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將軍自個沒有孩子,也可以是頭一次抱孩子,所以動作十分怪異,一手托著腰,另外一只手拖著她的腿。
抱的姿勢雖然怪異一些,但是十分有安全感。
小言言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司將軍的臉,再次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惹得司將軍大笑出聲,早已沒有方才的不悅。
海青云擦了額頭的冷汗,只道是虛驚一場。
司南南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今日你給言言的銀子沒有白花,若不是她,你可慘了。”
她這話是故意嚇海青云。
二哥雖說是兇了一些,但是也不會對海青云怎么樣。
可海青云倒是真信了,他看向司將軍手里的小郡主,露出感激之色,心里已經決定待會兒回去,便派人去拿黃金給小郡主打造幾個如意鎖。
最好是越大越好。
司將軍抱著小郡主帶著司南南回到宮中。
此時宴席還未散去。
但小郡主和司南南都已在宮外吃飽了。
瞿綰眉一抬頭,正見到小言言坐在司將軍的雙肩上。
她一驚,都道這司將軍不茍言笑,還是個冷傲兇殘的性子,沒想到今日居然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
隨著司將軍的到來,宴席繼續。
國主向司將軍引見瞿綰眉:“二弟,這位便是大成永寧公主。”
司將軍朝瞿綰眉看來。
瞿綰眉朝他行禮:“見過二舅父。”
司將軍凝著眸,打量了她一番,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說道:“我見過你。”
瞿綰眉有些詫異:“二舅父見過我?”
司將軍朝她反問:“你可曾來過敘州?”
敘州是北境邊城。
瞿綰眉過去的確和父親走商時來過此地,只不過她當時還年幼。
她點頭回道:“二舅父說得對,我的確來過敘州。”
司將軍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你當時還年幼,怕是已忘記了我。”
“你可還記得,當時遇著山匪?”
瞿綰眉仔細想了想,當時和她父親正從北境回大成,的確在半道上遇到了山匪。
只不過后來有位男子出手搭救,他們才得以平安,想必那男子就是跟前的司將軍。
她想罷,緩緩起身:“難道二舅父就是當初救我們之人?”
司將軍笑道:“正是,沒想到當初的舉手之勞,竟然是君屹的好姻緣,還是緣分。”
趙君屹并不知瞿綰眉還遇見過山匪,錯愕之時,心中也一驚,好在有二舅父,不然也未有現在的他們這份良緣。
原來他們之間早就被一種莫名的線牽著。
司將軍今日很開心,抱著孩子一連喝了好幾杯酒。
待宴席結束后,國主和王后帶瞿綰眉和趙君屹來到了后宮一處小院。
小院十分獨特,里面未有水榭涼亭,卻養了不少兔子和小馬。
瞿綰眉心生疑惑朝國主問:“這間小院?”
國主緩緩笑道:“這院子正是我三妹幼時所住的小院,我們不過是從宮外搬進了宮里。”
“三妹和我們走失,流落到大成,以至于我們到現在還未有她的尸骨,為了留個念想,所以才將她的小院搬到此處。”
“這些兔子和小馬都是她過去所養。”
“只不過兔子生了一窩又一窩,小馬換了一匹又一匹,都未等到她回來。”
“如今你們來了,正巧也彌補了我們這么多年的遺憾。”
“同時也好讓君屹見見他母親所留下的東西。”
趙君屹從出生就未見過生母,今日看到這間母親曾經住過的小院,有種他母親就在這小院里的錯覺。
他緩緩朝院內走去,見到一座用竹子建成的小宅。
瞿綰眉陪著他緩緩朝里走。
小宅子里十分樸素,國主和王后將其保存十分完整,里面甚至還有過去趙君屹母親蓋過的被褥。
趙君屹看著眼前之景,眸光微沉。
國主在他身后,依舊勸道:“君屹,你若是不想留在北境做國主,那可去你母親的封地。”
他母親雖然已故,但是國主還是給她留了封地,
如今趙君屹回來,他還是希望她留下,好繼承母親的封地。
趙君屹為多加思考,直言回道:“舅父,您若是想念我和言言,我可多帶她回北境。”
“但我的家現在是在大成。”
他說著,柔和目光看向身側的瞿綰眉。
國主長嘆一口氣笑道:“罷了,罷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留下來。”
“但是待言言日后再大一些,可要來繼承我的衣缽。”
他此言,便是想要言言來北境做女帝。
趙君屹回道:“舅父放心,我和綰眉都不會干涉言言的選擇。”
國主聽后,心中歡喜,笑道:“好,都聽言言的。”
眾人話落,后紛紛離開小院。
只留下趙君屹和瞿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