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綰眉跟著丹煙一同回小院,她躺在床榻上,好似是真的病了。
趙君屹得到消息后,立馬回來:“綰眉,放下我已經聽大舅父說過此事。”
瞿綰眉躺在床榻上,抬眸問道:“大舅父如何說?”
趙君屹緩緩回道:“大舅父說他已經派人去尋言言。”
“應該三四個時辰內就能將言言尋回來。”
瞿綰眉問道:“君屹,大舅父可有說,會是什么人帶走了言言?”
趙君屹遲疑了一下直言說道:“大舅父說現在朝中一直有人惦記皇位,他們應該是有人聽說他日后要將皇位傳給一個小丫頭,所以才想到帶走言言,這樣才能有機會奪得皇位。”
瞿綰眉憤怒道:“真是荒謬!”
趙君屹安撫她道:“綰眉,你別急,我一定會想辦法將言言尋回來。”
瞿綰眉握著趙君屹的手:“君屹,到底是誰膽子那般大,竟敢直接從將軍手中將孩子接走,這北境的官員,膽子如此之大?”
“他們難道就不怕我們將孩子尋回來之后,治他們一個死罪?”
趙君屹頓了一下,回握著瞿綰眉的手,說道:“也對,我待會兒便派人在宮里查一查。”
瞿綰眉攔下他道:“言言定不在宮里,君屹你不妨多派人盯著那些人。”
趙君屹聽后,輕點了點頭,起身朝外走去。
丹煙和玉瑤聽著一頭霧水,也不知自家殿下和王爺說了什么。
接下來的一個多時辰,國主和司將軍他們派人四處尋找小言言。
趙君屹更是派出了十多條眼線。
眼看著天已黑,眾人心里更急。
國主竟紅著眼眶,長嘆口氣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讓旁人知道我要言言繼承皇位一事。”
他說著,看著趙君屹說道:“君屹,你說你要是一早就擔起這個重擔,就不會有這么多事情發生。”
趙君屹眸光深思,沒有回話。
國主繼續說道:“君屹,這次若是能將言言尋回,這副擔子還是交給你如何?有你在,那些人也不敢造次。”
趙君屹依舊沒有答話,他眸光深思,片刻后回絕道:“大舅父,眼下還不是說此事的時候,還是先將小言言尋回才好。”
國主神色微動,收回方才的話,露出愁容道:“是啊,還是先將言言尋回來才好。”
與此同時,瞿綰眉房內。
丹煙已經越來越焦急:“殿下,言言還未尋回,這天色已晚,婢子實在是擔憂。”
瞿綰眉坐起身,朝窗外天色看去:“丹煙,你現在立刻去宮門口盯著。”
“只要有宮人偷偷出宮,你便跟上去。”
丹煙一愣:“殿下,你?”
瞿綰眉正色道:“你照我的話去做,切記,一定要小心,莫要被他們察覺。”
丹煙冷靜下來,重重點頭:“是,殿下。”
玉瑤大步走來:“殿下,我可否同丹煙姐姐同去?”
丹煙回頭道:“玉瑤,你還是留下來照顧殿下,我去去就回。”
“也好。”玉瑤應下來,回到瞿綰眉身旁。
丹煙換了一身行頭,偷偷離開皇宮,在宮門口守著。
大概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果真和瞿綰眉說的一樣。
一位小太監偷偷摸摸出宮,鬼鬼祟祟朝四周看了看,見著沒人便朝北街方向一路小跑奔去。
丹煙一路跟上去,見著他竟來到了莫家。
小太監敲了敲莫家的門。
莫家的小廝將府門打開,見著來人,笑盈盈道:“徐公公,你總算是來了。”
小太監笑著問道:“小郡主,在你們府上如何?”
小廝欲哭無淚道:“那小郡主,簡直就是活閻王!”
小太監露出疑惑道:“胡說八道什么,小郡主瞧人就是笑瞇瞇的,怎么可能會是活閻王,你家老爺是不是苛待我家小郡主了?”
小廝忙搖頭道:“徐公公啊,你進去看看,不就知曉了。”
他說罷,將人領了進去。
丹煙隔著遠,并未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她見著他們二人進府,便偷偷跟了上去。
徐公公跟著瞧著小廝進府。
只見莫大人紅著眼睛,小跑到他跟前,撲通一聲跪地道:“徐公公啊,你總算是來了,你再來,我們可就招架不住了。”
徐公公抬頭朝屋里看去:“小郡主如。”
莫大人朝屋里一指,只見小郡主正坐在桌子上砸東西。
她手里拿著是一對玉如意。
莫大人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今日將小郡主帶進府之后,她便止不住地大哭,給吃的不行,給玩的不行,只知道哭。”
“我沒辦法了,只能尋了幾個人來逗她笑。”
“誰知道,她就喜歡看我被打耳光。”
他說著,朝著自己紅腫的臉,委屈巴巴道:“瞧瞧我這臉,都快被打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