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低下頭小心翼翼回:“王妃,方才王爺匆匆帶來大夫,說是朱姨娘并未中毒身亡,只是少量中毒,引來身子不適、”
“沒死?!”衛氏臉上滿是不悅,“你可有照我的吩咐好好去做?”
瑤兒點了點頭:“婢子按照王妃的吩咐都已辦好,可是就不知道是為何,今日朱姨娘吃杏仁吃得少,并未致命。”
衛氏伸手去掐她:“你就不知道多放些苦杏仁!”
瑤兒痛得縮回手臂:“王妃,婢子幾乎將那一盤杏仁一半都換成苦杏仁。”
“也不知是不是朱姨娘命好,她吃得不多,還大多都是甜杏仁,這才躲過一劫。”
衛氏又氣又惱,可惜不已:“竟讓她躲過一劫!”
她的話音剛落,一群侍衛涌進她的院子:“王妃,王爺想請您去一趟朱姨娘的住處。”
“王爺喚我去她那兒所為何事?”衛氏連忙轉身過來,差點打翻身旁的花瓶,極力穩住儀態,皺眉問。
侍衛冷著臉,毫不客氣:“王妃去了便知。”
衛氏點頭:“好,我這就前去。”
侍衛們走在前方帶路,衛氏和玉瑤忐忑不已地跟在他們身后。
瑤兒小聲道:“王妃,您說是不是王爺他……”
衛氏皺眉小聲打斷她的話:“莫要胡說,我們且先去看看。”
瑤兒連忙捂住嘴,一句話也不再說。
兩人靜默無言,跟著侍衛們來到朱兒的小院。
此時,晏王正帶著大夫坐在外屋內。
朱兒因為太過疲憊,已在里屋睡下。
衛氏跨進門時,心一驚,但還是裝模作樣地行禮道:“王爺,妾身聽聞朱兒妹妹身子不適,正要前來。”
“也不知她是生了何病?”
晏王冷冷地看著她,仿佛是看戲臺上的戲子:“她不是生病,她是中毒?”
衛氏故作驚訝:“呀中毒!這好端端怎么會突然中毒?”
“王妃,此事你應該最為清楚。”晏王提高語調,語氣寒氣森森。
衛氏的手指明顯一顫,故意朝前走了兩步,用來掩飾自己的慌張:“王爺,妾身剛剛才來,哪能知道她為何會中毒?”
王爺手一抬,指向她身后的瑤兒:“來人,給本王將她押上前來。”
瑤兒膽子小一些,被這一句話,嚇得跪地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侍衛將她提起,押到晏王跟前。
晏王盯著她看著,用著刺骨的語調,字字道:“王妃不說,你來說。”
瑤兒淚水往外涌,吸鼻涕,直搖頭:“王爺,婢子不知,婢子不知!”
晏王慵懶地坐直身子,手輕輕往外一揮:“去,本王家的貍奴正愁沒玩伴,將這婢子給本王丟進去,陪它們耍一耍。”
晏王家的貍奴可不像瞿綰眉養的小團兒那般乖巧。
一個個野性十足,每日用生肉喂著。
若是將人丟進關滿貍奴的籠子,那張臉,那一身雪白的肌膚,怕是都要毀了去。
瑤兒這回不再朝王爺求饒,而是將目光投向衛氏:“王妃,救救婢子,王妃!”
然而,衛氏卻硬生生別過頭,不再看她。
瑤兒這回心死了,她緩緩閉上眼睛,任由侍衛將她拖拽到貍奴籠跟前。
籠子里一共有三四只梨花,還有五六只野貍。
它們一個個睜著綠油油的眼睛,就像是看獵物一般,看著瑤兒。
瑤兒大驚,往后一縮。
不等她再繼續求救,侍衛已準備將籠子打開。
眼看就要被塞進籠中,瑤兒再也憋不住,準備將衛氏一事道出。
“王……”
誰知還未開口衛氏突然高聲道:“王爺,妾身的婢子不知是犯了何事,竟要受如此重刑?!”
晏王沒有回她的話,而是朝侍衛催促道:“還不快些。”
“是,王爺。”侍衛應下,將籠子的鎖打開,捏著瑤兒的后頸,用力將她往里面塞。
籠子的門不大,正巧塞進她一顆頭。
若是想要將整個人塞進去,還需要用些力。
可里面的貍奴卻等不及,因為受驚,伸出尖銳的爪子朝著瑤兒的頭不是抓就是咬。
瑤兒慘叫連連:“啊!救命!王妃!大小姐!救命啊!”
而堂內的晏王卻是一臉悠哉地,揮著手中折扇,仿佛看的不是受刑,而是看逗貓。
衛氏見到此場景,嚇得腿腳發軟,染著鵝黃蔻丹的手指甲死扣著自己的衣擺。
都說晏王毒辣,果真是如此。
甚至比傳言更勝一籌。
這一刻,她竟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還不如什么都不做。
瑤兒痛得受不住,終究還是開了口:“是王妃,是王妃派婢子去下的毒!”
晏王聽罷,手中的折扇一收,抬眸正色問:“你說什么?”
“王妃......是王妃!”瑤兒嘶啞著嗓音大喊出聲。
籠子里的貍奴還在瘋狂地抓著瑤兒的臉。
長長的爪子,在她的臉上劃出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她拼命晃著頭,話還未說完,又發出刺耳錐心的痛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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