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看似平靜的夜,待玉瑤走后,丹煙便帶著人,悄無聲息地趕在采菊服毒之前,將她捉拿。
這時,一群人將采菊押了出來。
瞿綰眉朝婦人問:“你想要見的人是她對不對?”
婦人錯愕地看著被押著的采菊,支支吾吾道:“殿下,小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位女子小的并不認識她。”
玉瑤走來道:“你呀就別再狡辯了,方才你與我的話,殿下都聽著。”
“是你讓采菊給我們家殿下下毒,想要我們殿下小產。”
婦人別過頭,臉上滿是慌張,一時啞口無言。
片刻之后,臉上滿是懊悔,她今日就不該來此,就不該未看清楚來人,就道出那些話。
瞿綰眉朝四周侍衛吩咐道:“來人,將她帶進公主府,我好好審問他們!”
“是,殿下!”侍衛們押著婦人一拽,朝府里拖去。
婦人嚇得大喊:“殿下,你抓錯人了,我冤枉啊,殿下,殿下!”
然而她怎么叫喚都無用,侍衛們冷著臉,毫不留情地拽著她來到了公主府前院。
婦人趴在地上,朝著瞿綰眉直磕頭:“殿下,你做錯人了,都是誤會,誤會。”
“小的只是想要讓采菊幫小的在府里偷一些東西,并沒有想要下毒!”
瞿綰眉緩緩坐下,朝跪在地上不言語的采菊說道:“采菊,你說實話,我便會想辦法救你祖母。”
采菊怯生生抬眸看了一眼瞿綰眉,眼里都是愧疚。
她昨夜被抓時,見到丹煙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自戕,就被丹煙五花大綁抓了起來。
眼下她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祖母繼續受苦。
“殿下,婢子說,婢子說。”采菊淚眼婆娑,一邊磕頭一邊道,“婢子說。”
一旁的婦人臉色微沉,眼里明顯充滿了害怕。
瞿綰眉緩和聲音,朝采菊道;“你好好說,仔仔細細道出。”
采菊輕點頭,擦了眼淚,看向那嬤嬤說道:“半個月前,婢子回鄉時發現祖母不在家中,后來四處尋找都未見到她的身影。”
“婢子祖母一直以來都身染重病,如此折騰必定會要她的命。”
“婢子心急如焚,四處尋祖母,后來回到公主府,這位嬤嬤尋到婢子,說她知道婢子祖母在哪兒。”
“婢子聽后心急不已,求著她告知我祖母的去處。可是她卻告訴婢子,若是想要祖母活,就必須聽他們的給殿下下毒。”
“婢子想著祖母苦了一輩子,無奈只得答應他們.......”
她說著淚如泉涌,朝著瞿綰眉重重磕了一個響頭:“殿下,婢子罪該萬死!”
玉瑤氣憤地接過她的話:“你啊你,若是有事直接來告訴公主,哪會還有這辦事!”
她說著,語氣中也透著惋惜。
采菊臉上也滿是悔意,她憤怒地看向婦人:“是你,都是你們,是你們要挾我,要不是你們綁走我祖母,我也不會做出這般錯事!”
有了采菊的指證,婦人這下也沒辦法再狡辯。
她干脆自個將罪全都攬了下來:“沒錯,是我要挾她,讓她給殿下下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婦人說著,別過頭,一臉不屑。
采菊朝她大喊道:“我祖母呢?我祖母在哪兒?!”
婦人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那老東西早就死了,病懨懨地躺在床上,我們將她一提,她便斷了氣,我瞧啊,她死了也好,免得拖累人。”
她的語氣透著冰冷和不屑。
采菊聽到自己祖母一死,一瞬間崩潰大哭,滿臉淚痕,憔悴不已:“你們,你們害死我祖母!”
婦人臉上依舊是不屑:“你呀哭什么,老東西死就死了,本就是一個將死之人,你就算給她用最好的藥吊著,又能吊到什么時候!”
采菊身子忍不住地劇烈顫抖著,要不是她現在被繩子綁著,已沖出去殺了她。
她忍住哭聲,嘶啞著嗓音問:“我祖母的尸首在哪兒?”
婦人頓了一下,想了想說道;“尸首在哪兒?還能在哪兒?當然是在亂葬崗,現在說不定已經被野狗吃了。”
采菊身子又一頓,眼淚緩緩滴落,頃刻后,她朝著婦人怒斥道:“我要殺了你們!”
“殺了你們!”
玉瑤和丹煙看著眉頭一皺。
瞿綰眉朝丹煙使了眼色。
丹煙大步走到婦人跟前,抬手給她兩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