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小七月和小六斤雖然被找回來了,但是譚大媽卻是一宿沒睡。
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小七月和小六斤被抓走時的樣子。
一想到有可能會失去這兩孩子,她的心就像被刀扎一般,痛得喘不過氣。
到了第二天一早,她頂著一張疲憊的臉,給小七月和小六斤做了早飯,準備去譚二錢的屋里叫他,誰知道推開門沒見著人影。
小七月和小六斤手里拿著包子,跟在她身后,探頭朝屋子里也看了一眼,說道:“娘,二哥出去了。”
譚大媽朝屋子里又看了一圈,疑惑道:“這孩子一大早出去干什么。”
昨夜小七月和小六斤被綁,譚二錢跟著忙了一晚上,估計也沒睡好,照理這個時候應該在房里補覺才對。
小六斤咬了一口包子,一邊鼓著腮幫子嚼著,一邊回道:“娘,二哥好像去隔壁了。”
說完,朝著隔壁的顧縣令府上指去。
譚大媽恍然大悟,估計譚二錢是一早去跟昨夜綁匪的事了。
她上前拿出帕子擦了擦他們的嘴,起身朝前院走去,“走,我們也去瞧瞧,看看到底是誰綁了你們。”
小七月和小六斤連忙幾口幾口把手里的包子都吃了,在衣擺上擦了擦手,追了上去。
等著他們來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顧縣令的府門前停了一輛馬車。
譚大媽心想,估計顧縣令今天府上有客,怕是不方便去打攪,便帶著小六斤和小七月進了屋。
顧縣令府內。
譚二錢皺著眉頭,沉著臉朝顧尤亭問著:“這人真的是姚縣令的女兒?”
顧縣令點頭說道:“沒錯,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那人正是姚縣令的小女兒。”
譚二錢眉眼微挑,露出不屑笑容說道:“這個姚縣令的女兒單著可真大,居然連我們蘇家的孩子也敢綁。”
顧縣令嘴角也跟著揚著,“她把你們家的弟弟妹妹當做了張家的兩個孩子,所以才會如此做。”
譚二錢詫異道:“所以這位姚小姐想要抓的其實是江家孩子?”
顧縣令點頭,“沒錯。”
譚二錢冷哼一聲,“抓個人都會抓錯,這姚小姐看來沒有傳聞中的那般厲害,也沒有傳聞中的那般賢良淑德!”
顧縣令跟著緩緩道:“這位姚小姐也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家世好,胡作非為罷了。”
“要人命的胡作非為,可就不是胡作非為了。”譚二錢說著,抬頭朝聽顧縣令問道:“這位姚小姐你打算如此處置?”
顧尤亭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想親自去一趟周江縣的姚府。”
譚二錢疑惑道:“大人是想親自跟姚大人說此事?”
顧尤亭點頭,笑道:“沒錯,這件事關系到了張家和花家,算是一件大事,非去不可。”
譚二錢想了想說道:“顧大人,我想隨著你們一同去?”
顧尤亭知道他是想要幫妹妹,所以也沒有多加阻攔,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那好,你跟著我們一同去。”
譚二錢見顧尤亭答應了,心中高興,跟著他寒暄了幾句之后,離開了顧府。
等著譚二錢剛走,顧尤亭匆匆轉身去了后院,來到了一間房。
房里譚三元脫下了在風沙里奔波了一夜的衣裳,換上了平日里穿著的藍色常服。
昨日他原本是要回平陽縣的,可是半路的時候周江縣的姚縣令找到了他,說是有事相商,他便又原路返回。
等到了夜里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了顧尤亭派人送人的信,在得知了小七月和小六斤被綁一事之后,他顧不得姚縣令的面子,便獨自一人騎著馬,迅速地往平陽縣趕。
等到了譚二錢的府邸時,他發現小七月和小六斤已經睡了,便趁著他們還不知道,去了顧縣令的府上。
“剛才是我二哥來了?”譚三元一邊系著衣襟,一邊問道。
顧尤亭點頭道:“沒錯,他想問我昨夜是誰指使的匪徒來綁小七月。”
譚三元把腰環扣好,繼續問:“所以你都跟他說了。”
顧尤亭回道:“我只說了是姚家小姐指使的,并沒有將其中細節告訴他。”
譚三元緩緩朝門外走去,“也好。”
顧尤亭朝他問道:“殿下,你打算如何處置這個姚家?”
譚三元想了想,說道:“這次需要處置的可不僅僅是個姚小姐。”
顧尤亭瞬間懂了,忙站起身子說道:“我這就去準備去周江府的事。”
譚三元輕點頭,“行,去吧。”
顧尤亭忙轉身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的張家府上,姚小姐已經知道了綁錯一事。
她氣得渾身發抖,想要在張家又不好發作,只得忍了下來。
張夫人見著她早飯沒有來吃,特地來到了門口,喚道:“姚妹妹,你是生病了嗎?怎么這么時候還沒有起來?”
姚小姐連忙清醒過來,朝她回道:“花姐姐,我這就過來。”
她說完,整理了一下儀表,緩緩朝外走去。
這個姚小姐以前和張夫人還算是比較親近,雖然不是什么閨中密友,但是也還算是相識不錯。
所以張夫人對這個姚小姐非常好,就像是親妹妹一樣。
她前段時間去了京城,還特地讓姚小姐住在了她的府上。
所以一來二去,張老爺就對這位姚小姐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而姚小姐雖然表面上和張夫人關系不錯,但是心里十分嫉妒她,一直暗暗與她不對付。
等著來到了前院的時候,張夫人已經把早飯都備好了。
她一邊笑著,一邊朝桌上的吃食指去,說道:“來,姚妹妹,快坐下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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