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躲在洗衣房里的小七月早已經偷偷出來,來到了柴房后面,躲在窗戶后,朝里看著。
淺藍色衣裳的小丫鬟緊緊抱著芳兒說道:“大姐,你說夫人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芳兒安慰她說道:“別急,就算發現了什么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淺藍色衣裳的小丫鬟抬頭問道:“真的嗎?”
芳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們譚家就算是猜到了什么,總不能平白無故就把我們給殺了吧?”
她說著聲音微抬,繼續道:“怎么也得拿出證據來才行。”
淺藍色衣裳的小丫鬟好像十分信任自己的大姐,跟著點了點頭。
這時,譚五貫他們來了。
小廝將柴房的門打開,緩緩走進來,將她們兩個人團團圍住。
“老爺,奴婢們知道錯了,不該半夜出來偷吃東西。”芳兒朝譚五貫跪地道。
譚五貫將譚大媽方才給他的香爐拿出來,說道:“這個東西是你們的?”
芳兒回道:“沒錯,是我們的,平日里,我們都會在屋里點這個香。”
譚五貫冷聲道:“你們半夜來洗衣房怕不是為了找什么吃食,而是來熏衣服!”
他最后幾個字咬得極重。
淺藍色衣裳的小丫鬟打了一個冷顫,低著頭,慌張地拉著芳兒的衣擺。
芳兒努力保持鎮定說道:“老爺,奴婢們半夜為何要來熏衣服呢?公主一向都不喜歡奴婢們給她熏。”
譚五貫知道她們不會承認,也不想軟磨硬泡,直接朝身后的小廝揮手說道:“來人,給我拖出去,一人打三十大板,直到她們說實話為止。”
譚五貫一向不是狠厲之人,但是此事關系到了孟十一的身子,他不能心軟。
跪在跟前的兩小丫鬟一聽說要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嚇得紛紛抬頭道:“老爺,我們當真什么都沒有做啊!”
譚五貫臉色更冷了,“看來你們還是不肯說實話,來人快點。”
在他的催促下,小廝們上前一把將她們二人拽了起來。
許是因為拽的動作太多,芳兒身上帶著的糖丸不知怎么從衣服里掉了出來,正巧滾到了譚五貫的腳邊。
譚五貫眼睛尖,一眼就瞧見了,彎下腰將糖丸撿起來,隨后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半響后猛地一驚,臉色變得越發陰冷起來。
“老爺,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
此時那兩小丫鬟正一邊哭喊著,一邊被拽到了院子里。
譚五貫手握著糖丸大步走到她們跟前,叫住她們說道:“等等。”
芳兒還以為他這是心軟了,連忙露出一副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老爺,我和小妹當真什么都沒有做。”
譚五貫將手里的糖丸遞到她的面前說道:“這個東西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是什么東西?”
芳兒見此驚得臉色蒼白。
她的小妹更是直接嚇得腿軟,險些要摔倒在地。
“怎么難道還要我親自說明?!”譚五貫提高聲量厲色道。
此時人贓俱獲,這兩小丫鬟一時也找不到其他借口。
芳兒直接撲通一聲又跪地道:“老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和小妹不過是一時興起,并沒有真正給公主下藥,請老爺就原諒我們這一次。”
譚五貫握緊手中的藥丸,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微側身道:“你們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想要我原諒你們,真是做夢!”
芳兒臉色蒼白,直接大聲哭了起來,“老爺,奴婢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公主將你管得這么嚴,連妾都不讓你納,所以奴婢們才想了這個方法。”
一旁的譚大媽聽著有些氣不過,大步上前道:“什么叫公主管得嚴,在我們譚家,誰都不能納妾,這是家規!”
芳兒聽著一愣,咬著嘴唇一時答不上話。
譚大媽氣呼呼道:“你們這兩個小丫頭,居然為了勾搭主子,連府里主母都害,真是臭不要臉!”
說完,看向譚五貫繼續道:“五貫,她們既然這么喜歡做妾,不如就將她們送到江大人府上,這位江大人素來就喜歡美人,家中有十幾位妾室,也不怕再多這一兩位。”
兩小丫鬟聽后,一臉慌張,連忙朝譚大媽跪著求饒。
這位江大人雖然官職不小,但是卻是個滿臉橫肉的大肚子男人,模樣就連譚府的小廝都比不上。
這讓她們去做妾,可比要了她們的命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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