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別讓他占我妹便宜拜謝!再拜!欠更39k
第641章別讓他占我妹便宜拜謝!再拜!欠更39k
積英巷,
盛家,
徐載靖等人正走在后院去前院的游廊中,準備離開。
“姑爺,過兩日仲兒來家里的時候,你可有空閑?有的話也過來一起熱鬧熱鬧。”
王若弗走在載章身邊,一臉關切囑咐道。
載章笑著點頭:“岳母放心,那日我一定過來,房媽媽的手藝我還沒嘗夠呢!”
王若弗連連點頭:“好好好!到時我一定請房媽媽親自下廚。”
走在前面,正和顧廷燁說話的盛紘,回過頭笑道:“你這么一說,姑爺就是有什么安排,人家也要過來了。”
“我”王若弗笑容消失,欲言又止。
“岳母,我那日真沒事兒,定會陪著華蘭和仲兒回來的!”載章在一旁笑道。
“嗯!好!”笑容再次出現在王若弗臉上,顯然載章的話語很是熨帖。
王若弗后面,是長柏齊衡等人。
一幫人說著話來到了二門處。
載章正要走的時候,回頭一看卻沒有看到徐載靖。
“小五呢?”載章疑惑道。
“哥,我在這兒呢!”最后面的徐載靖擺手。
門口眾人紛紛朝后看去。
載章笑了笑:“小五,你干嘛呢,走得這么慢?”
徐載靖從盛紘等人身邊走到門口,笑道:“方才在后面和七郎說話,隨口考教了幾句!諸位,你們別看七郎年紀不大,可比咱們小時候厲害多了。”
“哦?”載章笑著朝盛紘等人身后看了看。
徐載靖拱手恭維道:“能如此,想來少不了表叔的諄諄教導。”
“啊?哦!”盛紘一愣,擺手笑道:“哈哈哈哈,沒有沒有”
齊衡在一旁拱手說道:“世伯過謙了。”
“呵呵!”盛紘摸著頜下的胡須笑了笑。
看著盛紘的樣子,王若弗低頭用手絹擦了擦嘴,順便暗地里甩了盛紘一個白眼兒。
“七郎,過來讓我瞧瞧你是不是如靖哥兒所說,比本公子小時候還厲害。”顧廷燁興致盎然的招手道。
跟在最后面的長槙,看了眼點頭的長柏,又看了下朝他招手的盛紘,便邁步走了過來。
一通他問‘坐朝聞道’,他答‘垂拱平章’,
你問‘女慕貞潔’他答‘男效才良’之后,顧廷燁笑著點頭:“的確比我小時候厲害些。”
聽到此話,門口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載章也是點頭,道:“岳父岳母,瞧著七郎這樣子,倒也可以進學堂和我們一同學習了。”
“莊學究大才,想來只是調教指點幾句七郎,便能讓他受益頗深。”
一旁的徐載靖等人,紛紛點頭稱是。
齊衡又笑道:“世伯,七郎如此聰慧,說不定以后,我朝會多一段‘一門五進士’的佳話!”
盛紘笑的合不攏嘴,拱手說道:“哈哈哈哈!小公爺,你這,那就借您吉言了!”
而齊衡之所以說‘多一段’,原因便是如今大周名門海家,就是一門五進士。
王若弗在一旁聽著幾人的對話,眼睛骨碌一轉,剛想笑就一下子止住了,惹得盛紘不時的瞥她一眼。
隨后,
徐載靖等人告辭離開。
送人送到大門口的盛紘背起手,道:“我去莊學究那里一趟,你們三個跟我過來。”
“是,父親。”長柏兄弟三人拱手應是。
隨后又和王若弗告別后,三人趕忙跟上了盛紘的腳步。
回葳蕤軒的路上,
劉媽媽見旁邊只有彩環,就低聲問道:“大娘子,方才您該笑的,小公爺說的這話多吉祥啊!”
王若弗一撇嘴,有些生氣的說道:“哼!吉祥個”
及時止住話頭,沒在大年初一說臟話后,王若弗道:“都中了進士,豈不是說長楓那個兔崽子也中了?”
“要是如此,林噙霜那個賤人不知道會得意成什么樣兒!那不得氣死我?”
劉媽媽聽到此話,很是認同的點了下頭。
彩環疑惑問道:“大娘子,那衛小娘呢?”
王若弗一甩手絹道:“華蘭自小和衛家的要好,在揚州還送斗篷送棉花等物件!好在華蘭沒白用心,也沒白疼人,衛家的對仲兒很是上心,我自樂得她好。”
“大娘子說的是。”彩環應道。
主仆三人說著話,拐了幾下后便回了壽安堂。
“大娘子來了。”門口的小女使笑著撩開了棉簾。
進門的王若弗朝兩位老夫人一禮,有些驚訝的看了眼侍立在旁的衛恕意后,在老夫人的示意下坐到了椅子上。
坐在一旁繡墩上的幾個蘭,紛紛起身行禮。
“哥兒都走了?”
“是的母親。”
老夫人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今日我瞧著七郎和靖哥兒說話很有條理。”
王若弗笑著頷首。
老夫人道:“我便叫衛小娘來到這兒!一問才知道,七郎年紀不大,卻已認識不少字了。”
“有時在壽安堂練字,我瞧著也是個認真好學的,所以便想著”
王若弗咧嘴笑道:“母親,您可是想讓長槙這孩子入學堂?”
老夫人面露驚訝,略微有些疑惑的看著王若弗。
“母親,官人他之所以沒跟著兒媳過來,就是找學究說話去了,也是為了七郎入學的事情。”
“哦!”老夫人有些疑惑的點了下頭。
看明白老夫人疑惑的王若弗,笑著解釋了幾句‘靖哥兒考教’、‘一門五進士’的話。
老夫人聽完笑著點頭道:“原來如此!”
坐在一旁的大房老太太笑道:“老妹妹,我這在旁邊聽著,可真是羨慕紘哥兒!二房的孩子是好的!不跟我這房似的,就沒個讀書的種子!”
老夫人故作嚴肅的說:“我說老嫂嫂,這讀書好,也不一定能有機會請到虞小醫官!這么好的郎中三天一問診,五天一調養,多少人都羨慕不來!”
聽到此話,大房老太太無奈的笑了起來。
王若弗笑著插話道:“伯娘,嫂嫂娘家可是有兩個讀書的種子,這都是實在親戚!”
一聽此話,一旁的李大娘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李大娘子娘家侄兒李都、李郁如今也是舉人。
老夫人眼中有些贊賞的看了眼王若弗,笑著點了點頭。
侍立在旁的衛恕意,眼中帶笑的看著堂中眾人,心中有些感慨的深呼吸了一下。
坐在繡墩上的品蘭湊到明蘭身邊,低聲笑道:“六妹妹,方才出屋子的時候,徐五表哥看七郎的眼神可有意思了!”
明蘭輕輕頷首剛想說話,品蘭繼續低聲道:“沒想到那個無禮的齊小公爺,居然這么會說話。”
“六妹妹,一門五進士唔,聽起來不錯哈?!”品蘭笑道。
明蘭抿嘴點了下頭。
轉過天來,
徐載靖架不住梁晗的盛情邀請,不得不帶人,騎著坐騎去城外參加一場賽馬。
賽馬結束又去吳樓,同要好的京中貴少年們耍了一通。
下午回城,
進了新鄭門,
沿路的街道上就能看到不少扎著絹花的馬車,不時有披著厚重斗篷,戴著護耳的婦人姑娘走下馬車,去路邊的關撲攤子上旁看著熱鬧。
此時正是出門游逛的日子,路人也不會多說什么。
“公子,公子,助我一把。”騎馬跟在徐載靖身邊的阿蘭,笑著說道。
“阿蘭,你要撲什么?”旁邊的青云問道。
阿蘭笑著抬了下下巴,青云看過去,卻是一家售賣漆器的店鋪。
店鋪牌匾氣派,騎在馬背上能看到門口用來關撲的妝奩鏡匣十分考究精致。
徐載靖笑道:“阿蘭,以后成親用的東西,你是一點都不想花錢啊!”
阿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阿蘭本來關撲的技術和運氣就不錯,初一的時候就在京中關撲了不少好東西。
可惜的是,價值不高的胭脂水粉等小東西還好些,阿蘭去到攤子前根本不是關撲,而是進貨。
可東西一旦變得貴重,阿蘭的運氣就會變差,有時還會虧上不少銅錢。
看那妝奩鏡匣的樣子,顯然是個貴重的。
徐載靖笑著翻身下馬,阿蘭和青云趕忙跟上。
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里,幾聲拋灑銅錢的動靜后,徐載靖了然無趣的翻身上馬,
后面跟著的阿蘭合不攏嘴的笑著,懷里還抱著精致貴重的妝奩鏡匣。
不遠處的店鋪前,有管事心疼懊惱的連連跺腳,顯然這用來撲買的鏡匣是虧了的。
一旁圍觀的婦人姑娘們,眼中也有可惜和好奇的神色。
有的在看阿蘭懷里的妝奩,有的則在看徐載靖的面容和坐騎。
大年初三,
汴京官府放開關撲的最后一日,
傍晚,
華燈初上,
潘樓正街,
四寶齋樓上,
動聽的琵琶聲從屏風后傳了出來。
坐在桌后披著斗篷的柴錚錚站起身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
比冷風更快涌進來的,是街上熱鬧喧嘩的聲音,其中多有圍觀百姓,因為沒有撲中的嘆氣可惜聲。
云木走到一旁,看著窗外的街景,道:“姑娘,瞧著時辰不早了,咱們回府吧?”
“嗯!”柴錚錚點了下頭。
云木轉身朝一旁道:“和魏行首說一聲,姑娘回府了。”
云木說話的時候,柴錚錚依舊看著窗外,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果然,上次是巧合。”
說完,柴錚錚深呼吸了一下,寒冷的夜風將她呼出的白氣給顯了出來。
轉身下樓,上了馬車后,柴錚錚撩開車窗簾看了幾眼后,道:“別直接回去,朝西邊走繞一下,咱們去看看宣德樓前扎的山棚花燈。”
“姑娘,這個時候的花燈還沒讓點亮呢。”云木輕聲道。
“沒事,就當轉轉了。”
“是。”
隨后,柴家車馬連同護衛一起,沿著潘樓正街朝西邊駛去。
看著沿路的熱鬧夜景,感受著車外的涼風,柴錚錚道:“也不知道他今年元宵會不會去宣德樓賞燈。”
沒問他是誰,云木道:“姑娘,勇毅侯剛立新功,想來是會去的。”
柴錚錚點頭,繼續淡淡的看著車外的風景。
在宣德門南的空地前停下,視野中巨大的花燈都是暗的,只有不遠處的宮城門樓上,有一串的紅色燈籠亮著。
呆呆看了一會兒門樓上的燈籠,柴錚錚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后,說道:“走吧,回府。”
相同的時間里,
曲園街,
勇毅侯府,
大門前掛著的兩盞大燈籠發出了黃色的燭光,門前站著七八個人,旁邊還立著幾匹馬兒。
馬兒打響鼻和幾人說話,都會不時的呼出一口白氣。
“今日我去那幾家瞧了兩眼,問了兩句!一看那幾個便知是有賊心沒賊膽,五郎,你放心便是。”
“我也警告了他們幾句,想來以后不敢再去拽厥家的宅邸鬧事了。”
“其實,沒了白高貴族的身份和部落族人,他們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徐載靖頷首:“如此便好,有勞高大哥了。”
兆眉峰的得力下屬高云青拱手道:“五郎客氣。讓你下午等了這么久,我這該賠個不是才對。”
徐載靖笑著搖頭:“高大哥公事為重!”說完回頭看了眼身后的青云,道:“本想著請高大哥進家里吃飯喝酒的,既然高大哥公事在身,那就帶著這盒酒菜,忙完熱熱就能吃。”
高云青猶豫片刻后,點頭道:“那我就不跟五郎客氣了。”
聽到此話一旁的皇城司吏員,笑著從青云手中接過食盒。
看著欲言又止的徐載靖,高云青笑道:“最近司里有些忙碌,兆頭兒去了北邊,那位更厲害的去了西北。潘塵那小子在定州,也托我給五郎道聲謝。”
徐載靖思忖片刻,笑道:“那信能幫上忙就好!”
呼出一口白氣,高云青拱手道:“好,五郎,那我就先告辭了!”
“高大哥慢走。”
徐載靖拱手道。
身后的青云也是躬身一禮。
目送人馬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徐載靖這才轉身朝大門走去,道:“走,看看阿蘭那小子今日又‘進了’多少貨。”
斗轉星移,
日子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佳節。
中午時分,
潘樓三樓雅間,
徐載靖和梁晗笑著碰了杯酒。
仰頭飲盡后,徐載靖看著一旁的顧廷燁道:“二郎,今日你都要去宣德門樓上賞燈了,怎么瞧著你這么不高興?”
另一邊的梁晗夾了口菜,壓下嘴里的酒味,點頭道:“是的,燁哥兒,你一來就板著臉,有人惹你了?”
顧廷燁郁悶的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后忿忿說道:“沒什么!”
“二叔,你瞧著可不像沒什么。”一旁的齊衡說道。
“顧二哥哥,有什么郁悶的你和我們說!我們幫你出氣!”長楓笑道。
顧廷燁道:“長楓,你和長柏下午不陪著幾位妹妹賞燈么?”
長楓笑道:“顧二哥哥,不急!咱們高樂完我和二哥哥再回去也不晚。”
長柏輕輕點頭表示同意,道:“二郎,有什么事兒你和我們說,別憋在心里。”
顧廷燁呼了口氣,瞪了徐載靖一眼。
這一眼讓徐載靖有些莫名其妙,徐載靖也不慣著顧廷燁,直接道:“二郎,你瞪我干嘛?有事兒說!”
顧廷燁酒杯舉到一半后,憤憤的放下,道:“黃家大郎回來了!”
“誰?”長楓疑惑道。
“壽山伯黃家的越哥兒。”梁晗在一旁解釋道。
“哦!”長楓恍然:“是那個和三娘定呃,咳咳。”
看著顧廷燁看過來的眼神,長楓沒繼續說下去,低頭研究起了身前的酒杯。
徐載靖笑了笑,揶揄道:“哦?想來二郎你和嫣然姑娘去宣德門樓賞燈的時候,熠姐兒也能和人家逛燈會猜燈謎了。”
“靖哥兒你!”
“唔?”
徐載靖一副你能把我怎么著的表情。
隨后,徐載靖又道:“宮里的旨意是成婚了的去宣德門樓賞燈,我不用去。”
顧廷燁臉色變幻,最終說道:“五郎,我的好靖哥兒,你和黃青越那廝交情不錯,可別讓他占我妹妹的便宜!”