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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她騙我的錢就是愛我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15日  作者:曲朝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豪門世家 | 曲朝 | 越界示愛 



溫仰之看著自己的車被用來滅煙,留下一個濃灰色印記,不知底下是否被燙壞。

但他只是急著想附和她:“你喜歡可以多用它滅幾支,它很適合滅煙。”

云欲晚聽到這蠢得好笑的話,抬起卷翹的長睫看他,眼底是輕嗤之意,但她沒說出來。

溫仰之在她面前手足無措,雖然表現出來的只是微微繃緊了脖頸,沉而低磁的聲音稍稍變軟變快,帶些討好感:

“怎么提前回來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她靠著車門,懶洋洋的,一只腳的鞋跟搭在他車門上,裙擺貼著她的白皙細膩的腿側滑下來,花瓣般的波浪裙擺宛若花萼托著她:

“接我的人太多,用不著溫董大駕。”

他一時不知道怎么和她搭話,俊美的臉放在那里應是女性通殺,更何況背景逼人,在她面前卻是笨拙得不知道怎么展開話題:

“我一直有去看心理咨詢師。”

她微微偏頭,眼底倒映的路燈光點流轉,不放在心上地輕笑一聲:“哦。”

言外之意是和她有什么關系?

溫仰之有些局促。

她不關心。

那他該說什么話題引起她的興趣,好和她繼續攀談?

但沒想到云欲晚卻忽然搭訕:“溫董,有沒有興趣投資春欲晚?”

溫仰之喜不自勝,都有些不相信:“我可以投嗎?”

他以為她會不讓他沾染半分。

她有些好笑,卻頗有耐心道:“當然,誰都可以投,就是不知道溫董有無興趣。”

她讓他投春欲晚,是不是在向他釋放信號,還和他是自己人?

一想到這里,他內心忍不住歡欣雀躍。

看著她艷極的一顰一笑已然神魂顛倒,不知自己在何方。

他毫不猶豫道:“我當然有興趣,我一直都想…”

聞言,她微微挑起細長的眉,都沒聽完就起身走向另一輛車,從一輛法拉利里拿出一個文件夾。

她纖細雅致的手指抽出掛在文件夾上方的鋼筆。

走到他身邊,輕輕碰到他的手背,將那支萬寶龍鋼筆塞進他手里,聲音輕慢溫柔,卻帶著點距離感:

“那就麻煩溫董簽在這里。”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要他簽什么,連內容都沒看,卻直接翻頁拔筆蓋,就算云欲晚這一刻給他的是賣身契,他也會毫不猶豫簽下去。

他此刻就是她的奴隸。

溫仰之碩大的喉結滾動,虎口張開一手托著文件夾,一手拿著筆,站著面無表情地簽字,和他平時一樣,冷臉到有一種性感蝕骨的感覺。

云欲晚忽然動了,手抬高,搭在他肩膀上,湊過來看他簽,臉若有似無貼著他的胳膊。

溫仰之渾身緊繃,但仍然裝鎮定地翻頁簽字。

卻聽見帶些清啞的悠長聲音:“溫董,你的字還是這么好看。”

她視線慢悠悠上抬,懶倦張開朱唇,如蘭的氣息飄過他后頸:

“眼睫毛真長。”

知道她在看自己,溫仰之心臟要爆了。

雖仍然冷著臉,但握筆的力道都大了幾分,都不知道自己簽的文件是什么,身體里血液沸騰的沖動都從握筆的手上宣泄。

云欲晚眼波流轉,同床共枕三個月,也足夠她熟悉他的每個表情了,現在這個,是要忍不住的表情。

溫仰之這么高大,像一座要噴發的火山。

但她還拭目以待,等著看他下一個反應。

她想看火山爆開。

溫仰之僵硬地將文件給她。

她接過簽好的文件,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調笑道:

“兩年不見,還是這么老。”

頃刻她便收回手否認:“不對。”

她對他笑靨如花,卻說出傷人的話:“更老了。”

看著美貌欲滴的心上人,溫仰之猶如被天雷滾滾十八道劈中,僵立在原地。

云欲晚卻合上文件夾,明眸善睞地看他

溫仰之僵著,卻一字一字吐出來:“你喜歡老的嗎?”

“會有誰喜歡老的嗎?”她不以為意地揚笑反問。

溫仰之氣勢弱了幾分,試著狡辯:“其實我現在還不算老,我身體還很好,我經常去健身…而且——”

她突然插話:“哦,我記得,你身體確實很好。”

她眼神似笑非笑,明顯帶著深意,溫仰之以前身體好不好,她是最清楚的了。

溫仰之的呼吸微不可查地急促起來。

她在和他開玩笑,還是帶點顏色的玩笑,她是在和他調情嗎?

那是不是證明她對他有點意思?

要是她對他有點意思,今天晚上可不可以邀請她一起吃晚飯,她喜歡吃蘆筍、金槍魚……

溫仰之越想越雀躍,云欲晚就隨便說了一句話,他已經在心里開始報菜名。

耳根竟然不受控有一絲微紅。

但下一秒,對面的云欲晚就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給他潑冷水,擺明那句話是隨意說的:

“但那畢竟是兩年前,兩年,也足夠一個男人變虛了哦,畢竟三十了,算中年了。”

她視線慢悠悠從下往上,落在他面上,敷衍地假笑了一下,像一只壞狐貍。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忐忑,或是眼前人,明明是事實,他的聲音卻有些底氣不足:“我還沒虛。”

她笑得眼睛微微瞇起來,眼尾比眼頭眼中都要濃,眼尾睫毛長過前面,線條還媚得像一只睡鳳:

“是嗎?”

她指節輕輕抵了抵下巴,眼神卻是落在他身上的,狡黠又明艷,打探道:“和兩年前一樣嗎?”

他有些焦急想證明自己,可又不能說“你現在要試一試嗎”,因為那是耍流氓,于是他的耳朵都漲紅了,他也只憋出一句:

“說不定比兩年前好呢。”

她卻風輕云淡給他一句重擊:“我不信。”

溫仰之急于想證明,卻不知在不實踐的情況下如何證明。

云欲晚卻給出了指令:

“讓我摸摸?”

他未答應,她的手已經伸過來,停在半空中。

他其實有點不懂她意思,不過云欲晚勾了勾食指。

他像一條未盡調教訓練的狗,聽不懂指令,看得懂簡單手勢,立刻往前兩步,等待主人光臨。

云欲晚勾手指的手落下,卻沒有垂落,而是落在了他的腰身上,緊實像一塊溫暖的珠石,沿著他胸下的第一排腹肌往上摸,胸膛繃緊,感覺得到他有鍛煉,哪怕他有意繃緊了,手下肌群也很明顯有鍛煉的痕跡。

她的氣息撲灑過來,溫熱的,氣息如幽香的清蘭,溫仰之像是喝醉的狗,只是她一靠近就被她的香味勾得微醺,東南西北不知歸處。

像是她已經在懷中,讓人想入非非。

直到她的指甲若有似無順著他腹肌最中間的凹溝往下劃,勾住了他小腹上的西裝褲邊,他猛地一下清醒,好像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

堂堂溫氏銀行的董事,在自己的晚宴廳外,被人當白馬會所的男模一樣摸,周遭隨時都有可能有人看,甚至有人會拍下來。

他在干什么,他應該和欲晚說換個地方讓她摸的,哪怕是在車里。

只是溫仰之不知道,他還是不收費倒貼了五個億那種。

簽的那幾個字夠他在白馬會所掛名倒貼頭牌。

可是對上她的視線,他就神思恍惚,心醉神迷:

“你滿意嗎?”

她趁著他魂不守舍的這個時候,親昵地笑著靠近:“我母親和你爸到底什么關系?”

他不知不覺就說了實話:“我爸愛慕你媽媽。”

她收回手,了然地點點頭:“哦,難怪。”

看到她的反應,他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

她摸他,大概率也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好讓他不經意間說出來。

但說都說了,她本來也有知道的權力,他不能再什么都瞞著她了,她會跑的,跑了可能就再也不回來了。

溫仰之喉結略急促地一滾。

她反應頗有耐心收回手,像馴獸的馴獸師,抱著胸問他看法:

“那你呢?對此怎么看?”

沒想到他慌不擇路口不擇言直接道:“我愛你。”

云欲晚本來要說話的,聽到突然一句我愛你,她都頓了一下,轉而忍著嘲笑道:

“你不會是以為我是在問你喜不喜歡我吧?”

他的聲音一哽,死在了喉嚨里,本來準備好的附帶小作文一個字都沒來得及念出來。

他還沒跪下來抱著她穿高跟鞋的腿說不要走。

本來是打算最壞的結果是這個,但現在他連最壞的結果都使不出來。

但他已經說了,他想讓她知道他不會變心,他這輩子只會愛她,無論他是不是已經治好了邊界障礙,她都是他唯一會愛的人,他這么專一不是因為邊界僵硬很難愛別人,是因為他就只愛云欲晚這個人。

哪怕她將來嫁人生子,他都不會去愛別人,但凡她有離婚的那天,他就會立刻補上。

他想當備胎,從未這么想過,他比楊匿還想。

“是我誤會,但我想讓你知道我愛你。”

她松弛隨意地低頭笑了笑,風情萬種又艷殺夜色,似乎對這件事完全漠不關心,偏是這種不關心游刃有余,牢牢像磁鐵一樣吸著人掙脫不得。

她站直,走向他。

“可我不感興趣啊。”她擦過他耳際,朱唇輕輕張開,悠悠的兩個字落在他耳畔,“哥哥。”

一瞬間如同山洪爆發,哥哥兩個字在耳邊如同燎火,像在秋季的草原上點了一簇火星,干草立馬饑渴難耐地汲取著火苗,瞬間掀起燎原之火。

溫仰之渾身血液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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