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婷正色道:“他們這回好似多了一位新的軍師,戰術和以前截然不同,過去木阿托最喜帶著一眾士兵橫沖直闖。”
“可這一次,他們將大部隊駐守在十多公里外,每隔兩天就會派一支數百的軍隊前來挑釁。”
“傷我們士兵不說,還讓我們這些士兵日日緊繃著精神,唯恐他們時不時又來一次。”
瞿綰眉恍然大悟:“看來,他們是想要疲敵之計,將大部隊立在不遠處,時不時派人來輪番襲擊,待我們于疲憊之中時,再大舉進攻。”
“真是狡詐。”
蘇南婷回道:“沒錯,他們就是想要拖死我們。”
“不過,好在今日軍中士氣高漲,少了疲乏。”
瞿綰眉這時也難怪,初來此地時,見著蘇南婷臉色不好,看來她也被那些南夷士兵,折磨得不成樣。
待蘇南婷帶她回到軍營時,正巧有士兵在和趙君屹和蘇將軍等諸位將軍稟告。
“報!敵軍一千入城攻我北營。”
一位姓原的將軍憤怒不已,朝著桌子重重一拍:“好個木阿托,膽小怕事,像個縮頭烏龜,想要打,就別畏畏縮縮啊!”
蘇將軍攔下他安撫道:“老原,我們不能急,木阿托這么做,無非就是想要讓我們疲乏,自亂陣腳。”
趙君屹跟著說道:“沒錯,大家先別急,待我們想個辦法,破他們的局。”
原將軍眉頭緊皺,長嘆口氣:“也好,都聽王爺的。”
趙君屹沉著眸,朝來傳話的士兵問:“我方死了多將士?”
士兵遲疑了一下,回道:“三百人.......”
眾人聽后,紛紛臉色慘白。
他們一千人前來,就折了他們三百了。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趙君屹來到營帳里的地圖前,盯著那三條山脈看了良久。
他半晌后說道:“這三條山脈前分別都有一座天坑。”
蘇南婷抬頭看去,發現他所指的山脈和瞿綰眉初來時,告知她的一樣。
這時,原將軍問道:“王爺是想要將敵軍引到此處?”
趙君屹搖頭:“不。”
他說著,又朝山脈后方指去:“山脈前方是天坑,但是后方卻是天然的藏匿之所,他們想要穿過天坑翻過山脈,幾乎不可能。”
“我們要躲?”原將軍不解。
趙君屹緩緩道:“他們朝我們設局,我們不如也朝他們設陷。”
“三日后我們可將所有將士分為三支,一支隨我和原將軍帶人前去南夷軍營,偷襲他們軍營后方。”
“第二支則由蘇將軍和葉將軍陳副將的帶領下藏置山脈后方。”
“第三支。”
趙君屹說罷將目光看向蘇南婷:“第三支就由蘇南婷帶人藏在鑲城暗處。”
蘇南婷不解:“王爺,您這是?”
趙君屹繼續說道:“木阿托以擾敵人為計策,我們便聲東擊西,引軍入甕。”
“我假意留下南婷你獨自一人看守鑲城,你只留下三千兵力,剩下兵力全藏在暗處。”
他說著走到蘇將軍前:“蘇將軍則帶著十萬大軍躲在山脈后,山脈后路通鑲城。”
趙君屹停下腳步看向原將軍:“我先和原將軍帶著二十萬大軍直攻南夷軍營后方,當然實則只有五萬大軍。”
“木阿托見我帶全部兵力前來,定以為鑲城兵力不足,只有蘇南婷獨自看守。”
“他必定會睚眥必報,第一想到的便是要去殺了蘇南婷報仇,直攻鑲城。”
“到時候,南婷帶兵藏進城內,等木阿托入城之后。”
蘇將軍雙眸一亮:“再關門打狗。”
趙君屹點頭:“沒錯,待木阿托進城后,蘇將軍便帶著藏匿在山脈后的十萬大軍圍城,將他圍困其中,南婷則里應外合,和蘇將軍一并將木阿托拿下。”
“他有三十萬大軍又如何,我們擒賊先擒王,只要抓到木阿托,那些人便不攻自破。”
“我便趁著此時,將南夷大軍一并拿下,將南夷人趕出阿曼山。”
原大將軍一聽,興奮不已,大手一拍:“好!好!王爺說得沒錯,擒賊先擒王!這叫什么?這叫聲東擊西,甕中捉鱉。”
“只要他木阿托敢進城,我們十萬大軍圍困,必定讓他插翅難飛!”
趙君屹輕點頭:“沒錯,正是如此。”
蘇將軍這時,疑惑道:“王爺,只是我們要如何將五萬大軍偽裝成二十萬?”
“這似乎不太可能。”
眾人聽后,又立馬泄氣下來。
這時在門口聽著他們談話的瞿綰眉走來說道:“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眾人疑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