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兒呆著,我去尋些柴火來。”
“下大雨呢,你上哪兒尋柴火?”
秦熠然沒回答,拄著拐杖走遠了。
“真是個倔犟的男人!”柳鶯月聳聳肩頭。
她記得,驢車上備有鏟子。
柳鶯月尋出鏟子,將山洞的地鏟平了。
又將洞口處的土堆了個土堆,防著雨水倒灌進來。
洞里一角掛著些往年枯萎的藤蔓,柳鶯月扯下,預備著一會兒引火用。
忙好這些,秦熠然還沒有回來。
柳鶯月站在山洞口,猶豫著要不要去找一找。
可擔心她離開后,秦熠然又回來了。
正焦急著,雨霧中緩緩走來一個人。
柳鶯月飛奔過去,“把柴火給我。”
她不容分說,接過柴火跑回了山洞里,又回來攙扶秦熠然。
“你又跑出來做什么?回去!”秦熠然吼道。
“我擔心你摔跤。”
秦熠然怔住。
眼前的女子,被雨水淋成了落湯雞,卻還擔心他?
“先進去,當心著涼了。”秦熠然聲音緩和下來,將她往前推了推。
可柳鶯月固執地攙扶他,“夫妻是一體的,你在外面淋雨,我在里面看著,像話嗎?”
秦熠然的心,像被什么揉了揉,捂了捂。
進了山洞,柳鶯月將他扶到一塊大石頭處坐下。
“我來生火堆。”
“還是我來。”秦熠然起身說。
“這點小事難不到我,我來吧。”柳鶯月將淋了雨的濕柴火抖掉了雨水,架在洞中的避風處,又將洞里那把干燥的藤蔓卷了卷,取火折子引燃了。
秦熠然尋的柴火雖然淋了雨水,但早已干枯,漸漸,仍舊燒起來了。
她生火的方式,十分熟練,像是常年在野外生活過。
秦熠然的眸光中,又多了幾分疑惑。
“鶯月,你以前在外面生過火堆嗎?”
“沒有。”
“可你生火堆的手法,十分老練。”
柳鶯月一怔,才知回答的話前后矛盾了。
原主被家里嬌慣養大,從沒去過野地,當然是沒有生過火堆。
可她的手法……這是前世常期在野外訓練工作的結果。
“我……我在家里跟我大哥學的,冬天不是會烤熏肉嗎?我家會在后院里生火堆,我幫過忙。”柳鶯月想到一個借口,忙解釋說。
但秦熠然仍然不大相信,語氣淡淡,“是嗎?”
逃避問題,不如直接面對問題。
柳鶯月深吸了口氣,反問秦熠然,“你怎么這個口氣?懷疑我在撒謊?”
她目光咄咄。
秦熠然被她問得怔了怔,只得移開目光,“我隨便問問。”
“火堆生起來了,把衣裳脫掉,我給你烤干,穿濕衣會著涼。”柳鶯月拍拍袖子,走到他的面前,來扯他的衣裳。
秦熠然按著衣領,黑沉著臉,“柳鶯月——”
柳鶯月拿開他的手,“快點脫,你腿上有傷,不能一直穿著濕衣裳!”
秦熠然將她拉到腿上坐下,伸手摟著她的纖腰,聲音陰沉冷然。
“柳鶯月,孤男寡女獨處野外,脫了衣裳后,你知道會發生什么嗎?”
柳鶯月卻坦坦蕩蕩說,“咱們相處了三晚,同床都睡過了,跟老夫老妻一樣了,發生什么……有什么要緊的?”
原主一直拒絕他,讓他極為暴怒。
她得捋順他炸起的毛,不讓他發怒。
下月就要成婚了,發生什么不是很自然的事?
這荒郊野外的,外面又有雨聲,她不需避諱什么人,說話便隨心所欲起來。
如此虎狼之言,將秦熠然震得腦袋發熱。
他指了指柳鶯月的身上,“別只盯著我,你也脫掉,濕衣穿著會著涼。”
“嗯,當然了。”柳鶯月大方說。
手里也沒有停,扯起了自己的腰帶。
她動作很麻利,三兩下就將外裳脫了,只穿著中衣。
再要扯衣帶時,秦熠然的臉色沉下來,“洞口沒有遮擋物,當心遠處的人看到,別再脫了。”
柳鶯月抿唇微笑,“嗯,知道了。”
沖他這句話,就能猜到,他不敢對她做什么。
剛才說的話,不過是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