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霸天連同他的父親、祖父輩,都一直雄霸西南,到他這一代,索性名字都叫麥霸天。
此時看著這個小胖子兩眼直眨巴,就知道有事。
許旁結結巴巴地說:“您,您都知道了?”
“嗯?本王知道什么?”
周孝誠看自己家的管家蠢得像頭小肥豬,忍不住喝道:“有什么事就說什么事,你叫人猜謎呢?”
許旁心一橫,直接說:“奴才和麥總管吵架,他輸了。”
南海王一愣:“什么意思?你怎么和麥總管吵架了?你還能吵架贏了?”
這個小胖子吵架打架都不行,說好聽點是老實,說不好聽,那就是個慫貨,和麥總管吵架,還能吵贏?沒被人家摁住揍半死就不錯了。
嗯,不對,興許真贏了,許旁臉上一點傷都沒有。
“奴才嘴笨,原本是吵不贏的,但是麥總管他有把柄。”
“哦,他有把柄落你手里了?說說看。”南中王看南海王的面子,沒把這個小胖子丟出去。
許旁頭上冒汗,說:“稟告南中王爺,麥收他其實是個奸細。”
把許文容給他說的那一套都說了一遍,怕南中王說他胡說八道,立即說:“奴才點了麥總管的底細,他沒反對,只想殺了奴才滅口。”
麥霸天臉色頓時特別不好,他其實一直懷疑麥收,特別是去年糧草丟失,一直毫無頭緒。
只是覺得麥收是自己身邊老人,這么些年為王府勞苦功高,不應該是個奸細。
“你是聽誰說他是個奸細?”
許旁心里一驚,許大公子真是好毒,他說王爺一定會問他是誰說的。
“奴才去京都辦差,聽說特進被陛下砍了頭,因為陛下昏迷的時候,特進與熙王沆瀣一氣,派次子魏不凡替代陳敬堯,要剿滅我家王爺,奴才就去菜市口看陛下砍特進的腦袋。”
“剛好遇見有人劫法場,刀劍無眼,奴才怕死,就跟著人跑,躲在一個小巷子里,誰知道一群黑衣人也殺過來。我眼前就死了好幾個黑衣人,奴才快嚇死了”
南海王沒吭氣,看這個蠢管家能結個什么繭。
別人不知道,他是清楚的,他的胖管家一撒謊,右手指就不住地摳大腿。
許旁摳著大腿說:“那個死人在奴才跟前,兩眼瞪著,奴才快嚇尿了。等其他人都走了,奴才看見地上掉了一個絹帛卷兒。”
說到這里,他從懷里掏了幾下,真掏出個卷兒。
南海王驚奇地眨眨眼,有意思,小胖子摳腿竟然不是說謊了?
接過卷兒,南海王看上面幾行字:
四皇子玉殿下之奶兄木柱,系南中王府管家麥收之義子,麥收實為晉昌太守唐瑤庶子,5歲凈身,6歲入涼薄營,10歲入南中王府,可重用。
南海王大驚失色,把絹帛遞給麥霸天,麥霸天連著看了兩遍,對南海王說:“周兄,這個信可否讓兄弟帶回去?”
“你盡管帶回去,若有用最好。麥兄自當分辨仔細。這蠢貨自幼缺心眼,別是有心人故意通過這個蠢貨,冤枉了好人。”南海王說,“麥總管為王兄辛苦數十年,還是不要寒了人心。”
麥霸天淡淡地說:“周兄放心,這些門道兄弟還知道一二,許管家有名的厚道,叫他撒謊,只怕也學不會。”
南海王哈哈大笑,絲毫不尷尬。
許旁氣壞了,這是說他蠢的連撒謊都不會是吧?
南海王叫許旁出去,和南中王繼續談事,再也沒提瘦總的事。
夜深了,周土他們在賽臺后面休息區,把馬車收拾好,讓謝炎炎在馬車上休息。
南海王府一晚上蛋撻的香氣不斷,很多熬夜看比賽的,其實就是為了能熬到南海王府的一個蛋撻,自己不吃,帶回去給孩子吃也行啊。
夜半三更,百姓都熬不住回家去了,現場只剩下幾個賽臺的選手,和評委席上評委們指定的弟子,周圍是郴城府衙的衙役在守著,防止有人作弊。
二狗子和掌勺大師傅、客棧掌柜因為學到了新方子,興奮得都不困,三人輪流烤蛋撻。
因為有美食,賽區一直很亢奮,沒有人打瞌睡,制鹽操作絲毫沒有影響。
周土問謝炎炎:“要不要給評委送點?”
“不送。”
青山在天亮時過來了一趟,手里拎個食盒,不過沒給麥兜兜,而是去南海王府休息區送給謝炎炎。
“謝小姐,這是主子讓給您送的燕窩。”
“謝謝楚大哥。”謝炎炎從躺椅上坐起來,接了食盒,燕窩還是熱的,她端了就直接喝了。
楚西望對她不錯,她沒那么多的矯情。
“大師傅,給這位兄弟帶一盤烤蛋撻回去。”
“好嘞”二狗子動作利索地給青山裝了一烤盤新出爐的蛋撻。
喝著燕窩,她忽然問了一句:“青山,怎么沒見青河?”
青山、青錦、青秀都在,就沒看見青河。前天她聽見青山心聲,是清河沒了。
青山沉默了一會兒,說:“青河為了救主子,沒了。”
“怎么回事?”謝炎炎手一頓,想到那個愛笑的大男孩,年紀也不大吧,不過20歲的樣子。
上次,在郴城分開時,她給了他兩只動物造型的金屬打火機。
那時候他很激動,準備三年后,火折子沒燃料了,來找她加燃料。
成了永訣(><)
“我們中計,我被調虎離山,主子被敵人包圍,青秀被砍掉了一只胳膊,青河為主子擋箭.沒了!
臨死前,把謝小姐給的火折子,送給主子。主子知道他最喜歡那個火折子,就讓火折子同他一起葬了。”(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