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和王后一同朝司南南看去。
司南南擦了嘴角的水漬笑道:“那位莫大人膽子還真不小,竟把主意打到君屹身上,這不是自取其辱。”
太監在外未言。
國主略顯尷尬,清了清嗓子,朝太監吩咐道:“快快,將王爺迎進宮。”
“另外傳話下去,莫大人招待不周,罰他三個月俸祿。”
太監應道:“是,陛下,奴才這就前去。”
國主摸了摸胡子,看向司南南長嘆一口氣:“君屹不愧是我們司家的孩子,那模樣和秉性,就和你弟弟年輕時一樣。”
司南南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君屹和二哥才不像。”
國主未再言,轉身又去逗小郡主:“言言,待會兒,你爹娘就來了。”
小郡主黑亮眼睛一睜,小手兒揮揮,很是高興。
王后抱著孩子,雙眸中都會疼惜。
殿外,國主派來的人先將瞿綰眉他們的行李拿去所安置的殿內。
她則和趙君屹先前去拜見。
國主已經見過趙君屹,但是還未見到瞿綰眉。
待二人上前一同行禮時。
國主和王后的眼睛都在瞿綰眉身上。
見著她知禮溫和落落大方的模樣,都不禁感慨自己這個外甥好福氣。
王后來到瞿綰眉跟前,將她扶起:“一路上可累著了吧?”
瞿綰眉笑著回道:“一路上看了北境風光,并不覺得累。”
王后眸中帶笑,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殿內坐下。
瞿綰眉也偷偷打量了她,的確是個和善的女子,只不過那眸中的滄桑,不難看出,她過去吃過不少苦。
但是她眉宇溫和,從見著瞿綰眉開始,便一直都是笑著。
瞿綰眉漸漸有些明白,為什么北境國主,就算是讓出皇位,也不會舍棄自己的王后。
她和王后寒暄了片刻后,又去拜見了國主。
國主當晚便將趙君屹留下。
瞿綰眉則帶著小言言在宮女的帶領下,前去一早準備好的宮殿歇息。
她原本還擔心孩子會因為頭一次來此處而會哭鬧。
可是小郡主一放在床榻上,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玉瑤轉身只去放了一件衣裳,回頭便見小郡主緊閉著眼睛,呼呼大睡。
她朝丹煙笑道:“看來,小郡主當真是累了。”
丹煙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朝床榻上看去,見到小郡主熟睡的小臉,跟著一同笑道:“姨母帶著她飛了一路,怎會不累。”
“我瞧著明日,姨母又要來接她去見國主。”
玉瑤感慨道:“國主和王后還真喜歡這個孩子。”
丹煙將瞿綰眉的胭脂水粉一一擺放在桌上:“怎會不喜歡,司家也就只剩下這一個獨苗。”
玉瑤笑著點了點頭。
瞿綰眉坐在一旁聽著她們二人閑聊,時不時朝殿外看去。
他們這也是折騰到了半夜。
不過,好在國主并未將趙君屹久留,他很快回來。
瞿綰眉見著他的身影出現在院子里,心中一喜,站起身道:“君屹。”
趙君屹大步走進來,握著她的手,笑道:“你放心,我大舅父可不像那莫大人不知分寸。”
瞿綰眉抬眸一笑:“我這不是怕北境宮中美人多,你回不來。”
趙君屹就喜歡聽她這說話的語氣,好似生了醋意。
他扶著她的手,朝殿內走去:“說到美人,還是我自家夫人美。”
瞿綰眉打趣他道:“那位莫家小姐呢?不美?”
“我瞧著也是絕色出塵,非同一般?”
趙君屹一臉認真地搖頭:“是否絕色出塵我不知,但那雙狡詐的眼睛我卻看在了眼里。”
“今夜你得好好陪我,不然我怕我會在夢中因為這雙眼睛而驚醒。”
他說著,不等瞿綰眉拒絕,伸手摟住她的細腰。
屋里的玉瑤和丹煙忙對視一眼,一同離開,臨走之前,還順帶關上房門。
瞿綰眉抬頭順著她們離開的目光看去。
趙君屹伸手別過她的臉,與她對視道:“如何?”
“什么?”瞿綰眉還不知道“危險”來臨。
趙君屹湊到她耳邊說了兩字:“陪我。”
他語氣輕和,將溫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耳廓,惹得瞿綰眉臉頰通紅。
瞿綰眉自從產下小郡主后,一連數月趙君屹都未同她以禮相待。
這不,孩子已快半歲,她的身子早已恢復如初,身邊這人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推著他道:“你方才在國主那里喝了酒?”
趙君屹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并未,不過在莫大人那里倒是喝了兩杯。”
瞿綰眉見他如此著急的模樣,小聲問道:“那酒里有東西?”
趙君屹突然笑了起來,在她耳邊道:“你夫君好似還不需要那些東西。”
瞿綰眉露出錯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