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春從懷里拿出一個房契,遞給她,“這個是我一年前在京城買下的酒樓,你若是有興趣,可否幫我看管一下這個酒樓?”
麗妃詫異地看著她手中房契,什么叫幫她看管,杜挽春是將這酒樓送給了她。
麗妃在進宮之前,就有著一手好廚藝,即便在富貴的唐家,她也總會親自下廚。
將這個酒樓給她,是再好不過。
“挽春,這我怎么能收呢?”麗妃不好意思收下。
杜挽春直接將房契塞在她手里,“綿綿喜歡吃你做的杏仁露,日后要是我們不在京城,她能有地方去。”
麗妃聽出她話中的意思,握緊手中的房契,起身朝杜挽春行了一個大禮。
杜挽春連忙將她扶起,笑道:“去吧,我聽說梁大人已經在宮外等著了。”
麗妃白皙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其實她也才二十多歲,這么一笑,仿佛回到了過去少女時期。
杜挽春與她告別后,從馬車上下來。
馬車緩緩朝宮外駛去,隨著離開皇宮,麗妃偷偷拉開了馬車簾子,看向身后漸行漸遠的皇宮,心中莫名覺得舒暢,仿佛在某個一瞬間里把身上的石頭都卸下,她自由了。看書菈
這一刻,麗妃漸漸明白為什么皇后寧愿拋下日后的太后之位,也不愿意回宮。原來離開皇宮的感覺這般好。
她露出笑顏,緩緩放下簾子,看向前方,臉上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待馬車走到一處小巷子時緩緩停下,麗妃從馬車上下來,一抬頭便見到了前方站著的梁大人。
梁大人還是有些緊張,明顯鞋穿反了,衣擺一邊高一邊低。
他抬起眸,清了一下已經啞住的喉嚨,緩緩道:“在城西的宅子里,有你最喜歡的桂花,還有你最喜歡吃的芙蓉糕,可否與我一同前去?”
麗妃看著他,鼻子一酸,慢慢走上前,許久沒有回話。
梁大人見她遲遲沒有答話,手微微一顫,心里落了空。
就在他失望地準備轉過身時,麗妃突然朝他喚道:“梁大人是要坐我的馬車,還是自己已經備了馬車?”
梁大人腳步一頓,緩緩回頭看向她,眸光微微閃爍著淚光,唇角揚著帶著喜色,“自然是坐我的馬車。”
麗妃聽罷,大步朝他奔來。
梁大人一把抱住她。
二人相擁在這無人的小巷子里,臉上都是喜色,卻又含著淚光。
宮內,杜挽春回到自個宮殿,剛剛進門便聽到宮女來傳話,“太子妃殿下,皇上他.......”ap..
杜挽春正色問道:“皇上他怎么了?”
宮女哆嗦著聲音回:“皇上他快不行了。”
杜挽春一聽,立馬轉身朝她吩咐道:“去,快去將此事告訴殿下。”
“是。”宮女應道。
杜挽春大步走向皇帝的寢宮。
此時,皇帝仰躺在床榻上,雙眸無神,奄奄一息。
杜挽春緩緩走到他身旁,“父皇。”
皇帝聽到腳步聲,微微睜開眼睛,“是瑞淵來了嗎?”
杜挽春回道:“是我,挽春。”
皇帝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隨后呼吸變得急促,眼看就要斷氣。
許大夫在一側,搖搖頭道:“現在是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了。”.
杜挽春打量著皇帝,心里卻有些疑惑,按照她給的藥,皇帝應該還要再活五六天才對,怎么會這么快就不行了。
皇帝深喘著氣,吃力地朝杜挽春說道:“瑞......淵呢.......他人......”
杜挽春打斷他的話,“他在來的路上。”
他話音剛落,周瑞淵和三王爺便一同來了。
皇帝看到三王爺的時候,氣喘得越來越急。
“你......走!你......走!”
三王爺大步走到他身旁,“皇兄,你病重,我自然要來看望你。”
皇帝身子微微顫抖著,隨后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許大夫連忙來給他把脈。
周瑞淵走來問:“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