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兒連忙回道:“是啊,夫人,這香爐是我們娘留給我們的。”
譚大媽聽罷,不禁嘲諷道:“你們兩個大半夜出來,拿著爹娘留給你們的香爐來到洗衣房找吃的?也不知道是你們兩個人傻,還是把我當傻子。”
她也沒再跟她們兩個人廢話了,轉身朝外大聲喚道:“來人!來人!”
芳兒和淺藍色衣裳的小丫鬟驚恐不已,你看著我看著你,最后兩人一尋思,準備上前將譚大媽打暈。
她們二人拿著身后洗衣裳的棒槌緩緩起身,走到譚大媽身后,準備朝譚大媽的后腦勺捶去。
眼看著那棒槌就要落下來,原本被風吹開的窗戶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
舉著棒槌的兩個人嚇了一跳,一個沒留神,手里的棒槌突然掉落在地,砸到了她們二人的腳上。
“啊,我的腳!”
兩個人捧著腳痛呼出聲。
譚大媽回頭看他們,見著地上棒槌,心里好像也大概明白了什么,對跟前這個小丫鬟越來越懷疑。
這時,府里的小廝匆匆趕了過來,“夫人,夫人,出了什么事?”
譚大媽憤怒地朝跟前倒地的兩個小丫鬟一指,說道:“把她們兩個關到柴房去,給我看緊了。”
“是,夫人!”
平日里譚大媽很少在府里發這么大的脾氣,對下人一直都是和顏悅色,現在突然發這么大的脾氣,所以小廝們不用問,都猜到一定是這兩個小丫鬟闖了大禍。
他們乖乖將兩小丫鬟抓起來,帶了下去。
譚大媽拿著手中的香爐看了又看,越發覺得不對勁,最后還是忍不住敲響了譚五貫和孟十一的門。
譚五貫從屋里走來說道:“娘,你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譚大媽將手里的香爐遞給他說道:“五貫,你快瞧瞧這香爐里的香是不是有問題?”
譚五貫接在手中輕輕聞了一下,發覺這香味十分熟悉,隨后再又打開香爐的蓋子,朝里頭仔細聞了聞,眉頭一皺說道:“娘,這香爐里的香正是十一身上的花香。”
譚大媽雙手一拍說道:“我就知道那兩小丫鬟有問題,看看來她們是在香爐里放了什么東西!”
譚五貫將香在手中搓成粉末,又細細聞了了聞,說道:“娘,這香爐里的香并沒有什么藥物,就是普通的花香。”
譚大媽詫異不已,“只是普通花香嗎?”
譚五貫點了點頭。
譚大媽更加困惑了,“這不對啊,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香呢?”
譚五貫想了想,問道:“娘,這香爐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譚大媽立馬將今天晚上遇到兩小丫鬟的事情大概說了出來。
譚五貫聽后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說道:“娘,那兩個人你都抓起來了是吧?”
譚大媽點了點頭。
譚五貫回道:“那好我現在就去審她們。”
“審她們?五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知道一些娘不知道的東西?”
譚五貫沒有立馬回她的話。
孟十一從屋里走出來說道:“娘,這香爐里的香就是我平日身上的香味,不過我從來沒有用過帶香料的胭脂,也沒有讓下人用這種香味熏過衣裳。”
譚大媽聽完這句話,一驚道:“那兩個小丫鬟三更半夜在洗衣房里,是在偷偷給你熏衣裳?”
孟十一點了點頭,“沒錯,而且今夜五貫發現我被人下了避子藥,所以給我下避子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給我熏衣裳的人。”
譚大媽氣得眉頭皺成一團,回頭朝柴房的方向看去,說道:“這兩個小丫頭還真狠毒啊,五貫,娘跟你一起去審,我倒是要看看她們為什么要害我的兒媳婦!”
譚五貫應道:“嗯,那娘,你跟我一起去。”
孟十一跟上他們說道:“這種事情能夜里審完就夜里審完,免得白日里被人傳出去了,對我們府上名聲也不好。”
譚大媽點頭,“十一說的沒錯,我們快些。”
譚五貫聽后加快腳步,朝柴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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