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完整的把蛋糕做出來,生日蛋糕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個時代沒有現成的奶油,只能自己做。
好在奶油的制作辦法并不難,沒有機械化和電氣化,比較耗費體力而已。
牛奶不太好找,這個時候沒有奶牛,耕牛本來就不多,整個靈湖村的耕牛加起來,都沒有一掌之數,沒有生小牛,自然也沒有奶。
所以只能另辟蹊徑,用羊奶代替牛奶。
羊奶就比較好找了,村子里有好幾戶人家都養了羊,找到誰家的母羊生了小羊,去分一碗羊奶過來就是。
想要打發奶油,雞蛋清必不可少。
生姜在顧元元的指導下,把蛋清、蛋黃分離,把蛋清放入一個寬大的容器里,用筷子打發。
但蛋清的表面浮起一層細膩的泡沫,加入一定比例的食用油,羊奶和糖,繼續打發。
把羊奶和蛋清打發在一起,呈粘稠狀態,再繼續加入同等比例的食用油,羊奶和糖,依然是繼續打發。
如此一連三次,把蛋清和羊奶完全打發,呈特別粘稠的狀態,筷子挑起來的時候不會滴落下去,自制的奶油就算制作完成了。
吃進嘴里又嫩又滑,又甜又香。
生姜從頭到尾動手參與奶油制作的過程,只覺得這個變化特別稀奇。
她從顧元元那里學到蛋糕和奶油兩種新品美食的制作方法,整個人興奮的不行,一開始對于給人為奴為婢,心里尚且有一點抵觸情緒,如今早就消失無蹤了。
她曾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假,但是她熱愛廚藝也是真。
在家族傾覆,淪為罪奴之后,生姜渾渾噩噩,對生活提不起興趣。
是廚房里的美食,重新激發了她對生活的熱情。
生姜現在巴不得顧元元能夠教給她更多的美食做法。
不過,自從把蛋糕和奶油做出來之后,顧元元就沒在讓她做其他新的美食。
倒讓生姜覺得十分可惜。
一轉眼,沈正凌進山已經五天了。
村里邊開始有些不好的言語傳了出來,說是深山里危險,多少人進去了都回不來,沈正凌去了五天還沒有消息,只怕兇多吉少。
就連沈寶兒和沈正則兩人,都在外面聽人說了這回事。
沈寶兒是去洗衣服的時候,村子里的婦人找她打聽消息,旁敲側擊的。
沈正則是聽村里一起玩的小孩說的。
那小孩也未必有什么惡意,但是這樣的話,聽在沈正則耳朵里就覺得特別刺耳。
沈正則十分生氣,跟小孩打了一架,被別人告狀告到家里來了。
那小孩的家人,非說沈正則把人打壞了,要讓沈家出湯藥費。
然而顧元元用她堪比X光的眼神,把小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遍,也沒發現小孩哪里受傷了,真的是身上連塊皮都沒破。
就這樣,小孩的家里還找上門來,開口就要一兩銀子的湯藥費。
沈正則氣呼呼的說道:“才不賠錢!誰讓你開口亂說話的?”
“說錯了話被打活該。”
“你下次再當著我的面亂說,我還打你!”
小豆丁說的,還揮了揮胳膊,做出一副自以為特別兇狠的樣子,其實奶兇奶兇。
顧元元忍不住失笑。
這下小孩的家人徹底炸了,指著顧元元說道:“沈正凌媳婦,你們家到底怎么回事?小孩子沒有教養,胡亂打人,做大人的也不知道好好教,反而縱容他。”
“有你這樣教孩子的,就不怕他以后不學好,變成個混子嗎?”
沈正則想也不想的說道:“是我自己要打他的,跟我大嫂沒關系,你別怪到我大嫂身上。”
那小孩的家人顯然不是個好相與的,哪會把沈正則一個小孩放在眼里。
眼看沈正則這么著急上火,反倒說的更起勁了:“怎么就不能說了?”
“都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娘老子都不在了,自然要由你大嫂負起教養你的責任。”
“你不學好,在外面打人,就是你大嫂沒有教好,她必須負全部責任。”
“別以為你們不承認,就可以推脫責任。”
沈正則還想說話,被顧元元攔住了。
顧元元喊他:“正則,過來。”
沈正則不情不愿地挨到顧元元身邊,垂頭喪氣地說道:“大嫂,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這會兒他要是有條尾巴,估計連尾巴和耳朵一起都耷拉了。
顧元元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說道:“沒有,正則做的很好。”
“啊?!”沈正則整個人都驚呆了,還以為顧元元是正話反說,可是看她的神色又不像。
那小孩的家人也跟沈正則一樣,呆若木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怒道:“沈正凌媳婦,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正則把我家金旺打了,你還說他做的好?”
“你教孩子打人我管不著,但是沈正則打了我家金旺,這個湯藥費你們必須出。”
“如果你不給,我就去找你們沈家宗族評評理,問問你們沈家,是不是從小就教小孩打人?”
顧元元嗤笑一聲,抓著蠢蠢欲動就想替自己辯解的沈正則,慢條斯理的看向小孩一家,說道:“教小孩打人不是很正常嗎?”
“你們家怎么教小孩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是在我們家,我一直都讓兩個孩子知道,只要占理,就絕對沒必要受氣。”
“你們家小孩當著沈正則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詛咒沈正則的大哥,說他死在外面回不來了。”
“正則憑什么不能打他?”
“就憑你能教出這種,連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都不知道的孩子,你還好意思跟我談家教?還好意思說,我沒有把沈正則教好?”
“是誰給你的勇氣呢?”
那小孩的家人被他這最后一句話問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顧元元繼續到:“你說我們正則把你家孩子給打傷了,要一兩銀子的湯藥費?”
小孩的家人說道:“你別不想給!打傷了人,付湯藥費難道還不應該?”
顧元元笑了笑,特別不懷好意,說:“沒有不想給,打傷了人,也確實應該付湯藥費。”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