讓他們進入幽都古城,聯手直面君無邪。”
“對付他身邊之人都不行,對付君無邪,豈不更是自尋死路?”
“非也,幽都古城不同于其他地方。
那君無邪的實力會受到很大的限制。
在那里,至少可以保證他絕對無法使用外力。
任何不屬于他自身的力量都無法使用。
總之,那些諸天的強者,派來各道統、世家的天驕至尊到幽都古城,肯定是有準備的。”
渝州,某浩瀚的山脈,一座插天巨峰之巔。
這里有自然場域,將附近的區域隱藏了起來。
從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但是從場域覆蓋的區域外卻看不到里面的場景。
剛結束修煉的華飛羽,從距離山巔數十米距離的洞府內走出,目光遙望幽都荒原所在的方向。
“傳說,那幽都古城以往便降臨過一次。
當時有許多人對其好奇,前去探索,結果再也沒有走出來。
沒想到,幽都古城會在這個時代二次降臨。
前輩,其實我對那幽都古城也十分好奇。
古城內究竟有什么,竟能讓那么多的強者一個都無法走出來。
只有那些去到幽都荒原卻沒有入城的人活著回來了,但事后全都瘋癲了,并發生了不詳之事。
仿佛,那幽都古城像是一個詛咒,一旦沾染,則不得善終。
這個時代,不知是否會有人前去探索。
或許與上次出現有所不同了呢。
得有人前去探路才穩妥啊。”
“小子,那幽都古城很可怕。
它的可怕超乎你的想象,但對你而言,似乎并沒有那么可怕。
本帝能感受到的恐怖與你能感受到的似乎完全不是一回事。
或許幽都古城,對于修為越高的生靈越是危險與可怕。
對于修為比較低的,相對來說沒有那么絕望。
記得那仙寶樓的云櫻櫻嗎?
她已經在去往幽都荒原的路上了,與之同行的還有將你打敗的君無邪。”
前面都還好,華飛羽表情比較平靜,但是聽到最后半句時,他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眼神變得極其陰冷。
華飛羽胸膛劇烈起伏,深深了口氣,盡量調節自己的情緒,“前輩,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
往后您提那君無邪的時候,說名字就行,不要在名字前面帶將我打敗的前綴。
這份恥辱,晚輩時刻銘記于心,前輩不用總是提醒。”
他真的受不了了。
這段時日以來,體內的那位天帝殘魂,每次提到那君無邪的時候,都會加個前綴。
每次聽到那個前綴,他都覺得像是一柄刀刺穿自己的心臟。
那種窒息般的感覺與極度的屈辱感,實在太糟糕了!
他真的不想再去體會那種感覺!
每聽一次,他就會無法控制地破防一次。
“小子,你的內心很強大,但同時也很脆弱。
在其他方面,你的內心足夠堅韌。
可在面對失敗方面,卻脆弱不堪。
修行,最重要的是敢于直面自己,直面內心。
不管是缺點還是優點,或是曾經歷的不堪與榮耀,都不應該去逃避。
你逃避,并不能證明它就不存在了。
那份屈辱,它在那里,不增也不減。
你現在不愿去面對,未來便會成為你的心魔,成為你證道路上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