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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27日  作者:馬空行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馬空行 | 知否:我是徐家子 
霜兒情緒給的足拜謝!再拜!欠更3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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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

月亮在酉時正刻(下午六點)便已落下,

夜空中便只有點點繁星,

汴京城中的萬家燈火,

恍如是夜空繁星的映照一般。

京中夜市,

熱鬧喧嘩,

在積英巷中都能隱約聽到各種聲音,

但在層層庭院阻隔下,能傳到后院的聲音,倒也沒有多少。

只要關上房門,便能將那些不是很大的聲音關到門外。

林棲閣,

正屋屋內,

暖黃色的燭光中,

有些甜膩的熏香從香爐內緩緩朝外飄散著,

離著香爐有些距離的羅漢床上放著一張小桌幾,桌幾上擺著菜肴美酒。

“騰!”

坐著的盛紘,一下子從羅漢床邊蹦了起來,有些生氣的說道:“她還做不了我的主!”

這里的‘她’自然是大娘子王若弗。

說著話,盛紘背著手在屋內走來走去。

“是呢!”

泫然欲泣的林噙霜,柔柔的點頭應和道。

在林噙霜看來,被孔嬤嬤的教導過,對姑娘們而言就是一道金字招牌。

假如把姑娘們議親比作找工作,那孔嬤嬤的教導就是一張頂級大學的畢業證。

有沒有學到真本事另說,只看名頭就足夠讓人高看一眼了。

墨蘭有著盛家的家世,又有嫁到侯府的姐姐,再加上自身的條件,高嫁到京中高門,林噙霜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

能上孔嬤嬤的課程,那更是錦上添花。

為了達成自己的愿望,

林噙霜先是描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她和老夫人一起做針線活兒,盛紘撩開門簾帶著茉莉花香進到屋子里。

這番話語,里面有著花香的味道,有著對年輕美好時光時的追憶,這一句話直如一幅會動的畫卷,瞬間讓盛紘感觸良深又身臨其境。

回憶的余韻之中,

有一抹當年兩人偷偷相會的羞澀難當欲拒還迎,還有很多私定終身白日宣淫時的緊張刺激。

直讓盛紘似乎回到了自己年輕時候。

在盛紘看來,這都小二十年了,他的霜兒能記得如此清楚,這就是兩人一見鐘情情比金堅的明證,

他的霜兒定是和他一樣,都是把對方放進心里的。

兩人的女兒墨蘭,那就是兩人愛情的結晶!

隨后,

林噙霜又和盛紘追憶往昔,說著自己悲苦的身世:落難的官家小姐,能讓她能進盛家,盛紘既是在英雄救美,也是有著無比雄偉男子擔當。

這番‘攻勢’之下,直接把盛紘弄得既激動又感動。

但凡是個男人,很少有能抵擋這樣‘攻勢’的。

用現代話來說,那就是情緒價值給的足足的。

君不見,有多少男人在老婆的夸獎鼓勵中,干活干的起勁到飛起!

不僅不嫌累,還感覺干活干的高興。

收尾的時候,

林噙霜又說了幾句王若弗對兩人的嫉恨,直如那棍打苦命鴛鴦的賊婦人。

一番話下來,盛紘覺得自己的女兒墨蘭不去聽孔嬤嬤的課,自己就不是個男人。

正當盛紘努力思考的時候,

林噙霜又道:“紘郎,今時不同以往,大房的品蘭姑娘也在京中。”

“咱家有這樣好的嬤嬤來教規矩,只要傳出去,對姑娘們的名譽那是大有裨益!”

“兩房離得這么近,咱們只讓自家的姑娘聽課,自己房里吃好處卻忘了大房,這是否.有些不妥?”

“一不小心傳了出去,會不會影響大老太太和老夫人幾十年的感情呀?”

盛紘聞言一愣,隨即嘴角露出笑容,連連點頭道:“霜兒,你這話說的對極了!”

“紘郎,你這是何意呀?霜兒怎么聽不明白?”

林噙霜裝傻充愣的一句話,又讓盛紘感覺極佳,擺手手:“霜兒不用明白,我定然不會虧待了咱們墨兒!”

“嗯——霜兒相信紘郎。”

不得不說,狐媚子這事兒,的確是要天份的。

轉過天來,

正值端午佳節,

盛家后院,

一大早,昨晚夸下海口纏綿一夜的盛紘,悠哉悠哉的走到了葳蕤軒門口。

盛紘略微有些心虛的探頭朝院內看了一眼,

隨后,盛紘深吸了口氣,挺著胸膛一振衣袖,邁步朝著葳蕤軒院內走去。

正在院里撒掃的小女使,一抬頭看到盛紘,趕忙福了一禮,朝著屋內喊道:“主君來了!”

屋內,

用著早飯的王若弗一愣,驚訝的和身旁劉媽媽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他怎么來了’的神色。

隨即,在劉媽媽的提醒下,王若弗趕忙起身朝外迎去。

帶著劉媽媽和彩環躬身一禮,王若弗道:“官人,您今早怎么有空來了?”

盛紘笑了笑:“有些想念大娘子屋里的飯菜了。”

王若弗蹙眉,正色道:“可,官人,今早廚房里只做了我那份兒”

聽到此話,彩環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大娘子。

“呃”盛紘臉色一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劉媽媽顧不上心塞,立馬找補道:“主君!大娘子.是在和您開玩笑呢!”

王若弗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我哪有開玩笑”的眼神。

但看著劉媽媽的提醒的眼神,王若弗好歹轉過彎兒來,點頭笑了笑。

“呵呵呵呵.”盛紘訕笑著朝屋內走著。

朝桌子走去的時候,劉媽媽給了彩環一個眼神。

走到桌前,

盛紘掃了眼桌子上的早飯,笑道:“喲,這早飯還挺豐盛的。”

被劉媽媽用手捅了一下的王若弗,擠出一絲笑容,道:“官人,快坐下嘗嘗。”

說話的時候,

彩環已經快步拿了一副新碗筷勺子走了過來。

王若弗接過碗筷后,拿起寬口湯缽中的湯勺,笑著給盛紘舀了一碗肉粥放在跟前。

盛紘笑著嘗了一口,點頭道:“唔!大娘子屋里的肉粥,還是這么好吃。”

被夸的王若弗有些高興的抿了下嘴,道:“官人喜歡喝,那就多喝點。”

“嗯!”盛紘點頭。

不知是真的好喝,還是昨夜體力消耗有些大,或是怕下面說的話,會讓自己吃不好早飯,

總之,盛紘一連吃了好幾口。

探頭看了眼寬口湯缽中的肉粥,盛紘同站著的王若弗道:“大娘子,瞧著東西還有不少,不如你坐下一起吃吧。”

“嗯。”

王若弗笑著點點頭。

一旁的劉媽媽趕忙接替王若弗的位置,用公筷給兩人布著小菜。

用了一碗肉粥后,

看著吃了三碗肉粥后擺手示意不再加飯的盛紘,王若弗也有些不舍的放下了碗筷。

接過彩環遞過來的帕子,盛紘擦了擦嘴,看著王若弗道:“大娘子,有件事兒我想同你說一說。”

“官人,你說就是了。”王若弗笑道。

盛紘:“嗯我想著,如今是墨蘭自己在學堂上課,妹妹們卻在后院兒,這實在有些不妥。”

王若弗笑容瞬間消失,蹙眉道:“官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盛紘笑了笑:“想著當日,墨兒也不是沒有錯處!有了錯,就應該和妹妹們一起去孔嬤嬤那兒聽訓!”

王若弗蹙眉道:“墨蘭怎么會有錯?她可是官人你心中的寶貝疙瘩!”

“不論是懂的道理,過的日子,可比嫡女都通透氣派!她不用聽訓!”

盛紘:“嘖!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她可是咱們盛家的女兒!”

王若弗心中有氣的說道:“什么話?墨蘭有錯就得認罰,都沒罰過怎么能說有錯?既然是盛家的女兒,想要去孔嬤嬤那兒上課,先去祠堂跪上兩日吧!”

盛紘伸手指著王若弗,道:“你!簡直不可理喻!難道維大哥房里的品蘭那丫頭,來咱們家上課,也要去祠堂里跪著?”

王若弗一愣,不解的問道:“什什么品蘭,侄女來咱們家干嘛?”

盛紘理直氣壯的說道:“孔嬤嬤在京中的名聲,你知不知道?被她老人家教導過,代表什么?”

不知為何,平白無故有些理屈詞窮的王若弗,道:“我這.孔嬤嬤的名聲,我自然是知道的!有她教導,孩子們以后議親什么的,婆家官人都會高看一眼,益處很多!”

“是啊!”盛紘繼續理直氣壯:“往年還好說,大房遠在宥陽!可如今大房就在京中,這樣的好事情你就只想著自己房里的孩子?”

王若弗:“我沒,我什么時候只想著自己了.是母親大人她她沒發話啊!”

盛紘蹙眉呵斥道:“這個家是你做主管家,還是母親做主管家?”

王若弗神色訕訕的沒說話。

盛紘看到此景,似乎變得更加生氣了,起身呵斥道:

“品蘭可是咱們的親侄女兒!以后她嫁得好,于我盛家有什么壞處么?”

“說起來,操心家里的姑娘這樣的事情,應該由你這個主母大娘子張羅操心才對!結果最后還要我自己來想!”

“你這平日里是干什么吃的?真要因為這個,影響了盛家兩房的和睦,到時我應該怎么彌補?”

真的沒想過品蘭的王若弗,有些委屈的說道:“我”

“唰!”

盛紘一甩袖子,邁步朝外走去,邊走邊道:“行了,我自己去母親那里說吧!”

王若弗茫然的站起身,看著一旁的劉媽媽,道:“這,怎么到最后成了我的錯了?”

旁邊的劉媽媽眼神了然,道:“大娘子,瞧著多半是林棲閣的那位給出的主意,就是為了讓四姑娘去孔嬤嬤跟前聽課。”

王若弗聞言,恨恨的一甩袖子:“這個賤人!”

說著,王若弗邁步朝外走去。

劉媽媽趕忙拉住王若弗,道:“大娘子,雖說是林小娘出的主意,但道理確是能說得過去!這一家兩房,的確該互幫互助!”

“如主君所言,有了孔嬤嬤教導,對品蘭姑娘的確大有好處!您要是攪和了,可就得罪人了!”

王若弗回道:“可老太太也沒說讓品蘭來呀!”

“孔嬤嬤還沒開課!您也沒去問過,怎么能知道老太太怎么想的?”劉媽媽問道。

王若弗聞言,有些郁悶的嘆了口氣。

壽安堂,

老夫人抬眼看了下盛紘,道:“紘兒,這事兒,你大娘子怎么不過來說?”

盛紘坐在椅子上微微向前躬身,不敢直視前方,說道:“母親,大娘子她也是漏想了此事,有些無顏來見母親。”

看著盛紘垂著眼皮看著地面,不敢看自己的模樣,老夫人心中了然,點頭道:“我也是如此打算的。”

“墨蘭.”

聽著老夫人的聲音,盛紘身體有些緊繃。

“就和姐妹們一起去孔嬤嬤跟前聽課吧。”

盛紘松了口氣,起身拱手道:“是,母親。”

“紘兒!”老夫人看著盛紘。

“母親?”盛紘有些疑惑。

老夫人道:“愛之適足以害之!紘兒你是讀書人,我就不多解釋了。”

盛紘訕訕的看著地面,躬身拱手:“是,母親,兒子謹記。”

上午,

氣溫不冷不熱。

城西,

金明池外吳大娘子馬球場,

場上馬蹄聲轟然而過,

剛來的球場的海朝云,帶著女使沿著場邊緩緩散著步。

側頭看著場中動作瀟灑,馭馬的打球的姑娘們,海朝云臉上露出了笑容。

“姑娘,前面有人打招呼。”

跟在身后的女使注澗提醒道。

“唔?”

海朝云轉頭看去。

“瞧著像是新晉宗室家的姑娘。”注澗繼續低聲道。

能被稱為‘新晉宗室’的只有之前離開北遼,投奔大周的盧龍趙家。

作為大相公家的女兒,海朝云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笑著點頭,海朝云朝著那年紀不大的姑娘走去。

一番寒暄過后,兩人分開。

后又遇到了申家申和珍。

“見過海家姐姐。”

“申家妹妹妝安。”

兩人相互福了一禮。

海家和申家的主君,在朝中位置相當,兩位姑娘自然共同話題也多一些。

轉頭看了眼場中,海朝云疑惑道:“申家妹妹,場中和余家三娘打球的姑娘,瞧著有些面生,是哪家的?”

申和珍沒說話,她身邊的女使湊過來想要告訴她。

申和珍直接擺手,道:“你直接說就是了。”

女使福了一禮:“是,姑娘。海家姑娘,場中那位是積英巷盛家的姑娘,叫盛品蘭的。”

海朝云疑惑道:“盛家的墨蘭如蘭和明蘭三位妹妹我都認識,什么時候有叫品蘭的了?”

女使解釋道:“品蘭姑娘是姐姐嫁的是醫官虞家,和您說的三位姑娘是堂姊妹。”

“哦!”海朝云一臉恍然:“瞧著馬球打的真好。”

一旁的申和珍同意的點頭。

這時,

一個干練利索的女使走了過來,福了一禮,道:“兩位姑娘,我家姑娘請您兩位過去高樂。”

倒也不用人介紹,海朝云笑道:“除了五娘,柴家錚錚姑娘可到了?”

“回姑娘,到了。”

說著話,幾人去到了一處帳子里。

落座后說了一會兒話,

就有女使走到了帳子里,

朝著張家五娘福了一禮,道:“姑娘,盛家品蘭姑娘被叫回家了,特意讓奴婢來和您道一聲歉。”

“被叫回去了?可是家中有什么事兒?”發帖子組馬球會的張家五娘關切的問道。

“這倒沒說。”

“好,知道了。”五娘點頭道。

一旁的柴錚錚和榮飛燕對視了一眼,道:“孔嬤嬤,好像是去了盛家吧?”

“唔?”張家五娘耳朵一下豎了起來,轉身看著柴錚錚,道:“錚錚,你是說.”

第二天,

盛家學堂,

原來坐著三個蘭的一列書桌,如今已經空無一人。

學堂里頓時顯得空曠了不少。

后面的木臺,也空出了一大截。

長楓笑看著徐載靖,道:“靖哥,不止是四妹妹,品蘭妹妹也去孔嬤嬤那兒聽課了。”

“品蘭?”徐載靖有些意外的撓了撓頭:這變化也太大了些。

墨蘭要是鬧起來,不知道會不會被膽大潑辣,性格爽利的品蘭給單手‘鎮壓’了。

恍惚之間,

就過了十幾日,

天氣開始變熱了起來,

這日下學前,

莊學究淡淡道:“諸位上學已有十幾日,明日休沐。”

“是,學究!”

眾人躬身應是。

一刻鐘后,

學堂中大部分人已經離開,

不為看著依舊坐在桌后的齊衡,道:“公子,您同窗們都走了,您.”

齊衡點頭起身,走到了明蘭所坐的桌凳旁。

正想走過去坐到明蘭凳子上的時候,不為趕忙道:“公子,您這樣不妥!”

齊衡聞言,止住了邁步的動作。

摸了摸桌面后,齊衡有些悵然的點頭道:“不為,你說的對!她有多少天沒來了?”

不為無奈,道:“公子,小二十天是有的。”

“是啊!都在這么多天了!也不知她”

說著,齊衡搖了下頭,起身道:“走吧。”

轉過天來,

上午,

齊國公府,

書房中,齊衡捏著個書本,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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