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尚月心里漸漸有些害怕起來,她緩和面色,柔聲說道:“我并沒有想要殺你,是你誤會了。”
“我誤會?”強壯男人冷哼一聲,“當初是你親自給我送的毒藥,我怎么可能會弄錯。”
阮尚月為了殺人滅口,親自端著摻了毒藥的湯送到了這個強壯男人跟前。
她見著他喝下湯藥,吐了血,才轉身離開。
強壯男人運氣太好,許是因為身體一直很強健,再加上他沒有喝多少,所以沒有被毒死。
只不過這些年來他一直重病纏身,沒有力氣來找阮尚月的麻煩。
但是前幾日,他意外碰著了一位神醫,這位神醫不僅治好了他的病,還順便將他帶到了京城。
他一到京城,便來找阮尚月尋仇。
阮尚月見著瞞不過了,立馬紅著眼睛,哭了起來,“余哥,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當時實在是太害怕了,我生怕皇上會查到了,到時候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會沒命。”
以前的時候,只要她這樣哭哭,強壯男子就會心軟,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強壯男子對她只有怨恨。
“你不要以為你哭,我就能放過你。”
他說罷,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阮尚月嚇得連忙朝后退了幾步,“余哥,你真的要殺我嗎?你不是說,你愿意為我做任何死嗎?我不過是想讓你為我死而已,你就這么恨我?”
強壯男子頓時覺得胃里翻江倒海,他只覺得這個女人惡心,朝著她怒色說道:“那是我瞎了眼,那是我豬油蒙了心,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這下阮尚月徹底明白了,現在眼前的人,早已不是當初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一條狗了,他就是一頭狼,一直要把她撕碎的狼。
她雙手緊緊握成拳,雙眸一沉,朝著他身后喚道:“寒兒,你來了?!”
強壯男子聽后,不由自主朝身后看去。
阮尚月連忙趁著他回頭的時候,拿起一旁的花瓶朝強壯男子的頭砸去。
強壯男子挨了這一下,閉著眼,連忙舉起刀朝她揮去。
他這一刀正巧揮到了阮尚月的臉上。
她原本姣好的面容上,多了一道血紅的口子。
強壯男子的頭被花瓶砸破了,開始流血,漸漸的頭暈目眩起來。
阮尚月連忙捂著臉,從他身旁跑過。
她一路狂奔,直接進了宮。
目前只有宮里最安全,這個強壯男子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進宮。
阮尚月捧著自己受傷的臉,特地繞開了寧妃的住所,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等著她剛進了院子的時候,突然有人在她身后喊道:“尚月,你回來了。”
阮尚月一驚,微微側頭只見是寧妃,她立馬把頭又別過去,不想讓她發現自己臉上的傷口。
“回娘娘的話,奴婢今個有些不舒服,想要早些進屋歇息。”
寧妃對她一向親和,柔聲問道:“是哪里不舒服呢?要不要我找太醫來給你瞧瞧。”
說完,走到她身旁,準備看她的臉。
阮尚月朝前走了一步,把臉側過去說道:“不過是感染了風寒而已,娘娘不必擔心。”
寧妃見著她躲躲閃閃,心中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繼續強留著她,笑著說道:“那好,你先進屋好好歇息,今個晚上就不要來我宮中當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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