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朝小七月看了一眼,見著小七月沒有反對,便將手里的一盒珍珠遞給了譚五貫。
譚五貫將盒子打開,只見里面都是各色各樣的夜明珠。
大的小的,黑的粉的應有盡有。
瞧著應該價值不菲。
他不由得嘆道:“這個韓家天天哭窮,沒想到居然出手如此闊綽。”
韓家自從韓大少爺離家出走之后,韓夫人便一病不起。
韓大人又新納了幾個小妾。
家底的確是不豐厚。
不過韓二公子是個厲害的人物,早就偷偷另外做起了生意,家底早就超過了韓家。
以前韓夫人沒病的時候,他還藏著掖著,現在韓夫人不管事了,他也不隱瞞了。
所以送給小七月的東西,越來越貴重。
韓夫人躺在床上,聽說這些事后,氣得差點咽了氣。
一來是氣韓絳玉好好的科考不去考,偏偏做起了下賤的商賈。
二來是氣韓絳玉瞞著家底的事,如果他不瞞著,她也不用逼著老大娶商賈之女。
三來是氣韓絳玉居然把這么多好東西送給一個農家出身的卑賤女子,真是浪費。
這胸口的氣堵多了,自然就順不下去。
屋子里的小丫環都急成了一團。
最后連韓大人都趕來了,一把握著韓夫人的手,說道:“夫人,你怎么了?”
韓夫人蒼白著臉,大口大口吸著氣說道:“老爺,我好后悔啊!”
韓大人以為她說得是趕走大兒子一事,心中十分欣慰,感慨她終于醒悟了。
誰知韓夫人深吸一口氣,顫抖著聲音說道:“我好后悔養了這個韓絳玉!不是親生的,果真養不親啊!老爺!”
韓大人連忙朝身后看去,見著小丫鬟們早已退下,臉一沉,甩開韓夫人的手,厲色道:“我警告過你多次,此事不可再提!”
韓夫人見著與自己相伴多年的夫君居然在這種時候如此看著自己,頓時心如刀絞,那口氣越堵越多。
“老爺,我一直待他如親子,寵愛他,不比寵愛盛兒要少,你瞧他做了什么事,如果不是他一直瞞著,盛兒能出走嗎?”
韓大人冷聲說道:“你啊你,還是執迷不悟,一直以來你都逼著絳玉考科舉,他若是早些時候告訴你,你還會讓他從商嗎?再來盛兒的事情與誰都沒關系,是你,是你害了他,你一直以來對他百般驕縱,后來又對他事事控制,所以才導致他現在這個樣子,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老......老爺.......”
那一句因為你,直接把韓夫人氣得口斜眼歪暈了過去。
等大夫趕來的時候,韓夫人已經氣息微弱。
最后雖然撿回來了一條命,但是卻成了一個癱瘓在床的傻子。
譚五貫抱著一箱珍珠來到韓府的時候,大夫正巧剛走。
門口的小廝個個面露慌張。
譚五貫隨便拉了一個人問道:“你家二公子呢?”
小廝正在著急,所以無心理會他,隨意回道:“二公子正在回來的路上。”
譚五貫見著他們韓府出了事,也沒繼續再追問,就在門口等著。
沒過多久,韓絳玉的便回來了,他從馬車上一下來,就瞧見了譚五貫,還有譚五貫手里抱著的箱子。
他笑著上前行禮道:“見過譚太醫。”
譚五貫十分不客氣,“韓二公子,你可知道我家小妹和端王殿下早已經有了婚約?”
韓絳玉笑著點頭,“知道。”
譚五貫冷聲道:“那你還隔三差五地給我家小妹送東西?!”
韓絳玉握著手中一把翡翠扇子,笑得云淡風輕,“我不過是瞧著和你家妹妹有緣,所以才挑了一些好東西送給她,譚太醫何須如此緊張?”
“韓二公子,我們譚家雖然是苦農出身,不如你們韓家富貴,但是只要我家小妹想要的東西,我們兄弟幾個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能給她弄到,所以就不勞煩你來操心了。”譚五貫說罷,直接將手中的箱子往他府里丟去。
那雕著牡丹的上好檀木箱子就這么摔得裂開,里頭耀眼的大珍珠一顆顆滾落,驚得四周的小廝紛紛朝這邊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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