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官兵帶來了那個小廝,說道:“大人,昨晚晚上就他進來過!”
小廝身上還有股酒味,不過人清醒了很多,跪地朝蔣大人說道:“大人,小的知道錯了,小的知道錯了。”
蔣先生冷聲問道:“說吧,你做錯了什么?”
小廝哆嗦著身子回道:“小的不該收人錢財,幫人夾帶手抄進考場!”
蔣大人臉色一沉,指著段書生和仇書生問道:“說吧,是不是他們給了你銀子,讓你帶進來的?”
小廝抬頭朝段書生和仇書生看了一眼,立馬低下頭,隨后咬著牙,朝不遠處的穆文揚指去,“大人,是他指使我的,他給了我幾枚金葉子,讓我將這兩份手抄分別放在這兩位公子的考棚里!”
蔣大人立馬將目光投向了穆文揚。
穆文揚詫異不已,猛地抬頭看向那小廝說道:“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見過你。”
小廝把金葉子一攤,說道:“穆公子,這些都是你給我的。”
其他書生瞧見了,立馬跟著起哄說道:“這些不都是穆家的金葉子嗎?穆公子來的時候可豪氣了,給了我們一個人一個。”
穆文揚臉色發青,極力控制著憤怒說道:“大人,這些金葉子的確是出自我的手,但是這幾天我在陸州府送了不少金葉子給在場的人,現在就僅憑這些金葉子就來證明是我指使的,好像根本就不夠。”
蔣大人聽后覺得有道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小廝這個人證,他再次朝小廝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小廝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咬了咬牙說道:“大人,小的沒說謊,當真是穆公子指使的我!”
蔣大人雙眸冷下,又重新看向了穆文揚。
正在穆文揚不知所措時,譚六斤突然站出來說道:“大人,我覺得此事有異議。”
蔣大人來陸州府的時候就聽說過這位十歲就中的小三元的人,所以對他臉色略好一些,緩和聲音問道:“你覺得有何異議?”
譚六斤轉身看向仇書生和段書生,回道:“大人,您仔細想想穆公子是當年院試榜首,學問自然是在仇書生和段書生之上,他何必大費周章去誣陷他們夾帶手抄?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蔣大人一聽覺得有些道理,“你說得沒錯。”
譚六斤又繼續道:“此小廝說話閃閃躲躲,明顯有不實,不如就讓顧知府將此人帶去牢獄好好審問一番,到時候十八般刑部樣樣都用上,他自然會說實話。”
小廝聽著腿一軟,顫抖著身子連連磕頭道:“大人,小的說的是真的,是真的!”
譚六斤側頭看向他,厲色道:“既然是真的,怎么不敢抬頭看大人!”
小廝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蔣大人也不是傻子,一下也明白了譚六斤的意思,順著他的話,說道:“也行,正巧顧大人就要過來了,我讓他帶去審!”
仇書生和段書生聽后也都心一驚。
一旁的書生更是小聲議論道:“這牢獄里的刑具聽說能讓人生不如死,有去無回啊!”
“是啊,這要是進去了,不是死就是殘了,哎!”
“這小廝也真是倒霉。”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聲音不大,但是小廝都聽到了,這會兒嚇得冷汗直流。
蔣大人隨之提高聲調,大聲道:“顧大人來了沒有?!”
小廝嚇得身子一僵,隨后當真按耐不住了,顫抖著聲音道:“大人,大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蔣大人沉著臉,問道:“你肯說實話了?”
小廝猛地抬頭,指向段書生說道:“大人,是他,是他給了小的銀子,讓小的這么做的!”
段書生臉色發黑,慌張起身,呵斥道:“你胡說,我沒有!”
這會兒,仇書生直接倒戈,跪地上前跟蔣大人將事情的原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段書生見著無法再辯駁,只能當眾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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