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玉看著滿地灑落的珍珠,也來不及顧及府里病重的韓夫人,垂著眼眸帶著一抹陰冷的笑說道:“譚太醫,這盒珍珠是我送給你家小妹的,要如何處置,好像也輪不到你來擅作主張?”
譚五貫就知道這個韓二公子沒那么好對付,直言不諱說道:“韓二公子,今個就算是我家小妹來了,也是如此。”
他說著,還故意放低語氣說道:“韓二公子別說我沒有告訴你,我家小妹雖然年紀小,但是脾氣不小,現在小打小鬧她不在意,你若是再胡攪蠻纏,小心她厭惡你。”
譚五貫說的是實話。
小七月的性子他多少還是了解一些,別看平時什么事都是笑盈盈的,但是當真生氣起來,誰也招架不住。
韓絳玉卻全然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多謝譚太醫的好意,就算譚小姐厭惡我,那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就不勞煩譚太醫操心了。”
譚五貫從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人,瞥了一眼地上裂開的破木盒子,抬眸盯著他冷笑道:“那好,你盡管再送,送一個,我就砸一個,我倒是要看看你韓家還有多少家底。”
韓絳玉唇角揚著幽幽的笑,彎腰朝他行了一個禮,緩緩道:“那就隨時恭候。”
譚五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韓絳玉合著手中的翡翠扇,看著譚五貫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一旁的小廝連忙將地上的珍珠撿起來,朝他問道:“二少爺,這些東西該怎么辦?”
韓絳玉低頭看了一眼,回道:“夫人不是正因為這事病倒了嗎?等會兒你們就將這些珍珠都送到夫人屋子里去。”
小廝有些難為情道:“二少爺,方才大夫來給夫人瞧過了,說是夫人得了癔癥。”
“哦。”韓絳玉輕飄飄地應了一句,回道:“那我親自帶去。”
“是,二少爺。”小廝將撿起來的珍珠遞給韓絳玉。
韓絳玉接過之后,直徑去了韓夫人的房里。
韓夫人神志不清,不管是誰說的話都聽不懂,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韓絳玉到了韓夫人的房里后并未久留,放下珍珠,便轉身離開。
待到午時。
小七月帶著孟十一和司韶來到了凌水樓。
莫律見著她們來了,連忙迎上去,說道:“小七月,你今天怎么來了?”
小七月朝身后的孟十一和司韶看了一眼,笑道:“這兩位姐姐想要嘗嘗你們的手藝,所以我便將她們帶來了。”
莫律聽后,欣喜不已,引著她們上樓說道:“來得正巧,我們樓上剛剛空出了一間包房,我帶你們去。”
他雖然沒有見過孟十一和司韶,但是瞧著她們穿著華麗,心里也大概猜出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所以不敢怠慢。
小七月笑著應道:“多謝莫二哥。”
莫律笑盈盈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客氣的,來,這邊走。”
小七月領著孟十一和司韶跟在他的身后,目光時不時朝四周看著,正巧見到了一個穿著淡藍色長裙長得纖瘦的女子。
那女子正坐在柜臺前,有條不紊地打著算盤。
小七月回頭朝莫律笑著問道:“莫二哥,這位姐姐是?”
莫律知道她說的是素柔,連忙回道:“這位姑娘是譚伯伯帶來的,聽說以前是高家小姐的陪嫁侍女,我們酒樓這里正巧缺人手,就將她留在這里。”
他說完,故意收回目光,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不過還是被小七月看在了眼里。
小七月笑著說道:“這個姐姐看起來就跟她的名字一樣溫柔。”
莫律聽著嘴角微微浮現一抹笑,說道:“是啊,她平日里說話聲音都比常人要小。”
小七月一不小心捕捉到了這抹笑,“莫二哥你好像十分喜歡這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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