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內臟清洗干凈,也能當成食物這件事,還是云朵告訴黑山部落這邊的。
她當時只想著讓黑山部落的人看見自己的價值,以提高自己在黑山部落的地位,便將知道的事一股腦兒全都說了。
她告訴黑山部落的人,顧元元到了石山部落之后,教部落的人用火煮食,用野獸的骨頭和內臟做成美味食物。
誰能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今,黑山部落的人會讓她清洗所有獵回來的野獸內臟,還威脅她,不洗干凈就讓她吃下去,光是想象著這個畫面,云朵就忍不住作吐。
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動一動就疼得鉆心,云朵從地上爬起來,卻因為動作太慢,又被打了幾下。
女人喝斥道:“動作快點!誰準你磨磨蹭蹭偷懶?”
云朵忍著痛,含淚拖著一大捧獸皮出去清洗,走出山洞的時候,她還聽見女人的刻薄聲音:“真是賤貨!”
“自己上趕著送上門來當奴隸,這會兒哭什么哭?”
洗干凈獸皮,又去清洗野獸內臟,云朵手里的動作一刻不停,也洗了一天,才把成堆的獸皮和野獸內臟處理完,天色開始暗下來的時候,才有時間坐下來處理山洞里的藥草。
然而夏季溫度高,水分流失快,山洞里的藥草本就不是當天采集的,因為處理不及時,很多已經開始腐爛,一大堆的藥草,最終也沒能挑到多少有用的出來。
結果自然是少不了一頓打,說她心懷怨恨,故意損失部落財物。
吃的自然更是沒有,云朵拖著疲憊傷痛的身體,喝了兩口冷水,蜷成一團縮在公共山洞的角落里,沉沉睡去。
夜半忽有重物壓身,云朵驚醒,借著洞口微亮的月光,發現身上有個人影,她張嘴就想喊,卻被人先一步狠狠扇了一耳光。
黑槐陰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賤奴就該有賤奴的樣子,你吵什么?”
“壞了本大人的興致,有你好看!”
昊日部落的人說過,他們部落的女奴隸,除了要干活,還要給部落生孩子,生下來孩子繼續給部落當奴隸。
女孩子養大繼續給部落生孩子,男孩子養大給部落打獵做苦力。
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原始時代,部落想要發展,離不開充足的人口,哪個部落的人口越多,哪個部落越強大。
因為之前在石山部落時食物充足,養得好,云朵身體底子很好,年輕健康,這樣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會很健康。
按照云朵現在的年紀,讓她一直生,只要不出意外,至少能給黑山部落添十個孩子。
因為是部落的奴隸,屬于部落的財產,所以部落的男人們哪一個都可以讓云朵生孩子。
黑槐大人在部落地位不低,于是拔得頭籌,成為第一個享用女奴隸的人。
本來云朵是部落第一個奴隸,族長可以先享用,不過黑山部落的族長比較保守,不是在男女關系上保守,而是覺得他堂堂族長的孩子不能當奴隸,所以拒絕讓云朵這個奴隸生下他的孩子。
于是就便宜了黑槐。
云朵終于意識到自己即將遭遇什么,她大力掙扎起來,可她那點力道哪是黑槐的對手?一下子就被制服了。
強勁的力道將她狠狠貫穿,撕裂的痛苦讓她整個人都痙攣起來,云朵眼前一黑。
再次醒來的時候依然是被打醒的。
這回打她的就是個年輕女人,手里拿著一根長滿倒刺的藤條,氣勢洶洶,恨意十足。
她邊打邊罵:“你這不要臉的賤奴,才來部落幾天,就敢勾引黑槐大人?”
“黑槐大人也是你一個賤奴能肖想的?”
身子破敗得像枯草,整個都是萎的,云朵虛弱反駁:“不是,我沒有!我沒有勾引他,是他強迫我的。”
黑槐強大有地位,剛開始的時候,云朵確實肖想過黑槐,從石山部落離開的時候就想著,等加入黑山部落,成為黑山部落的一員,定要想辦法嫁給黑槐。
部落的女人,向來以嫁給強大的男人為榮。
可自從黑山部落把她打成奴隸,云朵就再也沒有任何想法了,她只想從黑山部落逃出去。
云朵的話激怒了年輕女人。
這年輕女人是黑槐的愛慕者,一心想嫁黑槐,結果黑槐還沒答應跟她在一起,轉頭卻去公共山洞睡了一個女奴隸,這讓女人大為不甘,同時也覺得丟盡面子,自然來找云朵麻煩。
落在云朵身上的藤條更兇狠了。
女人罵道:“你放屁!”
“黑槐大人要什么樣的女人沒人?還用得著強迫你一個賤奴?”
“分明是你這個賤奴不老實,以為勾引黑槐大人就可以野雞變鳳凰。”
“我告訴你,你休想!”
“奴隸永遠是奴隸,只能給我們做牛做馬一輩子,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永遠別想翻身!”
年輕女人也知道云朵現在屬于部落的共同財產,不能把她打死,打了一頓出氣之后就跑了,臨走之前,惡狠狠威脅云朵:“再敢勾引黑槐大人,我劃花你的臉!”
可這又不是云朵自己能做主的。
她頂著滿身的舊傷新傷,沉默干活,干到很晚才干完,累到倒頭就睡,然而半夜,又有其他男人過來強迫她。
她激烈反抗,自然少不了一頓毒打。
這人比黑槐更加暴虐,黑槐只打了她幾個耳光,這人把她打得體無完膚,更對她進行了慘烈的凌虐。
大約人的骨子里都潛藏著暴虐因子,凌虐這種事是會上癮的。
黑山部落的男人們一開始的強迫、打罵云朵還要找理由,后來就根本連借口都不找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強迫欺負就強迫欺負。
黑山部落的女人們也厭惡她。
自從她來了黑山部落,部落里的男人都不正常了,成天往公共山洞鉆,這種勾引男人的賤奴,自然要狠狠教訓。
于是,云朵晚上被男人欺壓凌虐,白天被女人毆打辱罵,日子水深火熱,時刻不得清靜。
短短十幾天功夫,云朵就變得麻木,早就失去了石山部落的光鮮亮麗,變得無比乖順聽話,不管讓她干什么,都不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