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119.第119章
謝炎炎對謝安奉說:“爹,你把我背簍里紙盒拿來。”
背簍在馬車里。
楚西望臉色看似平常,對那個年輕人說:“你帶謝將軍去拿。”
那人已經感受到山雨欲來的壓迫。
不多久,謝安奉從車上拎來背簍,年輕人問道:“您是將軍?在哪里高就?”
年輕人對謝炎炎不敬,謝安奉有些惱,年輕人的問話,他沒搭理。
到了工坊,謝炎炎把背簍打開,拿出一沓白紙,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一沓宣紙放在桌子上。
再掏出來22世紀的墨汁,一瓶黑色,一瓶金色,一瓶紅色。
白紙鋪平,讓那個年輕人親自體驗紙的韌性和書寫感受。
宣紙她鋪在桌子上,紙質地細膩、柔韌,紋理自然,高貴又典雅。
對楚西望說:“楚大哥,試試寫幾個字。”
楚西望取狼毫,飽醮朱紅濃墨,屏息斂氣,骨節發白地書寫了三個大字:西北望。
字跡清晰流暢,墨香撲鼻。紙與墨相互輝映,墨跡鮮艷,錚錚風骨。
只是,謝炎炎看到,那字跡微微下傾。
年輕人手有點顫抖,抿唇沒說話。
謝炎炎忽然想到幾百年后辛棄疾的《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郁孤臺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可憐無數山
他的名字叫楚西望,他的父母取這名字,也許有什么深意吧?
只是,他的筆跡,像他的人一樣,有些復雜。
“大哥,你的字寫得真好!筆酣墨飽,鐵畫銀鉤。”
“是紙和墨好。”
謝炎炎在簍子里又摸了一會兒,摸出來一張蝗蟲特寫圖,這次她用了專門的相紙,給那個年輕人,說:“你看看,這可比你們造的紙好一些?”
楚西望的震撼可想而知。
“你造的?”
“我知道技術。”
楚西望端詳了好一會子,語調沒有起伏地對那個年輕人道:“這才是紙!”
年輕人撲通跪下,惶恐地說:“小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那你去看看泰山吧。”她也不喊那年輕人站起來,冷冷地加上一句,“我喚他楚大哥,是真心的。”
從四海閣出來,楚西望一直不言語,直到謝炎炎上了馬車,他才問了一句:“什么時候啟程?”
“后天一早。”
“好。”
馬車是玉山河送給謝炎炎的,沒有宣文帝賞賜的那輛大,但是很實用,在長安玩玩足夠了。
他們到客棧,在客棧門口停下,還沒下車,便有人對謝安奉客氣地說:“您是謝安奉將軍嗎?”
“你是?”
“我是湘夫人的丫鬟杏兒,請問謝三小姐在不在?”
湘夫人?謝安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謝炎炎掀開了車簾,跳下車來,果然是謝湘湘身邊的那個沒武功的丫頭。
“找我?”謝湘湘走回來了?杏兒和黑臉丫鬟沒被抓?
“是,謝三小姐,湘夫人好久沒見著家里人了,很是思念,想和三小姐敘敘舊。”
“敘舊?她在哪里?”
“福海客棧,我馬車趕來了,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謝炎炎說:“不去!想見我,自己過來。”
“可她如今不方便見人。”杏兒看上去為難的樣子。
“那就不見。”
這種明顯的陷阱,謝炎炎傻了才會去跳。
那個丫頭看謝炎炎轉身就走,頓時著急:“湘夫人日子,很難過,你作為姐妹,關心一下她,不為過吧?”
聽聞姐姐受苦無動于衷,這還是個人嗎
督軍叫一定把她騙過去,她不上鉤怎么辦
賀督軍找她?
謝炎炎站住,扭臉看看杏兒:“聽說湘夫人去靜山縣賑災,這么快回來了?”
“回,回來了,我們一起回來的。”
難道她知道湘夫人燒死的消息了?
謝炎炎:果然有詐!
“熙王待湘夫人不好嗎?”
杏兒一時語塞。
“我剛好和太子說上話,我便給太子修書一封,托他上書陛下,熙王私藏逃犯,還立為夫人。請陛下對熙王按律懲戒。”
“啊,千萬別,您可千萬不要告訴陛下,其實……是奴婢胡說八道,想逼著謝小姐去看望湘夫人。”
杏兒慌了,這人怎么不按套路走?
“滾!”連和她虛與委蛇都懶得做,謝湘湘都沒關系,杏兒又是個吊?
杏兒被斥罵,咬牙,慌里慌張走了。
謝安奉問:“謝湘湘要見你?”
“這個丫頭想害我,剛才楚二爺的信息網查到了,她想把我騙過去,害了我。”
楚二爺沒說,杏兒的心聲告訴了她。
謝安奉氣的臉頓時黑了:“我去打殺了她。”
“不必手上沾血。走吧,陪我去逛街給阿生和李大人他們采買一些東西。來到長安,總要帶點特產。”
其實,她要追蹤杏兒的去向。
經過福海客棧,杏兒根本沒去福海客棧。
謝炎炎快速掃描一圈,果然沒看見謝湘湘。
福海客棧里不知道什么人等著她!
杏兒馬車飛快,去了城北一個精致的院落,院子門口簡單兩個字“賀宅”,賀督軍的別院?
杏兒在宅子下了馬車,戰戰兢兢地進了門。
賀督軍擦拭著手中的刀:“沒請來?”
“沒,沒有。”杏兒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多說,怕她懷疑,她和湘夫人,關系看起來很不好。在襄陽夫人喊她,她就愛答不理。”
“那要你也沒什么用了?”
“督軍,大人,您放過奴婢,啊”
楚西望自從謝炎炎走了,就坐在四海閣書房里閉門不出,郭掌柜等人在書房外跪著,求主子原諒。
青山本來被楚西望派出去辦事,他回來,便聽說了謝炎炎來四海閣的事。
二話不說,先殺了年輕人和老蔡。
“你們可知道,主子費多大勁兒才把謝小姐請來的?”
“你們可知道,千金難求的曲轅犁是誰研制出來的?謝小姐!這次滅蝗你們以為是太子干的?是、謝、小、姐!沒想到吧?她是個女子,可我們誰都不如她。”
“誰給你們的膽子忤逆主子?”
青山的話,眾人羞愧又不服,哭道:“屬下該死.”
“該死?那就去死!”
扔走人,青山去楚西望的書房,敲門:“主子,我回來了。”
里面一片寂靜,青山推開門進去,里面黑咕隆咚,他趕緊把燈點亮。
楚西望在桌子前坐著,像一尊死氣沉沉的雕塑,烏黑幽深的眼睛,深不見底,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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