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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戒:
天閣樓,橫梁之上。
閻君的魂身浮現,他身著黑衣黑袍,腳踏虛空,手持陰陽筆,散發著蓬勃無盡的陰冥之氣,并瞬間就感知到了三朵金花的護道人。
看著辦?
那就是全辦了唄?!
眾所周知,這人間冥府從根兒上講,就并非是“勸人向善,傳道講理”之地。它完全沒有教化之責,有的只是警示與懲處。
它告訴世人,你只要做了壞事兒,哪怕就是死了,也要遭受地獄酷刑,要以皮肉之苦消減一生孽障,還罪與地府后,這能不能入人的輪回道,還要聽候閻君圣裁。
所以,冥府之人完全沒有那些“仙家”的出塵道骨與和善,有的只是令行禁止,殺伐果斷。
閻君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庇護酆都傳人。而九黎大陸一眾古宗門老少皆出,一同圍獵酆都傳人,此為因;那么他執筆引黃泉路顯,血屠一地,便為果。
在如此混亂之地,講道理遠沒有地府超度有效,這因果已定,思念通達。
那就……開始吧。
“轟!”
閻君抬手一揮,孽臺鏡的虛影,橫鋪九天。
一指彈動,黃泉路如神虹一般飛掠而起,遙遙鋪向了三朵金花的第一位護道人。
“刷!”
閻君一手背后,腳踩黃泉,身影消失在了萬眾矚目之下。
場外,一眾圍觀的神通者,在看到這一幕后,全都內心恐懼,瞠目結舌。
“那……那就是傳言中的冥界閻君護道人嗎?”那位貴公子,目瞪口呆地瞧著鋪滿整片天空的孽臺鏡虛影,內心驚懼萬分,隱隱有一種死后入地府,正在被審判一生孽障之感。
“沒錯,我在西涼的陽谷縣見過此異象……這如此詭異宏偉的異象,即便在六品之中也不常見啊。這閻君之能,當真可縱橫九黎大陸啊!”
“也不知那八位護道人,能不能聯手戰他?”
“那八位護道人均是五品,雖說超品之間的差距甚微,但五品與六品的差距,卻猶如天地鴻溝。要我看吶,此戰怕是難了……!”
“定然是難了。別忘了,烏云之上還有厲鬼宗魔女出手呢。此女在五品之中,堪稱無敵,又有至寶無量樽。她在暗中助閻君一臂之力……即便六品親至,也要備受掣肘。”
“我他娘的就不明白了,這古皇傳人到底擁有著怎樣的人脈網啊?為何冥府的人會助他,且就連咱們九黎大陸的厲鬼宗也會助他?!這……這古皇傳人怎么越看越像一位墮落的邪修啊?”
“唉,真可惜啊。那厲鬼宗的魔女降下黑雨,隔絕此地氣息,閻君又以孽臺鏡鎮壓此間,我等根本看不到大戰的狀況啊。這當真遺憾。”
“轟轟!”
正在圍觀之人議論紛紛之中,烏云之上的魔女,卻抬手傾瀉無量樽,引下四方水幕,徹底將整座天閣樓籠罩,隔絕此地,哪怕就是五品之人在外觀戰,也難以感知到大戰之地的具體情況。
閻君一步入水幕,背對眾生,輕聲道:“這八位護道者,不須用你出手,你更不許心藏歹念。”
烏云之上,魔女聽聞此言,心中雖略有些不爽,但面對閻君還是選擇了以沉默的方式進行輔助。
畢竟王者AD,壓力兩句就壓力兩句吧。更何況,自己目前與任也之間的利用關系如此明顯,那他拿話敲打一下自己也是不會令人感到意外的。
“刷!”
陡然間,筆影橫空,閻君開始出手。
閣樓內。
任也單挑三朵金花,從始至終都沒有讓許棒子出手幫助,且在三十余回合后,便牢牢占據了上風。
他身負多件至寶,且肉身強橫無匹,更有輪回一指這樣的神明技法傍身,對付區區三個依靠著多種因素登上天鳳榜的女子,那自然是手拿把掐的。
雙方能戰三十余回合,那還是因為任也完全沒有殺心的結果。他只想生擒三人,敲詐勒索,增添籌碼。
如若不然,在他起身離開浴桶的一瞬間,那小郡主就已經無了。
一劍一指之下,絕無生還的可能。
四十回合后,小郡主的蕩神劍,被界空石穩穩鎮壓,砸入地面后,瞬間黯淡無光。
緊跟著,玉門宗白靈的本命法寶斷山剪,被九岳神劍的王屋連撞三下后,與虛空崩碎成了齏粉。
最后,“業火紅蓮指”橫貫天際,正要脫逃的杜魚兒,感覺肉身氣機都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徹底籠罩,逃不得,也戰不得。
任也開言,命她主動投降。
但杜魚兒聰明就聰明在這兒,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但主動受降,則必會被天下人恥笑,從此天驕之名也會成為他人口中的笑談。
天閣樓之上,她瞪著美眸大喝一聲:“即便死,我也不可能被你生擒!”
“轟!”
她搏命似的殺向任也,卻在飛掠之中佯裝受到指影的影響,口嘔鮮血,身軀搖搖欲墜。
“呵,心機婊!”
任也懶得搭理她這種小算計,只抬手一揮:“鎮壓!”
“唰唰!”
九曲青云竹的竹條,如萬道可禁錮天地的藤蔓,無限延展,頃刻間便將三朵金花的肉身纏繞,裹成了粽子一般。
三人如三顆璀璨的果實,被竹條纏繞,掛在了青竹的枝頭。
“歸!”
任也抬手一點,青竹便飛回冥河寶瓶,被他托在了左掌之上。
三朵金花遭受到青竹道韻的禁錮,人變得比核桃還小,被纏在竹條之中,哇哇亂叫。
“古皇傳人,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小郡主發瘋似的大叫。
“從現在起,你一天不產二斤奶,我就讓許兄天天用手催。少一兩,都要多催六個時辰。”任也惡狠狠地回了一句。
小郡主一聽這話,瞬間嚇得一個激靈。
“我必須嚴正聲明。這活兒……誰也不能跟我搶。”許棒子聲音沙啞地回了一句。
“溜了,溜了!”
任也懶得理這個已經變臟了的殺手,只飛掠著起身,就要沖烏云之上大喊,讓魔女引出水幕缺口,從而逃出升天。
卻不料,就在這時,坍塌近一半的天閣樓之中,地下那間冰庫內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喊聲。
“兄弟,兄弟……順手救救我,交個朋友,結個善緣!”尹九哇哇大喊。
任也稍稍愣了一下:“呵,我還真把這個蹲草劍仙給忘了。走!”
話音落,他與許棒子急速下墜,只不到兩息便殺到了冰庫之中。
尹九躺在地上,周遭盡是倒塌的碎物,他模樣狼狽,鼻青臉腫,顯然是被俘后沒少遭罪。
他一見到任也親自,便很自來熟地說道:“兄弟,快幫我將這身上的金環法寶破開。它禁錮著我,我沒有辦法用神異破環。”
任也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我為何要救你啊?”
“四海之內皆兄弟,順手的事兒,幫個忙吧!”尹九充滿渴望地瞧著他。
“不,我的原則是,有錢就是兄弟。”任也對尹九是毫無印象的,因為這貨在西涼大戰時,并未出手過,只在暗中觀察自己,所以兩人不能說是不熟,只能說是完全不認識。
對于這樣一位有前科,還頓過女人機緣的無恥之徒,那小壞王自然是要有些防備的。
“此話何意?”尹九有些發懵。
“靠,咋嫩笨?!”許棒子聽到這話,頓時罵罵咧咧道:“我兄弟的話,還不夠明顯嗎?救你可以,得要星源,很多星源。”
要……要星源?!
眾所周知,天驕之人那都是講究顏面的,即便心中想圖利,往往也不會明說,都是很虛地暗示。可這位殺過天驕,槍挑三朵金花,傳承無比珍貴的古皇傳人,卻是開口就要俗不可耐的星源。這……這他娘的毫無風范啊。
“你若不給,我們就走了。”任也斜眼道:“等城中五品來了,你就繼續遭罪吧。”
“呵。”
尹九冷笑,頓時道德綁架道:“我以為古皇傳人,乃是天命之人,胸襟廣闊如天地,所以內心才有仰慕之意。可如今一見……竟是一位口出威脅,唯利是圖的市井小人。”
“我尹九或許神通平庸,卻也是一位傲骨錚錚之人,定然不會受你威脅的。”
“既然不愿意搭救,那便請吧。”
說完,他躺在地上,傲嬌地扭過了頭。
任也斜眼瞧著他:“既然你這么有骨氣,那我也不好為難你。走吧,許哥。”
“真是個沙雕守財奴啊。他又不是你爹,救你收倆錢怎么了?”許棒子面對這等蠢貨,也是懶得多說的,轉身就要跟著任也離去。
尹九略有些發懵,他瞧著二人背景,心說道:“我靠,這古皇傳人的腦子沒問題吧?老子可是飛仙門的獨苗啊,結下個善緣,還不抵一點星源嗎?!這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就在他有些發懵的時候,突然見到跑到門口的任也,又邁步走了回來。
他彎著腰,雙眸明亮道:“有套餐!”
“???!”尹九一時間沒有聽懂。
“二百萬星源,一個救命套餐。你能脫困,事后……我還可以給你一個報復小郡主的機會。嘿嘿,都是男人……你想怎么報復都行。”任也話語簡潔。
尹九瞬間愣在原地。
許棒子一看他的表情,頓時搖頭道:“別說了,這人一看就是個沒有那方面能力的家伙,只愛錢。走吧,走吧!”
“別走,兄弟!”
尹九突然喊了一聲。
“怎么講?”任也問。
“我聽懂了。我給你三百萬,”尹九臉色漲紅地咬牙道:“我踏馬的要一塊報復三個!!!”
“咦——你肉身還怪好的嘞。”許棒子吃驚。
“不多說了。”任也立馬擺手道:“快,許哥,親自把這位兄弟扶起來。”
三息后,任也用人皇劍,從外至內地破了金環的禁錮之法,且實打實地收了對方三百萬星源之后,才帶著他一同離去。
二人一同帶著尹九殺入了蒼穹,任也立馬催動界空石,大喊一聲:“師兄,魔女姐姐……走了!”
“刷!”
一言出,四面水幕頃刻間消失無蹤,墜地之水,重返無量樽。
魔女姐姐飄然落在了任也身旁,卻見到水霧潰散后,閻君隱入了蔣字令,從龍骨橫梁之上飛掠而來。
“走吧。”
一聲輕喚,自木令中響徹。
任也本能抬頭凝望坍塌一般的天閣樓,卻見到了極為震驚的一幕。
天閣樓鎏金屋檐之上,黑水霧氣潰滅間,卻逐漸清晰地露出了八具垂首,被吊的尸體。
八具尸體,便是三朵金花的八位護道人。
她們皆是修煉百年的五品女道人,此刻卻肉身毫無創傷,面目極其祥和,衣衫規整地懸掛在天閣樓的屋檐之上,氣息全無。
閻君出手,摧枯拉朽,皆是一招敗敵,一筆點罪業,一索拉入黃泉。
八招過,八位護道人皆死,尸身被懸掛示眾。
閻君此舉,不光令任也、魔女等人心神俱震,也令整座天閣樓外的圍觀之人,寂然無聲。
太狠了,這八位可是各家古宗仙師的大人物啊,他說殺就殺啊!
這樣的事情,已經在九黎大陸數十年都未發生過了。并且除了古宗古世家不死不休的相互攻殺之外,也無人會把事情做得這么絕。
古宗古族的底蘊,說到底還是要來源于人的,其內擁有越多的高品,那么宗族之底蘊便越強,便在這亂世之中越受人尊重。所以,九黎大陸的各家五品之人,那都一直保持著非是死仇,就絕不以命相搏的默契。
但……一路被追殺的古皇傳人,與他的護道人卻徹底打破了這種默契。
安靜,整條天閣樓門前的長街,都變得靜謐無聲。
一眾看官皆是死死盯著那房檐之上的八具尸體,心中也預感到,一場即將席卷九黎大地的動蕩,就在此刻,已經勢不可當地來臨了。
“轟!”
界空石散發著萬道光芒,任也,許棒子,魔女,尹九的聲音,自天空中瞬間變得模糊,扭曲,直至消失不見。
次日。
灤平城天閣樓一戰之事,徹底傳遍九黎大陸。
仙瀾宗的無塵宗主得知此事后,便命荀仙師等七八位五品之人,一同趕往了豐州九路,玉門宗,西涼,以及青瑤門等十幾家與其交好的古宗門,進行探望。
又過了兩日,距離刑山帝墳正式開府,已經不足二十日了。
豐州九路的國主溫民安,突然攜九十多歲的太子爺,帶領著十二位五品,親自趕往仙瀾宗。
同日,玉門宗的宗主,身為六品的晏平道姑,也帶著門下九位仙師啟程,趕往仙瀾宗赴會。
又過了一日,死了兒子的西涼國主司徒昂,擺架出訪仙瀾五城;青瑤門閉關二十余載的宗主,扶搖仙子攜至寶“七竅玲瓏臺”,破關而出,直入仙瀾。
一時間,九黎大陸風云激蕩,竟在短短三五日內,就有十二家宗主、國主,一同赴會仙瀾,且目的未知。
這一舉動,無疑引得天下震動,謠言四起。
有人聲稱,古皇傳人在九黎大陸如此狂妄行事,那閻君更是宰殺各家五品如牛羊,這讓本土仙宗古族徹底坐不住了,誓要在刑山開府之時,先斬古皇傳人與他的護道人,再滅厲鬼宗,一雪前恥。
還有人聲稱,刑山帝墳中隱藏著可令人增長壽元的至寶,所以這些宗主,國主集體出山,也是為了爭搶此物而來,意圖憑借這件未知寶物,延壽一甲子,從而突破大道桎梏,令修為更進一步,再活出一世。
也有一些小道消息,說是古皇傳人的氣運,可令人參透天地大道,各位國主、宗主勢在必得……
總之,外面說什么的都有,但古皇傳人這四個字,無疑是討論度最高的,也是一眾年輕天驕中,名頭最響的。
只不過,是“惡名”罷了!
除此之外,之前參與過西涼圍獵任也的各家古族,宗門,也都在緊急召回自己最杰出的子弟,避免再生意外。
畢竟這古皇傳人得了界空石,身邊還有一位六品,一位五品“護道”,此刻已經有了殺伐由心,來去自如的資本。
南理國,落魂山,陸家。
陸家家主——陸文風,身著一襲寬松的青袍,盤坐在觀書閣之中,正面相平淡地瞧著一本古籍。
旁邊,斂眸伺候的一位美艷婦人,輕聲詢問道:“老爺,仙瀾宗有邀,您卻為何遲遲不動身啊?”
陸文風稍稍停頓了一下,擺手道:“刑山帝墳,還未正式開府,各家齊聚,也各有打算。現在這一趟水很渾,我們不必急著湊熱鬧。今日交好,保不齊他日就是大道爭鋒的對手。再等等吧。”
“也是。”美婦人微微點頭。
“更何況,這西涼的司徒昂,為了抬私生子之名,非要搞什么天驕盛會。那天驕亭中的百余位青年才俊,看似聰明伶俐,可實則都蠢笨如豬。”陸文風冷笑道:“古皇傳人,那是何等的分量啊?!萬古以來,又幾人敢自稱古皇?他不論在何地,都必有大宗門爭先拉攏,欲將收入門下。這樣的人,又怎會沒有神能通天的護道人呢?”
“可那齊聚西涼的天驕,卻視人家如案板上的魚肉,意圖群起宰割,分食人家的氣運,且個個都爭先恐后,生怕落在后面。”
“現在好了,西涼一戰,這群俊才被壓得抬不起頭來;灤平一戰,更是證明了,天驕亦有差距,古皇傳人不可力敵。”
“兩場大戰下來,成全了誰,又傷了誰,還不是一眼可見?!”
“這群年輕俊杰,或許真的有過人的天資,但其心智……卻不如我兒陸透的一根汗毛。”
說到這里,陸文風的臉上,便隱隱浮現出了自得的神色,端起茶杯評價道:“自刑山帝墳開啟,我兒離家游歷天下。每日至少要給我寫兩封信。信中,他將所見所想,皆是詳細地稟告予我。我兒行事低調,張弛有度,目前已悄悄戰過三位血引者,且三戰全勝,并未被譜寫龍鳳譜的腳力記下細節,也并未登上那龍鳳榜。二十二歲的年紀,能有這份沉穩,已然是具備了問道者的心境……這樣的人,才配被稱為天驕,稱為未來人杰啊!”
“呵呵,老爺一說起透兒,便滿臉自得啊。”美婦人笑著回道。
“百年樹人啊。得此子,我一生無憾……!”陸文風重重點頭。
“踏踏……!”
就在夫妻二人喝茶閑談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徹,陸府管家臉色煞白,體態驚慌地沖到了閣內。
“你為何如此慌張?”陸文風開口詢問。
“稟稟稟稟稟……稟告老爺,不好了,出大事兒了……公子出大事兒了!”管家咕咚一聲跪地,嘴唇發抖。
“刷!”
陸文風猛然起身,急迫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報信的人說,透兒公子行至西涼,偶遇隱仙門的廖庭,雙方一見如故,便約定同行。路上,隱仙門的廖庭,聲稱九黎大陸的此代天驕,只有斬古皇傳人者,才可力壓群雄,登頂至高。”
“透兒公子聽信了廖庭的讒言,便向外放話,要戰古皇傳人,一時鬧得沸沸揚揚。”
“卻不料,他與廖庭等幾位天驕,剛剛一同離開西涼,便遇上了突然殺來的古皇傳人。大戰過后……透兒公子被俘,而那廖庭成功逃脫。”
“轟!”
陸文風聽聞此言,大腦瞬間轟鳴作響,呆若木雞。
我兒怎會聽了廖庭的幾句忽悠,就平白無故地要戰古皇傳人呢?
他的沉穩呢?他的低調內斂呢?!
怎會這樣?!!
陸文風渾身發抖,立即問道:“我兒主動應戰古皇傳人時,家中的護道人何在?”
“魔女出手,一人殺兩位護道人。且……且……!”
“且什么?”
“且……且古皇傳人好像不是奔著公子來的。他本想捉住廖庭,卻不承想……公子半路殺出,所以……所以就順手將公子生擒了。而廖庭見狀不對,便在護道人的保護下,成功逃離。”
“踏馬的,人家奔著廖庭來的,他跳出來干什么?這不是蠢豬嗎?!”陸文風一著急便說出了實話。
閣內,靜謐無聲,美婦人臉頰惶恐:“老爺,這可如何是好?!”
陸文風陰著臉思考許久后,立馬擺手道:“現在去仙瀾宗,應該還來得及……。”
清涼府。
一位打扮奢華至極的中年,帶著一位蒙著面紗,行走間古靈精怪的女子,邁步走入了府衙之中。
不多時,黃哥親自出來迎接,看到中年,目光愕然道:“你們怎么回來了?!”
“學藝有成,回家探親呀。”年輕的女子聲音脆脆地回道。
“你是……!”
黃哥瞧著她的面紗,頓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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