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板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巴巴看向寧安侯世子,等他指示。
寧安侯世子也想到這一層,便揮了揮道:“你先下去吧。”
顧元元哪知道他們兩個心里戲這么多,就這么一個念頭,就拐了那么十七八道彎的想法。
一聽寧安侯世子讓趙老板退下,連忙喊道:“哎,玩麻將要四個人,趙老板走了,三缺一。這麻將玩不起來啊。”
趙老板一聽還有這樣的美事,連忙看向寧安侯世子:“世子爺!”
寧安侯世子道:“那你便留下來湊個數。”
趙老板高興的答應了。
顧元元就開始跟他們講解起麻將的玩法了。
先教他們認麻將:“這東南西北中發白,還有一萬到九萬幾個字,世子和趙老板應該都認識,就不用我多說了。”
“萬也稱為貫,一萬到九萬,一貫到九貫,看個人喜歡怎么喊吧。”
“這種花色,稱為筒,一筒到九筒,由于看起來像燒餅吧,稱為餅也是可以的,一餅到九餅。”
寧安侯世子:“……”
趙老板:“……”
這是不是太隨便了一點?
顧元元繼續往下說:“這種花色稱為索,也叫條。”
“一索到九索,也稱為一條到九條。”
“不過這個一索嘛,還可以叫做幺雞!”
她拿著手里的幺雞沖著寧安侯世子和趙老板兩人晃了晃,笑道:“怎么樣,看起來是不是很形象?像不像這只小雞崽兒?”
趙老板好半天才憋出一個字:“……像。”
顧元元又把麻將里的花牌挑出來,道:“這八張,春夏秋冬,梅蘭菊竹,稱為花牌。”
“花牌的作用嘛,不直接參與胡牌,但是每個花牌計一番,直接增加胡牌的收益。”
寧安侯世子和趙老板兩人聽到這里,都往她手里那幾張牌看去。
作為開賭坊的,他們可太清楚,這個計一番的厲害之處了。
更別說沈正凌和顧元元兩人前天,還用這一番的手法,短短不到半天時間,就從他們賭坊里贏走一百多萬兩銀子!
寧安侯世子喃喃道:“要是賭大點,三十二張花牌番下來,怕不是要把人贏得傾家蕩產……”
趙老板一臉懼色的點頭,確實如此。
顧元元:“……”
她連忙糾正兩人心里可怕的念頭,說道:“世子和趙老板想什么呢?”
“一個人哪可能把三十二張花牌拿下來?”
“按照概率,別說摸到三十二張花牌,起手能摸到八張花牌,也是五百萬數量級的概率。”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寧安侯世子和趙老板一眼,道:“而且摸到花牌,還得胡牌才有用,不胡牌,這些花牌就一點用處都沒有,抓再多也是白抓。”
趙老板心里跟有東西在不停的撓他似的,都等不及寧安侯世子開口,大著膽子問道:“那這個胡牌,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顧元元道:“胡牌就是按照既定規則,將手中的麻將牌湊成相應的組合。”
“胡牌有很多種牌型,平胡是最簡單的一種。”
然后,顧元元就把麻將的玩法大略說了一遍。
麻將這種東西,在她的前世,早已成了一種全民娛樂的器具。
下至三歲小孩子,上至八十歲老太,就沒幾個不會的。
顧元元雖然不是什么專業人士,用來糊弄一下連麻將都沒見過的古人,也綽綽有余。
麻將規則這種,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對于完全沒接觸過的人來說,一通筒、索、貫下來,怎么胡牌沒搞清楚,腦子跟漿糊一樣倒是真的。
寧安侯世子都得頭昏眼花,滿眼都是小星星:“這也太復雜了,怎么有人會玩這個?!”
趙老板深以為然,對沈正凌和顧元元兩人說道:“兩位公子不常進賭坊,所以有所不知。”
“這進賭坊的人,大抵是沖著暢快來的,這么復雜且彎彎繞繞的賭具,他們不喜歡。”
他們兩個耐著性子都沒聽明白這個麻將怎么玩,那些來賭坊的人,怎么會有耐性玩這個?
顧元元斜睨他們兩個一眼。
前世風靡十幾萬萬同胞的國粹,還征服不了區區古人?
顧元元招呼:“來來來,理論再好也不如上手實踐。”
“麻將到底好不好玩,適不適合賭坊,你們上手玩幾把就知道了。”
“正好這里四個人,剛好湊一桌。”
“我們一樣一樣來,先從平胡開始。”
寧安侯世子其實并不想坐下來跟他們玩什么麻將。
他一開始是沖著有利可圖來的,現在都有點不耐煩了。
不過麻將到底是個新物件,又是他讓人費心做出來的,就這么放棄了,也有點不甘心。
所以,寧安侯世子到底還是坐下來湊桌。
然后,就真香了!
果然實踐出真知,比理論更容易讓人理解透徹。
比起枯燥無味的講解,寧安侯世子和趙老板兩人沒玩兩圈,就能熟悉一種胡牌型。
麻將這種東西,就屬于,你不會的時候,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一旦會了,就容易入迷。
和單純的賭博比起來,麻將更需要技巧,胡牌的時候,有一種征服感。
這一玩起來就沒個停下來的時候,就連午餐都是讓下人送到亭子里來的。
玩到天都黑了,寧安侯世子都不想放人離開。
“時辰還早得很,兩位別急著走啊,我們再玩幾圈。”
顧元元擺手,有氣無力:“不玩了不玩了。”
“反正大部分胡牌型你們都知道了,這里又是賭坊,并不缺湊桌的人,你們自己找人湊桌。”
寧安侯世子:“那怎么行?”
“我們這胡牌的技術,連入門都算不上,你要是不在場,我們弄錯了胡牌型怎么辦?”
沈正凌看他一眼:“天色已晚,世子請讓開!”
寧安侯世子被他看了那么一眼,下意識就把路讓出來,只不放棄道:“那本世子明早派人去接兩位,我們明天繼續組局。”
沈正凌面無表情:“巳時以前,世子若是敢讓人來吵我,我拆了世子的賭坊。”
顧元元早上醒得晚,吵醒了就精神不濟。
自從知道她嗜睡是為了修復體內的異能,沈正凌如今更是想方設法讓她多睡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