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春回道:“皇上之前染過病,天天靠著太醫的藥續命,本就身子不好,不至于是裝病,但是也不太像連房門都出不了的樣子。”看書菈
“這幾日你們是不是都沒見過他?”
她朝七皇子和周瑞淵正色問。
七皇子和周瑞淵二人一同沉默著。
片刻后,七皇子回道:“我見過,不過是隔著紗幔,瞧不清臉。”
杜挽春又看向周瑞淵。
周瑞淵神色頗為凝重的搖了搖頭。
杜挽春緩緩起身道:“皇上會不會現在已經不在宮中?”
七皇子和周瑞淵一同抬眸,眼神中頓時都滿是不安。
“不在宮中,那他會在哪兒?”七皇子疑惑問。
杜挽春沉思片刻后,回道:“近來你們放在他身邊的細作可有回話?”
七皇子搖了搖頭。
周瑞淵起身道:“我這就派人去宮里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裝病離宮。”
杜挽春輕點頭,“相公,你快馬加鞭給爹和娘送信,讓他們二人小心為妙,最好這段時日去長留村躲一躲。”
“好,我這就去辦。”周瑞淵立馬離開了府邸。
七皇上也連忙起身,一同跟上前去。
周瑞淵坐上馬車來到宮門外,尋到了一位在宮中做太醫的心腹。
這位太醫官位并不高,平日里只能跟在其他太醫的身后。
周瑞淵朝他問道:“皇上一連病了幾天,他的病情如何?”ap..
太醫低著頭,猶豫了片刻后回道:“這些時程太醫他們不讓我跟著一同進皇上的寢宮。”
周瑞淵眉頭一皺,心里大致有了答案,繼續問道:“程太醫近來瞧著神色如何?”
太醫一頓,抬頭道:“說來也奇怪,皇上病重,閉門不出,程太醫并未瞧出有何心急之色。”
如果皇上當真病得這般嚴重,太醫院早就焦頭爛額。
周瑞淵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了杜挽春的猜測,他讓太醫走后,立馬寫了信,讓心腹侍從快馬加鞭給成安縣的周大娘送去。
從京城快馬加鞭送信,最少需要一天一夜。
成安縣內,皇帝已經在周家對面住了幾日。
他每日就偷偷躲在遠處,看著周大娘和三王爺一家恩愛。
皇帝又氣又恨,但是卻又不敢打草驚蛇。
這天周大娘從府內出來,一抬頭時,正見到了對面的新鄰居。
新鄰居時常低著頭,弓著背,就像是個孤寡的老光棍。
她仔細看著他的背影,剛想問話,三王爺從她身后走來,給她披上斗篷,笑道:“今日天有些寒,小心著涼。”
周大娘想要去莊子的香坊瞧瞧,所以今個出門比較早。
她拉了拉自己肩上的斗篷,握著他的手,柔聲道:“你也是,別光顧著照顧孩子。”
皇帝離著他們很近,聽著他們說著甜蜜的話,心里頭就跟螞蟻在咬一樣,難受至極。看書菈
三王爺也瞧見了他,“這位老爺,你是新搬過來的?”
皇帝故意頭發絲壓著臉,夾著嗓子,低聲回道:“嗯,前幾日才搬來。”
三王爺覺得他有些奇怪,不由得留了一個心眼,將周大娘送上馬車之后,偷偷派人去查一下這個新鄰居。
皇帝回頭朝周家門口看去,雙手緊握成拳,冷聲道:“三弟啊,三弟,你可真瀟灑,放心,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他話落,轉身朝自個的府里走去。
這幾日他一直想著要如何對付這兩人,可想來想去,最后卻沒了主意。
嘴里說著惡狠狠的話,但是步子朝周家一邁,竟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吃干醋。
皇帝進屋坐下后,朝著桌子重重拍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