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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五章 吞噬星源,身殞花海?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5日  作者:偽戒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偽戒 | 星痕之門 


刑無說他知曉一條刑山內的隱蔽小路,這話的震撼程度,完全不亞于許棒子聲稱,他熟知歌姬的第三條通幽小徑……

就連任也剛剛只邁向了花海一步,都差點血脈沸騰,肉身爆裂而亡,那眼前這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又怎么會知曉詭異刑山的小路呢?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眾人眼神驚愕且費解地瞧著他,令刑無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模樣憨厚地撓了撓頭:“我……我原本不想說的,因為此事……我與父母都未曾提過。”

“什么事兒?刑山嗎?”

任也追問。

“你進過刑山?!”儲道爺的雙眼,死死盯著刑無,仿佛在說:“老子早就看出來,你這個小東西不一般。”

“呃……諸位恩公,我……我確是進過刑山。”刑無低著頭,表情有些羞愧:“但我并非有意隱瞞。只是,此事與外人無關,我又怕父母擔心,所以才不想提起。”

“轟!”

眾人見他承認后,全都大腦一陣轟鳴,那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他一個尚未開悟的半大孩子,還真的來過這里?!

要知道,許先生曾說過,刑山帝墓可能是六品秘境,甚至是更高的存在,就連九黎大陸的頂級強者,一眾開宗立派的掌教之人,也不敢輕易入此山,那……那他是怎么在這詭異的大墳中活下來的?

“能理解,能理解。”任也立即點頭:“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知曉老劉去哪兒了嗎?”

生性淳樸,且性格有些靦腆的刑無,低著頭,輕聲道:“我是小輩,我聽諸位恩公的。若是大家要入內,尋找劉叔伯,那我可找到那條隱蔽的小路,帶大家走到花海中觀察。但……但那條路,也就只能通向花海,不能再深入了。”

“要入內嗎?我們可以邊走邊說。”刑無試著詢問。

“肯定要啊。”任也還沒等說話,許棒子便急迫應道:“此地危機重重,老劉只有一人,又身負重傷,我們不管他,他必然身殞。來都來了,那是一定要找的。”

“那好,我等原路退回。”刑無點頭:“我帶大家去找那條隱蔽小路。”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后,任也便重重點頭:“走吧。”

就這樣,刑無在前帶路,領著大家便向來時路走去。

路上,眾人都很沉默,只等著他自己主動開口。

果然,過了一小會,那在前領路的壯碩少年,輕聲敘述道:“四年多以前,我那時候才不到十四歲。但山里的孩子早當家,很多沒出路,天資也很愚笨的鄉野少年,也都會早早的跟著大人干一些危險的差事。”

“我那時候已經在巡獵隊當學徒了,但由于力氣小,也沒經驗,所以就只能干一些邊邊角角的差事。比如在相對安全的地方,布置陷阱,搬運弓弩設備,照料牲口什么的。”

“有一次,我被一位巡獵師傅選中,準備去芒山那邊圍獵幾頭普通的青狐。卻不承想,那日夜晚出發時,天降大霧,鬼風呼嘯,路上什么也看不見。我有點害怕,就問巡獵師傅還去嗎?按照常理來講,這巡獵者都是很迷信的,遇到較為惡劣的天象,都是藏弓收箭,不進山的。”

“但那一日,那巡獵師傅卻跟中邪了一般,死活非要去與其他同伴匯合,然后再一同進山。”

“我那時候年紀小,自己不敢返回,便只能跟著。”

“我和他,還有另外兩位年輕的獵者,就走到這龍家祖墳附近,便在大霧中徹底迷失了。那晚真的很邪門。按理說,這龍家祖墳附近的地形,我們從小都不知道走過多少次,可那晚就像是遇到了鬼打墻,怎么也走不出去。”

“而后,我們便在大霧中誤入了刑山。”

說到這里,刑無已經帶著大家原路返回,并且很接近眾人誤入時的入口。儲道爺散發了一下感知,那引風旗的氣息也非常強烈。

刑無站在蜿蜒的小路上,左右扭頭凝望,最終目光定格在了西北方的一棵歪脖子樹上,隨后便從腿上拽下那銹跡斑斑的黑刀,一路劈砍著枝條藤蔓,從一處無人走過的路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棵古樹。

眾人緊跟著他前行了大概半里遠后,終于來到了那棵古樹下。

刑無用半截黑刀,砍倒了一片雜草后,樹后便露出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山洞。

“進入這里,也會有血脈沸騰之感,不過并不強烈,大家應該都可忍受。”

刑無回頭說道:“從這里入內,便可通向花海。”

“好。”任也點頭。

刑無提醒完大家后,便率先走入山洞之中,繼續說道:“那一晚,我們也不知自己是從何地誤入的刑山。只不過……與我同行的那三位獵者,進入沒多久,就都……。”

“就都怎么了啊?!”許棒子瞧著身后妖艷的緋紅之色,總感覺有鬼影在窺探自己,所以非常緊張地回道:“好侄子,都這個時候了,咱就別賣關子了!通暢點,一次性拉出來。”

“那位年長的巡獵師傅誤入花海,只走了半步,便肉身爆裂而亡……連點骨頭渣滓都沒有留下。”刑無背對著眾人,聲音有些顫抖道:“另外兩名隨行者,一位在一片詭異的青光中瘋了,且一直大吼著……我已成仙,當登天而去。他瘋魔似的,一邊大喊,一邊奔跑著消失在了山中……。”

“最后一位同行者,或許覺得我一個小孩子是累贅吧,說是要去前面探探路,把所有重物都交給我看管。可他走了之后,卻再也沒能回來。”

“后來,我感覺自己在這山中待了像是有五六天的樣子,最終實在是饑餓難耐,渾身虛脫……便開始小心翼翼地尋找。最后,我在一棵赤樹上,看見了幾顆果肉非常充實的果子。我知道那東西吃了可能會中毒,會死,但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就一口氣全吞了……但我沒死,反而感覺肉身恢復了一些力氣,最終在花海旁看到了這處山洞,便一點一點地走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那幾顆果子的原因,我離開山洞后,便見到那棵歪脖子樹旁,有一條下山的小路,且只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竟真的離開刑山了。”

“走出刑山,霧氣也散了,且天色剛微微放亮。我回家之后問過母親才發現……我們竟只離開了一夜不到。可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山中過了五六天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敢再進入此地了……。”

他說到這里時,眾人已經在山洞中,走了大概兩三里左右了。

任也聽完刑無的講述,便立即問道:“你肉身遠超常人,是不是就與那果子有關?!”

“也許是吧。但我也不太確定,因為此事無法證實……。”刑無停頓了一下,輕聲補充道:“不過,我……我也是從那里開始,便能感覺到……自己可能永遠也無法開悟了。父親也是在那件事過了之后,才斷定我終生也無法走上神通者的路。”

“這可能是一種詛咒吧。蒼天垂青,沒有讓我死在刑山中,但卻剝奪了我的前途。”刑無瞧著大家,露出了非常勉強的笑容:“不過,我知足了。”

“所以,你先前是撒謊的?!”任也盯著他,很突然地來了一句。

刑無登時愣住。

“剛剛入山時,你說有很多老獵人告知過你,這里危機重重,不能深入,且有各種詭異的事情發生。”任也語速極快道:“但這些都是你親眼見過的,而非道聽途說,對嗎?”

“也對,也不對。”刑無搖了搖頭:“那些話老獵人確實說過,只不過……我也切身感受過。恩公,先前你說要認我當弟子,并非是我不愿意,而是我……可能真的永遠也不能開悟了。給您當弟子,會讓您白費力氣,也會有損您的威名。”

“原來如此。不過,我能有個鳥的威名……!”任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旁邊,儲道爺深深地看了刑無一眼,并且話語含義頗深地評價道:“每個人的命數,就像是此地一般詭異,不可捉摸。人生很漫長,你被迫食用這里的野果,究竟是前途盡毀,還是一種機緣……那現在還遠遠無法妄下斷言。”

“正如此地一般,這里發生過什么,埋葬過什么……都只是一家之言,民間傳說罷了。真正的過去,只會引人無限遐想……這也是道爺我為什么對古墓如此鐘情的原因。在不停的證實和證偽之間,找到自認為恢宏的歲月真相。”

“道爺叔伯果然學富五車,出口成章。說得真好……!”刑無再次撓了撓頭。

任也瞧著他,心中的感覺有些奇怪。因為這位質樸少年講述的故事,實在是味兒太沖了,就很像是華夏暢銷小說中的奇遇橋段。當年具體發生了什么,可能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大家沒有繼續刨根問底的必要,只在沉默間,一路向前。

彎彎繞繞,眾人大概又走了兩三里遠后,寅虎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并皺眉道:“不對……!”

“確實不對。”

任也仔細散發了一下感知,目光驚愕道:“我的……星源之力竟在緩慢地流逝,且周遭并沒有星源氣息波動……這……這說明,我們的星源像是被某種詭秘的術法在吞噬。”

“我也有同感。”

“沒錯,我的星源之力也在消耗。”

“阿無,你之前走過這里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嗎?”許棒子問了一句。

走在最前側的阿無,表情微微一愣,立馬搖頭道:“我……我毫無感覺啊。”

“嗯?你是因為吃了果子的緣故嗎?”

“吃個屁!”儲道爺無語道:“你這是什么腦子啊?!他都沒有開悟,腹內也并未生出星核,怎會感覺到自身的靈氣在流逝?!”

“哦哦哦,對。”許棒子恍然大悟:“我可能太緊張了……!”

“就你這種心理素質,也敢說自己曾經是個殺手?!”寅虎無語,抬頭看向前方:“星源之力雖在詭異流逝,可……可卻還在我等的承受范圍,可以繼續向前。”

“那我繼續領路,畢竟我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阿無開言。

“萬加小心。”任也提醒了一句。

話音落,眾人繼續向前探索,并且走得非常緩慢。

不過,大家越往山中深處走,這星源之力被“吞噬”的感覺就越快,越強烈。

又走了不到半刻鐘,幾位三品神通者,便全都汗流浹背,一臉愕然之色了。

到了這里,他們星源消逝的速度,就像是在經歷著一場血戰,有一種馬上就要被抽干星源,并且星核干涸,最終崩裂而死的感覺。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逐漸強烈的血脈沸騰之感,就與在花海岔路前的感覺一樣。只不過這里要比那里的爆體之感,要弱上百倍不止。

這處山體隧道,并沒有任何人工打造過的痕跡,就像是一處山中自然坍塌出的廊道,到處都是雜亂的碎石。

不過,眾人向前看去之時,卻隱隱能見到兩條岔路,一條是繼續蜿蜒向內的,且隧道中散發著非常淺淡的紫光;另外一條則是向右的,赤紅一片,與山中之景相同。

任也感知到自己的星源,正在以非常恐怖的速度消散著,心中有些焦急,隨后便開口問道:“阿無,距離花海方向還有多遠?!”

“很近了。從右側的岔路進入,大概前行百米遠,就能看見花海。”刑無解釋了一下,便主動開口問道:“恩公,你等星源之力在詭異地消散……那……那不如我自己進去看看?畢竟這條路我走過,而且也感知不到那股詭異的力量……。”

“不行!”

任也搖頭:“你他娘的要出點什么事兒,老子就是罪人。你不能單獨進去。”

儲道爺沉思半晌:“按照這股越來越強的‘吞噬之力’估算,我們再往深處走,自身的星源之力,最多就只能堅持兩刻鐘左右……怎么辦,還進不進?若是進了,一旦星源之力干涸,此地在發生點什么未知的危險,那我們就是待宰的羔羊。”

任也仔細思考了一下:“那就我自己進去吧。我只要沒死,肯定是要找老劉的。”

“靠,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們都是無恥小人一般,遇到點危險就退縮。”許棒子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你等我換條褲子,我跟你一塊進去……!”

“殺手尿了?!”寅虎驚愕。

許棒子斜眼瞧著他,輕聲自嘲道:“只能說……嘀嗒了幾下。”

“廢物,以后別說認識我。”虎哥回了一句后,便抬頭看著前方:“在這種危機重重的地方,大家千萬不要分開。不然一旦走散了,那就徹底離死不遠了。要進一塊進。”

“好!”

任也見朋友們的膽色都如此驚人,便立即開口道:“既然不遠了,那要進就快點進。”

“走!”

儲道爺點頭。

話音落,眾人強突山洞隧道,忍受著星源急速流逝之感,在刑無的帶領下,速度極快地奔跑了起來。

大家都發現了,在這個地方,你越是動用神異之能,星源被吞噬的感覺便越強烈。這山中就像是有一座詭異的黑洞,在散發著未知的力量。

“嗖嗖……!”

眾人只以肉身之力狂奔,只用了數個呼吸間,便穿過了岔路,向右側沖去。

不過,任也在路過岔路時,特意還往那條蜿蜒向內的山道中看了一眼,卻見里側的紫光更為璀璨,且似乎有一座黑漆漆的山門,封印了通向里側的未知之地。

那山門透著古樸至極的氣息,且上方還印有一個用九黎梵文書寫的——帝字。

那帝字雖黯淡無光,卻瞧著極為清晰。

任也不敢細細打量,更不敢深入查看,因為他只看了一眼那座山門,內心就泛起了一股人皇印也無法壓制的瀕死之感。

這可是帝墳啊!且據傳言講,這里的大帝道韻并未完全消散……任也等人在其面前,連自稱螻蟻的資格都沒有。

轉眼間,眾人過了岔路,便來到了山體隧道的盡頭。

一束赤紅的光芒將隧道的洞口點亮,似在死死壓制著洞穴更深處散發出的紫光。

任也來到洞口,抬頭向前凝望,卻見到洞口前是一片非常廣闊的地帶,像是一處洞中仙府,但瞧著卻空空如也,并沒有什么點綴之物。

平坦的空曠地帶,再往前延伸不到二百米遠,便是那無盡的花海之景。且那里的緋紅之光更盛,如一尊升騰至極的大火爐。

“眼前的平坦之地是能走的,但千萬不能進入花海。”刑無提醒道:“那位年長的巡獵者叔伯,就是誤入花海后,肉身爆裂而亡的。”

“好,過去瞧瞧。”

任也回了一句后,便率先邁步,走入了平坦的開闊之地。

他動作極快,一邊向前,一邊扭頭觀察著花海之內的景色,但卻沒有見到任何異常。

那里百花齊放,蒙著一層緋紅之色,盡顯妖嬈,隨風而舞,景色極為優美。

眾人來到了開闊之地的邊緣,集體凝望,也一同搜尋了起來。按照刑無的敘述,先前眾人路過的岔路口,是不可硬闖的,而走過山體洞穴之后,便能繞路看到花海的正面……

但是,眾人來此之后,從高處俯瞰,幾乎能將整個花海的景色,盡收眼底,但卻依舊沒有找到老劉的蹤影。

“阿無,你知曉哪邊是花海正路的入口嗎?”任也詢問。

“此處如迷宮一般,即便按照我們走過的路推算,也很難鎖定正路入口。”阿無搖頭道:“我也不敢確定……。”

大家此刻雖站在一片赤紅的光芒之中,但那股詭異的吞噬之力,卻并未完全消散,只是星源流逝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可也依舊撐不了多久。

在這樣的環境下,眾人根本不敢久留,只能一邊快速掃視著花海,一邊大聲呼喊。

“老劉!”

“劉兄,你在哪兒啊?!能不能聽見我們的喊話?”

“能聽見你就喊一聲!”

大家伙扯著嗓子,奮力狂呼,卻得不到任何回應之聲。

隨著時間流逝,任也感覺自己的星核已逐漸干涸,個人氣息也在逐漸萎靡、變弱。

許棒子斟酌半晌:“他娘的,這么搞下去不是辦法。要不然,我們原路返回,在吞噬之力消散的地方稍作休整,待星源之力緩慢恢復后,再進來尋找。”

“也只能這樣了。”儲道爺臉色凝重:“要不然,我們都要被抽干了……!”

“那就走,先回去。”任也斟酌半晌:“等下再來。”

眾人簡短交流了幾句后,轉身便想從原路返回。

“沙……沙沙……!”

就在這時,那原本只有風聲的萬花之海,卻突然蕩起了一陣極為輕微的腳步聲。

“有聲音!”

刑無與任也幾乎同時開口,且都猛然回頭,再次看向了花海。

眾人停步,一同回身望去,許棒子汗流浹背道:“他娘的……好好的拉什么屎呢?!你說這地方嚇人不嚇人啊……!”

“別吵,那個聲音在靠近。”

任也擺手。

眾人聞言屏住呼吸,全都緊張無比地盯著花海。

東南方,一簇花叢微微飄動了起來,那個沙沙聲在逐漸靠近。

任也定睛凝望著,雙拳緊握。

過了一小會,那花叢突然被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剝開,緊跟著,一個身著華服的人影,滿身是血地自花叢中走了出來。

沒錯,那在花叢中走出的人,是個體態壯碩的男子,是個活人!

“是,是老劉……是老劉的衣服!”寅虎激動地喊道:“老劉,在這兒,我們在這兒!”

旁邊,其余人也一眼就認出了老劉,并同時開口吶喊。

喊聲飄蕩之時,老劉終于穿過遮擋著自己身軀的花叢,邁步而出,徹底暴露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但就在這一刻,眾人臉上的笑容卻集體凝滯,雙眼圓瞪,面頰蒼白無比。

花叢旁,老劉脖頸斷裂,頭顱不知所蹤,只剩下一具無頭肉身站在一片赤紅之中,且雙手染滿了鮮血,體態僵硬。

他身體正對著眾人,仿佛在說:“我頭呢?!”

他……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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