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大哥朝馬車看去,發現剛才馬車側翻的時候,馬跑了。
無奈之下,他朝遠處看去,“還能怎么樣,走路回去!”
“是,老爺!”仆人連忙應著。
主仆三人就這么在黑夜里朝縣里走去。
待走了一半的時候,路過這里的山匪正巧發現了他們。ap..
一群山匪將他們圍在了一起,“大晚上的還能逮到肥羊,運氣真是不錯!”
他們盯著穿著華服的孫家大哥看了又看,一雙眼睛仿佛看著銀子一般冒著星光。
孫家大哥是個欺軟怕硬的額,見著山匪屁都不敢放,“大爺,你們要銀子對不對,我給你們,都給你們。”
說完,將自個懷里的銀子都掏了出來。
山匪見著他那么懂事,也沒發作,伸出手接住他給的銀子。
孫家大哥把所有銀子都拿出來后,低著頭道:“大爺,我就只有這些銀子了。”
山匪聽著不信,朝孫家大哥身旁的兩位仆人兇狠看去,“你們身上的銀子都拿出來!”
兩位仆人嚇得連忙把自己身上僅有的銅板都給了山匪。
山匪看著這些銅板,還是覺得不夠,打量了他們三人之后,笑道:“把衣服都給我脫了!這些衣服應該也能賣一些銀子!”
孫家大哥一聽,臉色變得鐵青,“大爺,這衣服都脫了,我們怎么回去啊!”
山匪挑眉道:“我管你們怎么回去!快把衣服給我!”
他說著,拿出一把彎刀指著孫家大哥。
這會兒見到刀,孫家大哥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連忙將自己的衣服脫了。
那兩個仆人山匪也沒有放過。
最后山匪走的時候,他們主仆三人一個褲衩子都沒有。
赤條條的孫家大哥只能在一旁草地里找了幾片葉子擋著,朝縣里趕去。
他們在成安縣買了一座小宅子,特地買給李夫人住的。
等他們走到成安縣街道上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路上一位正準備去趕集的夫人正巧瞧見了他們,“啊!流氓!”
一聲尖叫,驚動了鎮子里還熟睡的人。
孫家大哥驚恐不已,靈機一動拿出一旁的竹簍把自己的頭罩住。
四周的鄰居跑了出來,“這哪里的臭流氓!”
一群人撿起地上的石頭朝孫家主仆三人砸去。
孫家主仆連滾帶爬回到了自己的府上,等緩過神來的時候,身上全是被石頭砸的傷口。
“我滴娘啊,我這是倒了什么大霉!”孫家大哥痛得直捶胸。
然而,即便如此落魄,孫家大哥依舊沒忘記自己的正事,他讓仆人找了上次放火的那群人去周家綁人。
周家內,杜挽春和周大娘一天都在屋里。
那群人一直都逮不到機會。
周大娘聽說了昨天的事,也是心事重重,“我聽說那孫老爺是個十分狠毒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杜挽春笑著安撫她道:“娘,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周大娘見著她的小,心里不知不覺也放寬了心。
這時,王嬸子走來道:“周妹子,這家里的果子快用光了,我們再去摘一些來吧。”
周大娘一聽,連忙起身朝屋里看去,“呀,是要摘果子了。”
她說著,連忙拉了拉衣裳,“我們快些去吧,趁著現在天色還早,應該還能摘一些。”
王嬸子轉身去拿背簍,“行,我們現在就去。”
見著周大娘要出門,杜挽春連忙起身追上她,說道:“娘,來,你把這個戴上。”
她說著,從懷里拿出一枚金簪。
“金簪?”周大娘詫異道,“挽春你這是從哪里來的?”
杜挽春將金簪別在周大娘的頭上,隨后又把周大娘頭上那看著寒酸的頭巾拿掉,“這是瑞淵買的,一共買了兩個,你一根,我一根。”
周大娘穿著新布料做的衣裳,又戴著金簪,再加上她本就長得貴氣,所以一眼看去就像是貴夫人。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金簪,朝杜挽春笑盈盈道:“你和瑞淵有心了,我只不過是上山摘果子,用不著戴金簪吧。”
杜挽春拉著她的手,笑道:“娘,你就戴著吧!好看。”
周大娘聽著杜挽春的夸,心里高興,也沒執意將金簪拿下來,跟著王嬸子出了門。..
與此同時,孫家大嫂孫夫人從隔壁縣回來正巧路過長留村,在路上的時候,孫夫人不小心被雨水淋濕,所以換了一件農婦的衣裳。
為了不引起山匪的注意,她還特地拔掉了自己頭頂的發簪,所以遠遠看著,還真像農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