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煙花持續的時間不長,大概半個時辰就沒了。
小六斤看得意猶未盡,“鐘姐姐,鐘姐姐,還有嗎?還有嗎?”
鐘慕白牽著他的手,笑道:“今個怕是沒有了,小六斤乖,時辰不早了,我們要回屋歇息了。”
小六斤懂事的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們回家。”
說完拉著小七月的手,一同跟著鐘慕白和譚大媽朝回家的路走去。
路上,譚大媽朝鐘慕白小聲問道:“慕白,那字條你送出去沒有?”
鐘慕白將字條拿出來,回道:“那張夫人一個轉身,人就不見了,所以沒送出去。”
譚大媽看了一眼字條,感慨道:“這可能就是命吧。”
鐘慕白點頭道:“是啊,真是命啊。”
譚大媽憤憤不平道:“人在做,天在看,那兩狗男女一定會遭報應的。”
鐘慕白正要回話。
誰知道小七月和小六斤竟然異口同聲說道:“遭報應,遭報應。”
三個字被兩小娃娃說得跟個繞口令似的,把譚大媽和鐘慕白都逗笑了。
他們四人說說笑笑,很快就要到家門口了。
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黑暗中突然沖來了幾個黑衣人。
黑衣人趁著譚大媽和鐘慕白沒留神時,一起蜂擁而來,沖過來抱起小七月和小六斤就跑。
譚大媽和鐘慕白大驚失色,連忙朝他們追去,一邊追一邊喊:“來人啊,搶孩子了!搶孩子了!”
這幾個黑人好似預謀好的一般,將小七月和小六斤抱上一早停在小巷子里的馬車,朝著馬肚子一踢,馬飛快的跑了起來。
譚大媽和鐘慕白急得腦袋都懵了,跟著一路追,一路喊著。
兩女人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一下束手無措。
最后還是鐘慕白反應過來,連忙轉身跑回了顧縣令府上,將小七月和小六斤被搶的事告訴了顧尤亭。
顧尤亭聽后也是一驚,連忙把府里的衙役都叫了出來,騎上快馬去追。
譚大媽追著馬車一路喊著,眼見嗓子都喊啞了,都沒追上車,最后還摔了一跤。
馬車里的小七月和小六斤被那幾個黑衣人用繩子綁著,把小六斤都給嚇哭了。
小六斤哭哭啼啼的,惹得黑衣人有些心煩。
小七月連忙握緊了小六斤的手。
小六斤頓時一下沒那么害怕了,停止了哭聲,安安靜靜看著這幾個黑衣人。
黑衣人見他們老實起來,也沒有再動手。
小七月雖用著孩童般的眼神看著他們,但是身上的冷意擋也擋不住。
此時,馬車在黑夜里狂奔,夜風忽然跟著咆哮起來。
黑衣人們未發現什么異樣,開始放松警惕地攀談起來。
“姚小姐有說將這兩孩子帶到哪兒去嗎?”
“小姐說把這兩孩子帶到河邊丟下去就行了。”
“那好,前面正巧有條河,我們快一些,不然張府的人就要尋過來了。”
他們說完這句話之后,掀開馬車簾子,朝外面趕車的黑衣人喚道:“再快一點,到前面的河邊停下。”
“是,老大。”
趕著馬兒的車夫舉著鞭子一連甩了馬兒幾下。
馬車受著痛,越跑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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