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屹環住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緩緩走到床榻前。
瞿綰眉急忙拍了拍她的手:“等等,等等,言.......”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趙君屹便將她放在床榻上。
瞿綰眉心一驚,生怕自己壓著了孩子,回頭朝底下一看,只見言言不知何時自個翻身,滾到了角落里。
她長松一口氣,等再抬頭時,趙君屹吻住了她的唇。
瞿綰眉徹底認輸。
趙君屹身上并未有酒味,他根本就沒有喝酒。
待一吻過后,趙君屹在她耳邊道:“你若是想家,盡管跟我說,我立刻帶你回大成。”
瞿綰眉從暈乎乎中回神:“國主與你說了什么?”
趙君屹未搖頭:“他并未說什么,只是我怕出來太久,你念及家中。”
瞿綰眉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莞爾一笑:“待夏日過去,我們就起身回家,正好還能趕上我父親壽辰。”
趙君屹眉目柔和,溫聲道:“好。”
話落,朝著瞿綰眉的眉心一吻:“今日累不累?”
瞿綰眉見著他有種要退縮的意思,搖頭:“不累。”
“當真不累?”
“當真。”
“那好,你若是累了便喊停。”
她笑著點了點頭。
然而,到了翌日清晨時,瞿綰眉拖著腰背酸疼的身子緩緩起身時,滿心后悔。
早知如此,她絕對不會答應趙君屹。
玉瑤進屋給瞿綰眉擦了臉,順道將已經醒來的小郡主抱起。
“殿下,你不如再多睡一個時辰。”
瞿綰眉起身換了衣裳,回道:“罷了,今日要與國主和王后共宴,不可耽擱。”
玉瑤應道:“是,殿下。”
國主為了替趙君屹和瞿綰眉接風洗塵,派人備好宴席,盛情款待。
為了怕瞿綰眉不適,還特地請了大成的廚子,做了大成的菜式。
瞿綰眉落坐時,一眼便瞧見,她受寵若驚,更欣慰趙君屹能有如此待他好的舅父。
宴席過去一半。
瞿綰眉抬眸之時發現原本抱著言言坐在身旁的司南南不見了。
她忙朝身旁的丹煙問:“姨母和小郡主呢?”
丹煙回道:“姨母瞧著宴席太過無趣,所以帶著小郡主出宮了。”
“出宮?”瞿綰眉略有些詫異。
丹煙在她耳邊寬慰道:“殿下不必擔心,姨母是北境公主,她帶著小郡主,定不會有人對她不利。”
瞿綰眉倒也不是擔心,只是覺得孩子突然不在眼前,心一下空了。
但好在聽到是姨母帶孩子出宮,這種感覺又立馬消失,她端起茶盞喝下一杯茶,繼續賞宴。
與此同時。
司南南正帶著小郡主來到都城最大的酒樓。
司南南抱著剛剛坐下。
三四位店小二一同上前來,諂媚笑道:“這位姑娘,您想要吃什么菜式盡管點。”
司南南不是頭一次來這里,但是卻還是頭一次有這樣的待遇。
她正疑惑時,只見海青云拿著算盤走來。
店小二們忙行禮道:“掌柜的。”
司南南一驚,指向他道:“你是這家酒樓的掌柜?”
“昨日還不是。”海青云說到此,眸光一轉,繼續道:“不過今日開始便是了。”
店小二朝司南南解釋道:“昨日海掌柜一到都城,便花了一大筆的銀子將這座酒樓買下來。”
“從今日開始,海掌柜便是我們這家酒樓的東家。”
司南南雖然知道海青云一向花銀子如流水,但是沒想到這座五層的酒樓,他說買就買。
正當她出神時,其他店小二已經將樓內最好的菜式都端到了她跟前。
司南南見到跟前的吃食,決定還是先吃了再說。
一旁的小言言看到桌上各色各樣的菜式時,伸手便要去抓。
司南南了一塊烤得焦香的番薯放在小言言手中。
小言言拿在手里,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二人吃得正香。
突然有兩名壯漢闖了進來。
“誰是這里的新掌柜!”
海青云聞聲,走來道:“我是這里的餓新掌柜,你找我有何事?”
兩名壯漢身后走來一個矮瘦的男子,他冷哼一聲:“聽說你是外地人?”
海青云正色回道:“沒錯,我的確是外地人。”
男子眸中帶著得意道:“你既然是外地人,可能還不懂我們這里的規矩,想要在這里好好做生意,便要留下一筆銀子給我們兄弟三人。”
這三人就是這條街上游手好閑的小混混。
但是這里可從未有什么規矩要給銀子,他們這三人便是收了對面酒樓掌柜的銀子,故意來刁難海青云這個大成人。
海青云一聽是要給銀子,問:“多少銀子?”
男子眸子轉了轉,伸出五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